桑余淡淡点头打招呼,“季小姐,好巧,你也来苏城了。”
“我来找靳白的。”季明珠笑着说:“别叫我季小姐了,我都直接叫你名字,你也可以喊我明珠。”
桑余不认为她们的关系可以直呼对方名讳,还是客气一点保持距离比较好。
但季明珠显然没有这样的觉悟,又继续问:“你是来这边玩的吗?”
桑余只好找借口结束寒暄,“嗯,我朋友在等我吃饭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季明珠点点头,“好,那下次见。”
桑余挽着童彤离开。
走了一段路后,童彤才问:“她刚才说的是席靳白啊?”
“嗯。”
“你不是和席靳白在一起吗?那他们是什么关系?”
“朋友吧。”
“朋友?叫得那么嗲是普通朋友吗?”
女人的直觉通常都很准,童彤刚才第一眼看那女的就感觉不是什么善茬。
桑余抿了抿嘴角,“我相信席靳白。”
她不相信季明珠,但相信席靳白不会做那种事。
童彤撇撇嘴,“行吧,白月光在你心里就是最好的,不过你还是多长个心眼防着点吧。”
“我和席靳白本来就不可能,迟早会分开的。”桑余蓦地生出一股无力感。
童彤太了解她了,立即问道:“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
桑余坦白:“被我妈知道了。”
童彤诧异的张大嘴巴,“啊?怎么知道的?”
桑余轻轻叹气,“邻居看见我和席靳白在一起,传到我妈耳朵里,刺激得她当场心脏病发作。”
“靠,谁那么大嘴巴?是不是你邻居?那个叫什么倩的?”童彤愤愤不平。
桑余不想追究,“是不是都无所谓了,我已经在找房子,过阵子带我妈搬出去,找个离医院和公司都近点的地方住。”
童彤安慰她:“也好,人多的地方是非多,那些人真是闲得慌,碍着她们什么事了!”
打的滴滴到了,上车后,童彤接着问:“那阿姨逼你们分开了?”
桑余轻“嗯”一声,“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席靳白开口。”
童彤一语道破:“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,你是舍不得和他分开。”
喜欢了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轻易放下。
桑余沉默了,的确是这样。
童彤转移话题,“算了不想不开心的事,你这次来苏城主要任务是把旗袍的刺绣搞定,然后好好玩一玩,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又会下雪了!”
桑余弯起嘴角,“那太好了。”
-
翌日上午,桑余和杨丽雯老师约好时间,来到一家苏绣纺。
这里陈列了许多珍贵的苏绣展品,负责人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李老师,凭借一双巧手一针一线绣出无数精美作品。
这位李老师是杨丽雯的故友,亲自招待,带她们了解苏绣的历史和风格特点。
桑余非常感兴趣,被几幅风景刺绣图惊艳到,“原来山水可以分清远近,楼阁具现深邃之体是这样的,太灵动了!”
李老师笑了笑,“看来是做了功课来的。”
桑余不好意思的说:“一点点。”
“苏绣就是绣工细致、构思巧妙、色彩清雅。”李老师问:“你们想绣什么样的图案?”
桑余赶紧从托特包里拿出自己的画稿递过去,“这样的。”
李老师戴上眼镜,细细端详。
桑余设计的是一款新中式旗袍,有自己独特的创新,常规旗袍都是修身紧致的,而她设计的是敞开式裙摆,犹如荷花池里荡漾的水波,生机盎然,步步生莲,色彩层次把握得非常完美。
胸口下方的位置画了一个象征祥瑞的凤凰图腾,瞬间给作品添上灵魂一笔。
李老师夸赞道:“画得确实很精巧有新意。”
桑余谦虚的说:“是杨老师给了我很多指导。”
杨丽雯笑笑,“其他的不敢居功,但我觉得我挖到了一个宝藏。”
“你看的人眼光向来准。”
李老师欣然答应帮忙,因为她也希望苏绣能被更多人看到。
桑余十分感激:“谢谢您!”
接下来的沟通也很顺利,因为刺绣的图案并不大,所以工期不长,大概半个月可以完工。
这两天桑余秉着好学的精神在绣纺学了一点点皮毛,同时也深刻认识到,这种精细巧妙的手工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的。
刺绣的事情解决后,杨丽雯问桑余准备什么时候回港岛。
“我闺蜜也在这边,所以我想玩两天再回去。”
杨丽雯和她提起:“明天晚上有个晚宴,有一位专门设计旗袍的大师也会参加,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一起?”
这样的机会桑余求之不得。
“可是我没有准备礼服。”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礼服,明天下午你提前来我家挑一件,顺便做个妆造。”
“那会不会太麻烦您了?”
杨丽雯拍拍她的肩,“不会,有什么麻烦的,不用跟我那么见外,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,如果你能拿奖,那我作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