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禵走上前查看起马儿的伤势,果真在脖颈处找到一枚手指长的铁针,难怪马车会突然发狂,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想害死她们。
可到底是谁干的,敌人的目标是他还是宜修呢?
“多谢姑娘提醒。”
宜修向她道谢,毕竟这女子实打实救了她和剪秋。
明曦倒也没多想,摆摆手转身潇洒离去。
一旁躲在暗处的眼眸看到这一幕后,眼中闪过一抹杀意。
胤禵看着明曦离去的背影,目光里还有些眷恋,连一旁宜修喊他的声音都没听见。
“十四爷?十四爷。”
连喊了两三遍,胤禵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十四爷可看出那凶器是出自哪里?”
宜修询问道。
胤禵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,重新落到手中的铁针上。
“这铁针上没有杂质,只怕宫外的打铁铺做不出来这种好东西。”
“四嫂,可介意十四带回去调查一番?”
对于这根铁针的来历,胤禵心中已经有了猜测,不是宫外的东西,那就只能是宫里出来的。
宜修对于今天突然出现的意外也受了不小的惊吓,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。
“劳烦十四爷了。”
胤禵摆摆手忙道。
“四嫂,我先送你回府吧,至于赏画就不必了,改日再来。”
对于他的提议,宜修没有阻拦,她现在也需要好好想想,究竟是谁要害她和腹中的孩子。
有了之前的教训,一行人匆匆回府,与宜修告辞后,胤禵带着铁针便离开了。
回府后,他立马派人去打听今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。
脑海里全是那名女子从天而降稳稳落在马车上的身影,还有她那灿烂的眼眸。
回到内室,他屏退下人,拿出用手帕包住的铁针,眼中闪过一抹凛冽,到底是谁干的,又为什么针对四哥的侧福晋。
作为皇室子弟,他从小就明白危机四伏,表面上不谙世事不代表他没有手段。
因为他从小性格爽朗,和几位阿哥的关系都不错,大家都有拉拢的意思,但是胤禵始终没有表明态度,一直远远观望。
只怕这件事和那几位好哥哥脱不了关系。
另一边到了嘉兰院,宜修强撑着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,剪秋赶紧将人给扶到贵妃榻上。
“主子,刚才真的好险,要不是那个姑娘出手相救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想到马车上惊险一幕,剪秋现在还心有余悸。
宜修坐着好一会儿快缓过神来。
绘春端着点心进来时,就看见这副场景。
“主子,剪秋姐姐,你们这是怎么了?出府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剪秋看向宜修得到允许后,低头把今天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绘春,绘春听完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,赶紧走到宜修面前询问道。
“主子,你有没有受伤,要不要奴婢去请府医来。”
说着绘春就要往外走,却被剪秋抓住。
原来是宜修摆摆手说道:“不用了,只不过受了点惊吓,用不着请府医来。”
“晚上王爷要来咱们院子,你们最好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,别什么都往外说。”
虽然不知道主子这么做究竟是何意,但绘春和剪秋两人还是行礼应下。
可到底纸包不住火,宜修回府路上的事情很快被胤禛知道。
刚处理完工务,胤禛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。
宜修正靠在贵妃榻上休息。
胤禛步履匆匆的走进来,见她躺着还以为受伤了,赶紧进上前查看。
“小宜,你伤着哪里了,快让本王看看。”
焦急的语气吵醒了榻上的宜修,见到胤禛的哪一眼,她顿时挤出一滴眼泪来,起身一把抱住面前的胤禛,声音中带着哽咽道。
“妾身好害怕再也见不到王爷了。”
胤禛抚摸着她的发顶安慰道:“别怕,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侍卫,本王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。”
胤禛没有回抱宜修,只是淡淡的摸了她的头,随后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,一脸认真的问道。
“听说马车受惊,你和老十四在一起,老十四没受伤吧。”
胤禛听说宜修马车受惊,心里很是紧张,可又听见下人说侧福晋和十四一起,心里顿时不是滋味。
从小老十四就比他更得父皇母妃的宠爱,自己身边的人也都喜欢老十四,所以他更不喜欢自己这个弟弟,总觉得是他的出生抢走了母妃对自己的关心。
现在听到自己的侧福晋和十四一起出事,心里止不住的猜忌,却又不能表现出来。
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,宜修与他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,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。
无非是介意她和十四爷接触,男人的占有欲总是把女人当做物品一样划分为自己的东西,不管别的男人看一眼说一句,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。
可男人偏偏不自知,在外面看别的女人也从不允许自己家的吃醋。
宜修心里暗骂他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,只在乎面子,可脸上又得装作一副楚楚可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