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刀侧着身子蹲在二楼窗台上,平复了一下呼吸,从腰间掏出匕首,轻轻地拨开了窗子,随后轻轻地跳了进去,还没等他站起身来,就被一支枪顶住了头,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喝轻喝,“别动,把刀扔地上,举起手,慢慢的站起来”。
小刀按照此人的要求,轻轻地把匕首放到了地上,然后举起双手,慢慢的站起身来。
“小兔崽子,胆子还怪大呢,谁都敢偷”,这时隐藏在暗处的人,借着窗外的月光,看着一身乞丐装扮的小刀,仿佛是松了一口气似得说道。
也就是趁着他松口气的功夫,小刀猛地一低头,以左脚为轴,右脚尖一用力,突然转过身来,右手抓住这个人的手腕,左手中指对着此人肘部一弹,轻松地就把手枪多了过来。
还没等人开口叫出声来,小刀调转枪口,顶在了这个人的脑门上。
“别说话,自己人,老薛,薛举让我来的”,小刀轻声的说完,便放下了手枪。
“薛举让你来的?”
“是的,王老板”,此时小刀已经认出了面前的青年男子,正是忘记绸缎庄的老板王宏伟。
原来,就在这间屋子正是王宏伟的卧室,小刀的飞爪抓到窗台的那“咄”的一声,就惊醒了王宏伟,然后便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枪,躲在窗口旁边,准备抓人,谁知道朦胧中看见从窗子跳进来的却是一个小乞丐,这使得他放松了警惕,但是没想到,就是这短短的一刹那,手枪被夺,枪口顶在了自己的脑袋上,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,却听到小乞丐说是自己人,薛举让他来的。
尽管心中还有所怀疑,但是听到薛举的名字,却相信了大半,毕竟薛举是从北方刚过来没多久的新同志,认识他的人并不多,此刻说出了他的名字,而且一听还是北方口音,这基本上就不太会有问题了。
“这个时候来,是老薛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?”王宏伟疑惑的问道。
小刀转身轻轻地把窗子掩上,扭过头说道,“时间紧迫,长话短说,你们这个交通站暴露了,现在你对面的茶馆,左右两边的房子里都是兰机关的特务”,
“今晚我们过来就是协助你们销毁文件,尽快转移的”。
一听这话,王宏伟大吃一惊,“怎么可能,这家铺子是我父亲留给我的,已经在这开了二十多年了,怎么会暴露呢?”
“听老薛的意思,是中统的人发现的,然后通知了日本人”,小刀游解释了一句,
“这帮畜生”,王宏伟咬着牙骂了一句。
“王老板,时间紧迫,别再多说了,你赶紧把你的人叫起来,把需要带走的文件装好,其他的赶紧销毁,我们得赶紧走”。
“好,好”,王宏伟答应了一声,伸手就行往墙上摸去
“别开灯”,小刀提醒了一声。
“啊,对,你稍等一下,我这就下楼叫人整理文件”
说完,王宏伟跑下了楼,叫醒了睡在楼下的两名伙计,也是站里的交通员。
“小杨,小刘我们暴露赶紧收拾一下”,
说完,王宏伟又小跑着来到了账房,没错,所有的重要文件都放在这,包括与上级联系的发报机。
账房就在前面营业厅后面的一间屋子,连个窗户都没有,王宏伟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,来过一批绸缎挡在门口,来开店等,撬开一块地板,把文件都掏了出来,这时候也就不考虑能不能带走了,直接销毁吧,然后拿过脸盆,在里面点燃了文件,一张一张的烧了起来,整整烧了半个多小时,还没烧完。
这可把等在二楼的小刀急坏了,灯光能者挡得住,可这烧纸的味道和烟雾已经传到二楼上来了,要是在烧一会儿,这味道就会顺着窗户缝隙飘到外面,万一被监视的特务问道,那不就被发现了吗?
就当小刀准备下楼提醒的时候,王宏伟提着一个大箱子带着那两名交通员走了上来,“小兄弟,都准备好了,我们这就离开吧”。
“这是什么?带着不方便吧”,小刀看着王宏伟手中的大皮箱就一皱眉,心说这时候逃命要紧,你还拿着这么大一个箱子,那不是开玩笑嘛。
“这里面是发报机,我们必须得带着”,王宏伟解释道。
“那行”,小刀知道发报机这东西的重要性,便没有再多说什么,推开窗子,让三个人顺着绳索赶紧下楼。
等到小刀也下楼以后,单手一抖,飞爪落入手中,但是鼻腔里也充满了烧纸的味道,赶紧说道,“王老板,我们赶快走,这味道挡不住,日本人很快就会闻到,发现异常的”。
“好”,王宏伟和两名交通员跟着小刀三人身后,沿着墙根的阴影处,悄悄地离开。
几个人,刚从巷子里走出来,还没到主路上,就听见对面茶馆的大门当的一声被推开了,紧接着,就听见绸缎庄的正门被撞击的声音,以及密集的脚步声。
“完了,被发现了”,王宏伟说完,将皮箱往小刀手里一塞,说道,“小兄弟,你把这个交给老薛,我们来掩护”。
说完,掏出手枪招呼着两名交通员就想冲出去。
小刀一把拉住他的手,说道,“等会,我们有人接应”。
“八嘎,他们跑了,快追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