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柔则换好衣服回来后,一脸楚楚可怜的赖在胤禛身边。
有宜修和年世兰在,胤禛到底不能做的太过明显,有失偏颇,只好将柔则拉远点,一脸严肃的质问道。
“你们这是怎么回事,什么事闹得这般大,还动起手来了。”
胤禛虽然看着严厉,可语气里却没多大的生气。
柔则依旧一副柔弱的样子,一双眼睛泛着泪花,没等宜修和年世兰开口,她直接拽着胤禛的衣袖指着地上跪着的奶娘道。
“小格格有些不舒服,妾身便想着找个府医给小格格看看。”
“妾身担心小格格出了什么事,便斥责了奶娘几句,侧福晋便出手制止了。”
对于说辞,柔则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在心里想好了。
胤禛最是宠着她,更何况这院子里都是她的人,年世兰的话又能算什么。
只要她先开口把事情给坐实了,年世兰就算再说什么,她大可以不承认。
对于柔则当着众人的面信口雌黄,年世兰不屑冷笑一声。
这柔则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真当她年世兰是任由她揉捏的软柿子吗。
胤禛听到柔则这话,瞧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,心里不由得软了几分。
转头对着奶娘呵斥道。
“连小格格都照顾不好,王府养着你们有什么用!”
“来人!”
“王爷等等!”
胤禛刚想让苏培盛带着人把奶娘拖下去,一旁的年世兰淡淡开了口。
见年世兰拦住自己,胤禛看着她,眼神中有些疑惑。
“王爷应该先将此事问清楚再行责罚,不能只听柔氏一人之言。”
年世兰的脸上带着傲慢,眼神不屑的看了眼柔则。
胤禛闻言,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,随即走到年世兰身边,深吸一口气,把玩起手里的珠串。
“那依你之言,这事还有什么不妥?”
“世兰有事禀报,就是不知道王爷愿不愿意相信世兰的话。”
年世兰脸上适时露出一抹小女儿家的姿态,一副对胤禛情深义重的模样。
要不是宜修早知道年世兰不是重生回来的人,只怕也会被迷惑过去。
果不其然,胤禛瞧见她这副样子,面上格外欢喜,连忙走上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。
“你的话,本王自然相信,你且说来。”
“柔氏撒谎,明明是她照顾小格格不周,妾身让颂芝去请府医,她怕王爷怪罪与她,这才将所有责任推到奶娘身上。”
提到柔则,年世兰目光冰冷的看着她。
胤禛闻言,眉头未皱,一脸严肃的看着柔则。
柔则低头咬着唇,一副潸然泪下的样子。
“王爷,妾身没有!”
柔则走到两人面前,见胤禛看着自己的目光中有审视,心里有些慌张,立马对着年世兰道。
“妾身知道,在嘉兰院惹的侧福晋不高兴,没想到侧福晋竟然会这般诋毁妾身,妾身实在想不明白。”
“妾身与侧福晋不过初次相见,为何侧福晋要如此为难妾身,难不成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吗?”
柔则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,哭的格外伤心。
“你在这里扮什么柔弱,我又没冤枉你,你倒还先委屈上了。”
年世兰瞧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,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,整个人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。
要不是胤禛在这里,她定然直接上前给柔则一巴掌,教她做人。
胤禛不知道两人在嘉兰院发生的事情,只当是年世兰性子娇纵,与柔则之间有些矛盾。
只不过此事涉及小格格,就算他再怎么不喜宋氏,对于孩子,他终究重视。
瞧着年世兰果然上钩,柔则依旧继续装无辜。
“妾身待小格格犹如亲生,又怎么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。”
“侧福晋又没有体会过为人母是什么感受,哪里知道伤在小格格身上,痛在妾身心里的滋味。”
柔则哭的梨花带雨,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挑衅。
胤禛见心上人哭成这般泪人模样,于心不忍,刚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。
宜修哪里会让他匆匆结束这场好戏。
“章府医,我瞧着小格格脸色不对,你快去看看。”
既然宜修知道在府医里安插自己的眼线,那柔则也会这么做,所以采莲请来的府医是被她们收买的李府医。
至于年世兰因着是刚入府,府医里自然没她的人。
宜修让章府医给小格格诊治,另外两名府医便插不上手。
甚至连柔则都忘了哭,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小格格身上。
只见章府医一脸凝重的给小格格看了看,随即对着王爷和宜修拱手道。
“小格格这是着了风寒发热,夜里受惊所致,微臣瞧着,已经四五天的样子。”
“此病可大可小,要是拖久了,轻则痴傻,重则只怕性命难保。”
章太医此话一出,在场几人都变了脸色。
胤禛看着柔则的目光里更是多了几分责备,明明是她要带孩子,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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