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扬古赶到姜纭的院子,姜纭对于费扬古的离去丝毫不在意,因为小春已经先一步跑回院子,把所有事情都跟她说了。
对于柔则与薛李氏在皇宫里做的事情,姜纭微微一愣,接受的很快,毕竟薛李氏在府中向来嚣张跋扈惯了,只是没想到连柔则竟然也干出这种事情来。
让姜氏更担心的是,宜修因为柔则与胤禛的事情动了胎气。
妇人生产,向来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,其中艰辛谁也不能分担半点,她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不仅受苦,还要忍受这等腌臜气。
心里担心宜修,姜氏一个没注意,手上的针线扎到了手指,疼的她立马放下了衣服。
一旁的小春见状,正要走上前查看,就被后面赶来的费扬古看着正着。
“受伤了,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姜氏没到前厅去,但也听小春说过,老爷在大堂发了好大的火。
“没事,妾身就是心神不宁,一时走了神,不过被针扎了一下,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老爷的事情处理妥了?”
听到姜纭的话,费扬古的脸上闪过一抹难看。
对于自家的丑事,要他亲自说出口,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。
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,费扬古咬咬牙,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将事情挑挑拣拣说了个大概。
听到宜修平安生下孩子时,姜氏的眼眶里满是泪水。
费扬古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怀里。
“你别担心,宜儿有太医在,定然会平安无事。”
“如今薛李氏被我关在屋里,府里的事,还是得要人来打理才行,我想着你我相伴多年,整个府上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,不如这段时间府里的事务就交给你来打理吧!”
听到这话,姜氏表情微微一变,看着面前的费扬古。
“老爷,这样不太好吧,府里的事情向来都是夫人在管,更何况妾身对这些也不太熟悉,万一办砸了,可不是给老爷丢脸吗?”
不知道费扬古此举究竟是试探还是真心实意,姜氏只能装作一脸不解。
费扬古却不允许她退缩,义正言辞道。
“这有何难,你慢慢学就是。”
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的侧室,管理后院无可厚非,要是有些不服,你尽管让那些人来找我。”
姜氏闻言,自知推脱不了,只能点头应下。
心里暗暗想道,薛李氏想不到有一天,你也会有如此下场。
另一边。
薛李氏清醒过来后,发现自己被锁在屋里,连管家权也被费扬古拿走。
当即在屋里大吼大叫,外面的下人硬着头皮道。
“夫人,老爷说了,要您好好在屋里待着,没他的命令谁也不能来看你。”
薛李氏那里听的进去,对于费扬古也不放在眼里。
“你叫他来见我,凭什么把我关在屋里。”
“柔则呢?我要见我女儿。”
薛李氏依旧吵闹着,下人们自然不敢去找费扬古,只能继续解释道。
“大小姐也被关着,老爷说了,要是夫人执意吵闹,就把大小姐送到尼姑庵去,也算是保住了名声。”
听到这话,薛李氏顿时愣在原地,整个人哑口无言。
看来费扬古已经知道了两人在皇宫里干的事情,不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。
可是自己到底也是爱新觉罗氏的血脉,他费扬古就算再如何也不能休了她。
如今柔则即将嫁入王府,虽然名分上只是个妾室,但她相信,凭借自己女儿的才情与容貌,迟早能让胤禛厌弃宜修,成为嫡福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。
“告诉费扬古,要是他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,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薛李氏在门口放下狠话,转身进屋给柔则收拾起嫁妆来。
虽然妾室不过是一顶小轿抬进府,可到底是她的女儿,丢人也不能丢面子。
嫁妆上,她定要让那些人不敢轻视柔则。
有了嫁妆在,柔则在王府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,不至于被宜修压一头,拿捏克扣。
外面的下人,对与薛李氏的叫嚣完全不放在心上,他们这个夫人自从嫁进乌拉那拉府后,整日仗着身世,对他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,连老爷也不放在眼里。
如今一朝失势,他们也乐的旁观。
雍亲王府。
宜修在皇宫里产子当晚就被胤禛带回了府里。
德妃本来还说着让宜修在皇宫里坐月子,有太医在,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方便。
面对德妃的提议,胤禛脸色平淡,宜修也得知柔则为妾的消息,面上不显,心里却格外痛快。
如今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们母子身上,继续住在皇宫里只会惹来非议,更何况不是自己的地方,总归担心不可靠,只好婉拒了德妃的提议。
用牛皮纸将马车封的严严实实不透一丝缝隙,怕宜修见风会落下月子病,剪秋可谓是仔仔细细来回将马车检查了三遍,确保一点风都不会透进去。
胤禛抱着宜修坐上回府的马车,剪秋抱着孩子和奶娘坐在后面的马车里,奶娘是宜修的人,捏着一家人的命脉用着放心。
胤禛心里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