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宫。
宜修坐在屋里正品着茶。
剪秋有些匆忙的走了进来,一脸恭敬道。
“娘娘,余答应把欣常在关进慎刑司了。”
闻言,宜修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愣,随即抬头看向剪秋问道。
“哦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这才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,怎么余氏就这般迫不及待找死。
她记得这个欣常在,是个老实本分的,就是嘴巴上毒了点,要是与她为难,两三句话就能戳在人家心口上。
没想到这次余答应居然敢向她动手。
剪秋瞧着自家主子丝毫不着急,反而有种看好戏的样子,心里不禁汗颜。
“听说是淳常在和欣常在一同回宫,路上不知怎得宫女手上的纸灯笼,被风吹着烧了起来。”
“正巧又遇上余答应坐着凤鸾春恩车去侍奉皇上,驾车的马受到了惊吓,就把余答应震了一下。”
宜修听闻此话,脸上闪过一丝不耐。
这余氏当真小气!
“左右不过是震了一下,又没出什么大事,怎么就把人送去慎刑司了?”
剪秋站在一旁也是一脸无奈道。
“奴婢也觉得是余答应小题大做,这御马训练纯熟,定然没什么大事。”
“可是这余答应看见淳常在和欣常在后,更是揪着错处不依不饶,那欣常在也是个直性子,说话也没太客气,两人就起了争执。”
宜修抬头看了眼剪秋,正襟危坐着。
“这欣常在也算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,就算是按位份也要比余答应要高,按规矩本就不必对余答应毕恭毕敬的。”
宜修觉得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不然就凭她一个小小的答应,也敢在这后宫里颐指气使。
剪秋忙不迭捧上热茶,低声开口道。
“如今这余答应颇为受宠,又仗着有贤妃撑腰,在宫里一向厉害,其他妃嫔都躲得远远的。”
“也是这淳常在和欣常在运气不好,正巧撞在余答应的面前,自从欣常在小产后了,心情一直不痛快,这下连个答应都能骑到她头上,心里更是憋着火气,两人就争执起来了。”
“余答应一怒之下,直接让人把欣常在关进了慎刑司,这可把淳常在吓得不轻。”
两人在屋里聊着,小允子就守在身边,闻言脸上也露出一抹厌恶的神情。
他可是听说了,这余答应为了讨好贤妃,可是不遗余力的贬低她们的皇后娘娘,还嘲讽皇后年老色衰。
宜修听完剪秋说的话,脸上浮现起一层薄怒。
这余氏太过放肆,仗着皇上的宠爱,竟然做出这等荒唐事来。
“这慎刑司乃是犯了错的宫人,关押受刑的地方,这余答应把欣常在送去,定然没安好心。”
“这淳常在和欣贵人受了委屈,为何没人来禀报,皇上那里也没人去通传一声吗?”
就在两人说话交谈之际。
宜修瞧着外面,余莺儿的唱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,宜修心中顿时了然,想来今晚也是余答应在养心殿里伺候着。
安陵容自从侍寝后,宜修便让她在屋里安心养着,这几日不要侍寝。
这要求虽然离谱,可安陵容还是只能照做,称自己葵水来了不宜侍寝,敬事房的人也撤下了她的绿头牌。
之所以让安陵容这几日不露面,便是想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。
余氏气焰愈发嚣张起来,她不好动手,便只能让她得罪整个后宫的人。
听到皇后问起,剪秋走上前一脸不忿道。
“那余答应当着淳常在和欣常在的面说了,要是惊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,就拿慎刑司总管是问。”
宜修闻言,面露不悦,这余氏当真是胆大包天,竟敢越俎代庖,还威胁起嫔妃来了。
“她莫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这后宫的主子了。”
“这余氏如此蛮横,当真是要把这后宫闹得鸡犬不宁。”
剪秋这话颇有几分厌恶的余答应的意味。
坐在上首的宜修却是眉头微动。
“你这消息是哪里听来的?”
“回娘娘,咸福宫!”
“淳常在双眼通红的回了咸福宫,当着敬嫔和沈贵人的面,好一通哭诉,敬嫔娘娘派人悄悄来询问娘娘,想问问娘娘的意思。”
原来是这样,难怪这次的消息格外通透。
好歹是两位名正言顺的常在,却被一个答应欺负成这般模样。
想来敬嫔几人也明白,在这宫里的人,要是没有恩宠活的有多艰难。
余氏这次挑衅,倒是可以借此机会教训教训她。
“近来余氏屡屡犯错,夜半高歌扰得后宫不得安宁,更是恃宠而骄,私自下令把欣常在关去慎刑司,依本宫看也是一桩好事。”
听到宜修的话,小允子的脸上有些疑惑。
“好事?”
一旁的剪秋却是反应过来。
“这倒也是,余答应如今骤然受宠,后宫里很多嫔妃对她颇有不满,暗地里都想着教训她,如今余答应又这般不检点,这在宫里无异于自寻死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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