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那两人身死的消息,宜修眉头紧皱,脸上浮现出惊讶的表情。
“怎么回事,你不是派人跟着吗?可有看见凶手?”
剪秋跪在地上,一脸自责道。
“福晋恕罪,奴婢是派人跟着那两人,本以为他们只是去赌坊赌钱,没想到人都不在里面。”
“等找到人的时候,两人已经被灭了口。”
闻言,宜修知道此时责备剪秋也于事无补,只能叹了口气,让她先起来。
“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,是我们的对手太狡猾了,倒是我小瞧了她们。”
对于此事,宜修心里也猜到了大概,只是没有证据,她也不能定罪。
“奴婢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一些首饰,还有一个被捏在手里,想来应该是幕后真凶的凭证。”
剪秋说着,从怀里将东西拿了出来。
那是一只镶嵌着翡翠的耳环。
宜修将耳环拿过来细细瞧着,总觉得眼熟的紧。
倒是一旁抱着孩子的崔槿汐看到这只耳环后,整个人有些疑惑道。
“奴婢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只耳环。”
听到崔槿汐说见过,宜修转身看向她,将耳饰递给她。
“你好好看看,可是在哪里见过,又是何人所有?”
崔槿汐将怀里的弘晖交给一旁的剪秋,这才将耳饰拿在面前仔细看了起来,皱着眉头思索着,随后她眸光一闪。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
“这耳环是采莲的,奴婢记得当初大小姐刚来王府的时候,她戴的就是这对耳饰。”
见这耳饰居然是采莲的,宜修几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“不会吧,要是这耳饰真的是采莲的,那幕后之人岂不会是柔则?”
“这有什么不可能的,说不定就是她想害府上所有女眷,结果就把叶七娘给害了。”
剪秋一脸不服气道。
她追查这么久,居然让人在眼前被杀了。
要是能把两人带到王爷面前对峙,这柔则一定会被严惩,说不定王爷一生气,她就失宠了。
偏偏这么好的机会,被她一个疏忽给放过了。
剪秋心里有些自责。
崔槿汐也被剪秋的话说服,两人转头看着宜修,等她的决断。
如今这件事的主谋已经水落石出,柔则既然敢动手,自然就不怕暴露。
只是证人已死,她们就算想找柔则对峙也无可奈何。
于是宜修想了想,打算先将此事压下去,等柔则露出马脚时,再一并解决。
只是她显然低估了胤禛的耐心,听说两人已经死了,便直接将此事定在那两个兄弟身上,以偷窃罪草草结案。
宜修本来还想再继续追查下去,胤禛却摆摆手阻止了她。
“既然那两人都已经死了,此事在追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不如到此为止,你也能好好休息。”
“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,这两日袅袅也不好过吧,你放心,以后本王定加强府里的防卫,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。”
晚膳时,胤禛难得来嘉兰院坐坐。
可惜他说的话,没一句好听的。
宜修本想着让胤禛在暗地里查查是谁杀了那两兄弟,这样也好找出幕后之人。
没想到胤禛就想以两人的死结束,还一脸无所谓的表示,两条人命算是给叶七娘的交代了。
宜修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也不能当着胤禛的面发作,便干笑着。
“说到底是妾身的过失,要是不查清的话,整个后院的姐妹怕是都会寝食难安。”
听到这话,胤禛脸色微变,放下了手里的筷子,目光沉沉的看着宜修。
“那依你之见,谁是凶手?”
胤禛说这话时,语气冷淡,好似宜修不听话,他的眼中略显责备。
知道他这是不开心了,宜修也只好低着头,顺着他的话答道。
“妾身不敢妄言,一切都听王爷决断。”
见宜修总算知道服软,胤禛的脸色也缓和许多,拉着宜修的手。
“好了,这两日你也辛苦了,就好好休息吧,府里的事情要是打理不过来,就让齐月宾帮你,不然我让柔则来陪陪你?”
“你们两个毕竟是姐妹,可不要因为本王生了嫌隙,更何况她刚入府不久,有些地方你多多担待。”
胤禛刚说上两句就要把柔则拉过来,表面上是为了两人的姐妹之情好。
可宜修心里却是清楚,胤禛不过是想让柔则在她身边多学学处理府上事务的本事。
“姐姐身子向来不好,有时间妾身去看看就行,何必劳烦姐姐来回走动。”
“只是府里的事情,都有汤妹妹和齐妹妹帮衬着,王爷还是多陪陪姐姐才是,尽早开枝散叶,也能让抬姐姐的名分不是。”
宜修坐在椅子上,一副为了胤禛和柔则着想的样子。
这让胤禛一时也挑不出半句错处,只能作罢。
面对着一桌子的珍馐,两人各自心怀鬼胎,食不知味。
用完膳,崔槿汐抱着弘晖过来。
胤禛看着好几日没见的儿子,脸上顿时露出喜色,伸手便要去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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