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就只能先斩后奏了。” 周思巧:“嗯,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,这次采访比较棘手,我一时半会回不去榕城。” 听筒里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,唐芯这才想起,周思巧那边在山区,信号很不好。 “好,你采访的时候注意安全。”唐芯像往常一样叮嘱她。 周思巧:“我知道的,先挂了。” 周二晚上,唐芯看见贝塔的Q.Q号竟然在线,她想起明天去布里斯班的行程,于是给贝塔发了消息, 【芯】:塔塔,你在吗?我明天去布里斯班,有时间见面吗?我很想你。 贝塔很快回复:可以呀,我们都好多年没见面了,我也很想念你,你怎么突然来澳洲了? 【芯】: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。 【贝塔】:那我们约什么时候见面?地点是我来定吗? 【芯】:时间地点我确定了,会联系你。你现在手机号是多少? 贝塔把新的手机号码发过来。 【芯】:那到时候再联系,晚安。 【贝塔】:嗯,晚安,我下线了。 第二天一早,许寒程的车已经准时在小区门口等着唐芯。 唐芯推着行李箱出门上车后,车上除了司机就是许寒程和管家钟杨。唐芯坐在后排,系了安全带,向几人打了招呼以后就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刷手机。 今天天气很好,晨间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到她身上,一切看似风平浪静,背后隐藏的阴谋却是唐芯完全难以想象的。 一小时前,许家大宅,许寒程房间。 茶几上摆着一杯已经冷掉的摩卡。 “老头真的打算把启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转给那个野种?”坐在沙发上的许寒程冷着一张脸,眼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。 “千真万确,昨晚我去许董房间送文件,看见他桌上放着刚签署好的股份转让书。”钟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,“不过只要姓唐的在我们手上,就等于拿捏住了许司屹的命脉,让他自己主动放弃股份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 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”许寒程问钟杨。 钟杨眸光一闪:“软的不行,就来硬的。” “辛苦你了,钟叔。”许寒程说,“这件事就交给你了,事成之后,好处少不了你。” 钟杨:“少爷言重了,在我心里,许家永远只有您一位少爷。” 许寒程想了想又说道:“对了,布里斯班那批货走的怎么样?” 钟杨:“少爷不用担心,国外不比国内,这批货目前很顺利,交易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。” 许寒程:“那就好。” - 当布里斯班的灯鱼划过珊瑚丛时,唐芯已经在五星级酒店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,她还是头一回住这么豪华的酒店。国外和国内的景色和建筑都有很大差异,看着底下陌生的人间烟火。唐芯不禁回想起不久前在飞机上遇见许司屹的事,她不由有些心烦意乱。 自从和许司屹重逢以来,各种偶遇和巧合层出不穷,她已经开始怀疑这些巧遇都是许司屹故意制造的,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? 但为什么许司屹会对她所有的动向和行程都能了如指掌,就像这次来布里斯班的行程,除了父母和周思巧知道以外,唐芯没有告诉过别人,许寒程和钟杨更不可能向许司屹透露。 他们在飞机上看见许司屹上来的时候,脸上那种鄙夷的神色,唐芯看的一清二楚。 那么唯一的可能性…… 唐芯阻止自己再往后想,越想下去,被许司屹支配的恐惧感就越深,但许司屹在飞机上说的话,却还是清晰的浮现在了她耳边。 【我和你们一起去布里斯班,不是正合大哥的意吗,钟叔也省得另外再找人盯着我了。】 看来这两年多许司屹也经历了不少,好像他过的并不开心。他从小混混变成豪门少爷,本来就是不可思议的事,许家家大势大,在这样的大家族里生存,他应该也是如履薄冰,才会说出飞机上那样的话吧。不过这些也都是唐芯自己的猜测,许司屹和她早已形同陌路,这次行程结束回国,她就提交辞呈,然后搬家,甚至离开榕城。 这时候,手机铃声响起,唐芯拿起手机,看见是一串陌生号码。但因为归属地是榕城,她还是接了。 唐芯:“你好,请问是……” “唐小姐,许总请您去二楼餐厅与他共进烛光晚餐。” 唐芯一下就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钟杨,于是说:“好的,我马上下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