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浣碧,你把那东西妥善收好,不要让人看见。”
甄嬛看着浣碧一脸严肃道。
浣碧连忙应下。
第二日,甄嬛又让浣碧去请了太医来,依旧没见到温实初,甄嬛也不再抱有期待。
太医把脉后,只道受了惊吓不妨事,休养几天就好了。
甄嬛又隐晦问了几句自己的身子情况,太医都一一答道没有问题,甄嬛这才松了口气。
让流朱把太医送了回去,想了想,让耿如月去回皇后,就说她的身子很快就能好。
宜修得知此事,表情波澜不惊。
这次没了温实初的隐瞒帮衬,甄嬛就算是装病也撑不了多久,反而会失去先机。
果不其然甄嬛选了一条与上一世截然不同的路。
“娘娘,甄嬛派人来说她身子很快就能好,我们要不要瞒下来?”
毕竟皇帝对甄嬛另眼相待,定然第一个就会召见甄嬛侍寝。
宜修摆摆手道。
“不用,让敬事房的人,把甄嬛的牌子挂上去。”
既然甄嬛要争宠,自己干脆就帮她一把。
晚上,皇帝处理完朝政后,来到景仁宫看望宜修和几个孩子。
“弘历和乌兰珠抱着都重了些,这段日子也是辛苦皇后了。”
“皇上言重了,这是臣妾应尽的义务罢了。”
两人用完膳,坐在矮榻上闲聊。
眼瞅着时辰不早了,胤禛没说今晚要在景仁宫歇下,宜修猜想定是在等着自己开口。
宜修也不想当胤禛的解语花,干脆顾左言他。
“皇上勤于政事,多操劳,也该多休息,皇子和公主许久不见皇上,心里都想念的紧。”
胤禛手里把玩着手串,听到宜修的话,抬眸看了一眼。
“前几日去瞧过了三阿哥,齐妃养得很好,就是性子软了些,不太爱说话,似是有些怕朕。”
“皇上一脸严肃,宫里姐妹们都恭敬着,孩子们自然也不敢随意说笑。”
闻言,胤禛抬头瞧着宜修,半开玩笑道。
“皇后的意思是怪朕太过严肃了?”
“这是皇上自己说的,臣妾可没说。”
“不过皇上是该多笑笑,这是后宫,又不是前朝,皇上整日严肃着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犯了什么错,惹的皇上如此不高兴,未免拘束了些。”
胤禛听到这话,倒是有些奇怪。
“先帝在世时,时常教导,溺子如杀子,朕严肃些,也是想让他们懂分寸。”
胤禛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。
见他坚持如此,宜修也懒得争辩,只笑道。
“皇上思虑周全,倒是臣妾愚见了。”
胤禛瞧着宜修退了一步,也不再纠结此事。
这时,敬事房的人来了。
宜修瞧着他,恍然大悟道。
“瞧臣妾这脑子,今日新晋的宫嫔可以侍寝了,快请皇上翻牌子吧。”
说着,敬事房的几个太监走上前,恭敬的举着手里的托盘。
没等皇帝开口,宜修先一步问道。
“甄贵人的牌子可放回去了?”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甄贵人的牌子晚膳后就放上来了。”
“甄贵人怎么了?”
皇上听见宜修的话,转过头一脸疑惑的问道。
“甄贵人受了惊吓,太医本来说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,没想到午后太医来报,说是甄贵人好得差不多了,臣妾便想着把甄贵人的牌子放回去。”
胤禛闻言,面色微沉,拨动着手串。
“受了惊吓?”
见胤禛顺着话问,宜修干脆把事情都说了出来。
“华妃当着甄贵人和沈贵人的面,下令赐了夏常在一丈红。”
“太医来报,说夏常在她现在已经残废了。”
听到这话,胤禛面上不显,语气却带着冷意。
“华妃为何要罚她?”
“听说是夏常在无礼在先,在宫里想动手打人,正巧被华妃和贤妃撞见。”
胤禛听到两位年世兰和柔则都参与此事,面上不虞,却也只是淡淡撇过头。
这夏冬春入宫,本就是他故意顶撞太后碰巧选上的人。
只是没想到夏冬春这般没用,一入宫就到处惹祸,看来这夏家是一点也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。
既然夏冬春是被华妃赏了一丈红,这件事情干脆就丢给年羹尧去办。
要是夏家想要个说法,他也只能把年羹尧拉出来,现在年羹尧还不能动,所以不能惩罚华妃,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记在他的心里了。
宜修在一旁故意哀叹道。
“不过夏常在刚入宫,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,华妃下手也太狠了些。”
皇帝听到这话,一脸不屑道。
“她不过是个常在,也想以下犯上,在宫里动手应当给点教训,不必理她。”
“碎玉轩的福答应不明不白上吊自缢了,正巧被甄贵人瞧见,这才受了惊吓。”
听到自己的嫔妃一个残了,一个死了,胤禛心里对夏冬春没什么感觉,可福子他是亲眼见过的,更是宠幸过的人。
“怎么个不明不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