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猜?”紫衣使面带一丝戏谑的笑容,悠悠地吐出这两个字。
这个时候的紫衣使,在唐斌的眼里,简直可恶到了极致,那副神态和语气仿佛是在故意挑衅和折磨他。
唐斌只觉心头有一股怒火烈烈燃烧,他怒目圆睁,狠狠地凝视着紫衣使,牙齿咬得咯咯直响,“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了吗?”
“你愿意说吗?”此时紫衣使微微扬起下巴,眼神透着轻视与不以为然,尽显气人姿态。
紫衣使满心以为唐斌即便为了赌一口气,也会重新提出自己的要求。
因为按照常理来说,唐斌不会轻易放弃,他应该会通过这种方式来争取自己想要的。
然而,让紫衣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唐斌竟然如此干脆利落地就答应了,只听见唐斌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我说。”
但是吧,即便唐斌在之后招供了很多事情和细节,然而最为关键的是,关于他背后的那个主谋,却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,怎么查都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踪迹,就仿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似的。
就这样,原本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竟然在此刻断掉了!
这样的情形与之前的几个案件何其相似?
于是紫衣使开始重新审视之前掌控的信息,以及唐斌所交代的内容。
因此,尽管到达连州庄庄件件案件乍看之下显得杂乱无章,各种头绪纷繁复杂,让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但细细探究之后就会发现,所有的线索竟都隐隐地指向了一个人,那便是二皇子府邸里的姚琪林。
查到此处,即便身为紫衣使的他,此刻也不敢随意再往下查了。
毕竟涉及二皇子府邸之人,其中利害关系极为复杂,稍有差池就可能引发难以预料后果,其背后牵扯的势力和影响太过庞大深远。
致使紫衣使必须谨慎行事,对后续行动反复斟酌思考,以防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乃至祸端。
如此一来,楚辞反倒意外地轻松了下来。
她每日会去种种玉米,仔细地记录着每个月种下的玉米的生长具体情况,诸如高度、叶片数量、生长态势等等。
并且每隔几日,再陪苏景华一起演演戏。
就这样,楚辞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有滋有味,仿佛那些曾经的烦恼和压力都渐渐离她远去。
过着无比舒适生活的楚辞,此时就连范景瑞寄过来的东西都失去了拆开去一探究竟的兴趣。
然而如此一来,千希、千雪以及千言着实是真切地着急起来了。
她们三人特地结伴一同来到楚辞身畔,面庞之上皆盈满了深切的关切与忧虑之色。
只是她们你推搡一下我,我又推搡一下你,彼此推诿着,谁都不太情愿率先开口。
最终,还是范千希拗不过两个妹妹,启唇言道:“弟妹啊,你是不是与瑞哥吵架了呀?不然怎么会对他寄来的东西都完全没了兴趣呢?你可别瞒着我们呀,要是真有什么事,你可得和我们讲讲呀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紧紧地盯着楚辞,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焦急。
楚辞听了她们的话后,心中暗自苦笑,
她能说自己其实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范景瑞这个人了吗?
恐怕要是把这样的话讲出来,落入她们的耳朵里,会让她们感到更加惊悚和不可思议吧!
于是,楚辞只得微笑着回应道:“没有啦,不是和他吵架了。只是这突然一下子闲下来了,整个人就感觉没什么力气似的。”
说到这里,楚辞又担心三人会因此而产生误会,连忙又进一步解释道:“不过你们别担心,真的没什么事啦,休息了这一段时间之后,应该就会恢复的。”
她努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显得轻松自然,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,满心希望能够借此打消她们的疑虑和担忧。
然落到范家三姐妹耳朵里,便是另外一回事儿。
三人仔细地回忆,自从开始流放之路后,楚辞一直都是忙里忙外的,即便后来到了崖州,也没有消停过半分。
从一开始的艰难跋涉,应对各种恶劣环境和突发状况,到抵达崖州后的操持生活、打理各种事务,还有后续经历的种种艰难困苦与繁杂琐事,每一件都离不开楚辞的辛勤付出。
越想,三人心中越是难受,越觉得对楚辞愧疚不已,这种愧疚在她们心中如潮水般不断堆积,使得她们的神色逐渐变得黯然且自责。
千雪的内心此时十分纠结,一方面对楚辞满怀愧疚,另一方面又很想为楚辞做些什么来弥补。
她思来想去,咬了咬嘴唇,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随即说道:“嫂嫂,那我们帮你拆吧?说不准,大哥的包裹里有能让你感兴趣的东西呢?”
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,同时也包含着对楚辞的关心和想要缓解此刻氛围的急切。
“好。”楚辞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千雪三人的异样之处。
不过,楚辞为了不让她们的这种情绪影响到自己此刻的轻松心境,也不想过多地去探究和追问她们情绪变化的缘由。
楚辞懒洋洋地轻点了下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