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玉又一次从医疗翼的床上醒来。
一眼就看到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面容严肃地站在她的床边,仿佛两尊黑脸门神。
此情此景,叫她仿佛穿越回了刚入学在禁区喝醉的时候。
她朝两人眨了眨眼,向左看去,发现她的人证1号哈利躺在那里;右边则是人证2号洛哈特,身上仍带着一身“血迹”。
两人到现在都没有苏醒,可见她昏迷咒用的十分完美。
而她的床头则搁着那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,还有变成小雏鸟的福克斯——它正扑棱着翅膀想用自己嫩黄的喙去啄它,像是与它有某种深仇大恨;那条失忆了的菜花蛇正乖乖地盘成一团,对福克斯流着口水;两根魔杖——是她和洛哈特的,正整齐摆在一旁。
人证物证齐聚一堂,简直完美。
见到简玉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左顾右盼,脸上丝毫没有悔意,斯内普的脸色黑如锅底,立刻开始阴阳怪气:
“Well,well...我们大名鼎鼎的简小姐勇气可嘉,是不是?”
“带着同学勇闯密室,我想就连格兰芬多本人亲自前来也只能甘拜下风。”
“或许格兰芬多宝剑应该换个人来命名。”
人逢喜事精神爽,简玉想到很快就会到来的光明未来,感觉斯内普的毒液听起来都迷人了许多。
邓布利多一只手揪着他长长的白胡子,另一只手拿两根手指捏起那本日记,仔仔细细地观察。
等斯内普嘶嘶喷洒了快半小时的毒液,他才严肃地开口:
“简小姐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谈到这个,简玉瞬间生龙活虎起来。
她知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!
但她的脸上还要装出一副不知悔改的神色:
“好吧,我承认了...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。是我操控小蛇打开了密室,放出了蛇怪,想完成伟大的萨拉查·斯莱特林的遗志。”
邓布利多同斯内普对视一眼。这位老校长赶在斯内普发飙之前继续发问:
“你能否解释一下,洛哈特教授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走廊?”
简玉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:
“他抓住了我的一些把柄,想要以此威胁我,我就打晕了他,顺带拿走了他的魔杖。”
邓布利多神情一滞,他完全没有想到简玉会丝毫不辩解:
“那哈利呢?你为什么带着他进了密室?”
面不改色心不跳,简玉继续编着瞎话:
“哈利是被我胁迫进入密室的。他是个蛇佬腔,我不想这个学校出现第二个抢了我继承人风头的人——因此我打算操控蛇怪杀了他。”
当庭伏法认罪,没有理由不开除她了吧!
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用一种看巨怪的眼神看着她。
斯内普面容扭曲,看上去简直想撬开她的脑壳,看看里面装的是鼻涕虫还是芨芨草。
邓布利多目光锐利,顺着歪曲的鼻梁审视着她:
“我姑且相信你的解释...那这本出现在密室的日记又作何解释?”
简玉丝毫不慌。反正日记已经被损毁得连天王老子来也认不出了。
“那里面记录了我开启密室后的计划。”
只要她一口咬死是自己干的,那斯莱特林继承人就是她自己!
见简玉满嘴跑火车,邓布利多自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,只得无奈地示意简玉回到寝室。
这把稳了!
简玉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。
接下来,只要等着邓布利多的判决,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!
......
斯内普办公室内。
邓布利多只感觉自己被冻了一个哆嗦。
他拉开一张扶手椅坐下,顺手点燃了一旁的壁炉。
他手指点着桌面,总感觉缺了些什么。
“我这里可没有那些甜腻腻的糖果和蜂蜜茶,只有能毒死人的魔药。”
斯内普在他对面径直坐下,冷冰冰地开口。
被看透了的邓布利多讪讪举起手来,无奈地摆了摆:
“西弗勒斯,等你到我这个年龄,就会懂得享受生活的美妙...”
“说实话,用地窖做办公室可真不是个好选择,有些过于寒冷了,不是吗?”
斯内普嘴角拉成一条直线,法令纹都被抹平了,他冷声说:
“我想你问遍任何一位斯莱特林,不管是院长还是学生,都不会对这里的环境有怨言。”
邓布利多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语,点了点头:
“是啊,被环境同化、或是改变环境...这就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...”
斯内普立刻敏感地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,眉头皱了起来:
“你是在指谁?玉·简?”
邓布利多先是点了点头,后又摇了摇头:
“不单单指她...事实上,有很多人...我都无法完全理解他们的想法。”
“但我们还是来说说她的事吧...我想她现在的处境在斯莱特林应该不错。”
斯内普却反驳道:
“你的意思是她在假借斯莱特林继承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