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了许久,慕希拖着三榔头走到路边,把他埋进厚厚的积雪里。这个该死的战争,死了多少三榔头,他们都家未成,业未立,为了几两碎银和一口吃食,命丧这冰冷的天地间。
“驾!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,安慕希猛然抬头。
只见西面出现一队天启国的骑兵,他们个个好像地狱的修罗一样,摇晃着手里的大刀,每把大刀在晨曦下冒着寒光。
“安心,快跑啊!”一个没死透的小兵拼尽全力朝慕希大喊。
慕希没有起身,因为根本就跑不了,这群杂碎似乎在这里等着自己,既然来了,那就好好会会他们,不把天启国的军营搅的天翻地覆都对不起死去的那些小兵。
天启国的骑兵来到慕希面前,露出得意的神情,一个黑脸大汉沉声说道,“来人,把这个能跑的抓回去,给将士们当活靶子。”
“老大,这个人能从昨天夜里跑到这里,武功也应该错不了,留着恐怕是个祸害。”
“三天给他一个馒头,还能翻起什么大浪,看看他那个弱鸡样,好像个娘们?”
“哈哈哈,就是,大夏国没人了,连这样的弱鸡也弄来当兵,看来大夏的气数已尽!”
所有人爆笑出声,狂妄至极。
两个男人一起上来,把慕希捆了个结结实实,扔在马背上。
一路颠簸后,慕希被带到天启国的军营。
被粗鲁的扔到地上后,几个小兵推搡着她走进一个铁门,铁门被关上一刹那,慕希眼泪差点掉下来,只见屋里有十几个人,个个瘦骨嶙峋,眼大如铜铃,他们身上的军服虽葬的不成样子,可还是看出是大夏的士兵。
“你们被关了多久了?慕希颤抖着音腔,用匕首割开身上的绳子。
“两个月!”一个额头上有疤的男子哑着嗓子说道,他盯着慕希满脸的胶原蛋白,流露出温柔的眼神,自己的未婚妻也是这样的皮肤。
躺在稻草上的男人转过身子,“天启国不是人,不给我吃饱饭,还要我们天天干活!”控诉一样的语气,说完后剧烈咳嗽起来。
慕希再次看向其他人,发现个个面色铁青,神情恍惚,有的在揉搓手上的冻疮,有的趴在稻草上一动不动,脚丫子已经腐烂坏死,似乎已经死掉。
“你们天天干什么活?”
“收马粪,他们养了很多战马!”
“每天什么时候清理马粪?”
“每天早晨,所有战马出圈以后。”
“喔!”安慕希打开包袱,从里面拿出一袋酒和三盒糕点,“你们每个人少吃点,吃多了容易吐,一会熬粥喝!”
看到吃食,大家眼里立马有了光亮,颤抖着身子爬了过来。
慕希把背包最外层拉开,从里面抓出雪白的大米,“大米放哪?”
一个男人快速举起地上的破锅,递到慕希的面前,米粒子接触锅的一刹那,发出刷刷声音,大家目不转睛注视雪白的大米,好像看到希望一般,纷纷朝慕希投去感激的眼神,“小兄弟,你是来拯救我们的啊,我们都很久没看到大米了!”
“别吵,是想让别人知道是么?”安慕希严厉警告,抓出半锅大米后,拉上拉链,把背包背在身上,“你们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么?”
疤痕男盯着慕希看了一会,将身子挪开,扒开地上的稻草,扯开破布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,
“从这里可以爬到马鹏里,我们也经常出去偷点马的饲料,否则根本活不到现在!”
“好,我出去一下,你们等我的好消息!”慕希跳进洞里。
吃力爬了一段路,钻出洞口,闻到一股尿骚味,对上一大群马屁股。
安慕希换上天启国小兵的衣服,走了出去。好在自己聪明,逃跑时扒下一个死人衣服。
走出马鹏,看到无数营房,当看到远处一排排粮食屯子,内心狂跳起来,自己把这些粮食弄到空间里,就等于打败天启国,自己就没白来这一趟,三榔头就没白死。
熟悉路况后,慕希找到一个仓库,偷了一大堆天启国的兵服扔进空间,再次回了马鹏,钻进洞里。
刀疤男听到洞口响动,立马扒开稻草,可没想到露出的居然是一袋子馒头,接着是一大袋子生姜,一大堆天启国的棉衣棉裤,最后钻出慕希脏兮兮的小脑袋。
看着大家惊愕的眼神,慕希露出森森小白牙,“放心,我偷了他们的仓库,一时半会怀疑不到咱们,你们现在就是吃好,穿暖,今天半夜我们逃出去!”
“今天半夜,为什么不多养一天?”刀疤男问。
“多养一天,我怕他们把老子当做箭靶子射死!再说他们丢了这些衣服,保不齐就会怀疑到咱们。外面有那么多马,你们只要能爬到马背上就能跑,否则就你们这样的身体,养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作战力!”
“他们那么多人,会杀了我们!”一个小兵沮丧的说道。
“怕死的就待在这里,不强求。”
慕希打开馒头袋子,“一人五个馒头,揣怀里暖和着。”得回自己在空间多放了一些馒头,否则吃个球球。
刀疤男拎起一袋子生姜扔给旁边的一弟兄,“去熬姜汤,早晚都是死,不如拼一把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