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还在路上骂骂咧咧,大有一副要和余答应同归于尽的欣常在。
此时却变了一副柔弱,备受摧残的样子。
直接挣脱两个太监的搀扶,扑通跪在皇帝的脚边,哭的格外伤心,脸上两个红肿的巴掌印格外清晰。
身后的苏培盛也适时开口道。
“奴才赶去慎刑司的时候,欣常在正在做粗活,那几个嬷嬷还说是余答应特意交代的。”
一边说着,眼神还时不时看向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余答应。
皇帝想把欣常在给扶起来,可欣常在却死死抓着他的腿,声泪俱下道。
“臣妾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余答应,余答应竟要这般侮辱臣妾。”
“臣妾愿意向余答应道歉赔罪,还请皇上让余答应饶了臣妾吧,臣妾愿意禁足,从此不出宫门半步。”
面对欣常在的哭诉,胤禛心里软了几分。
到底是为他孕育过子嗣的人,当初欣常在小产,胤禛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,没有将幕后之人找出来。
如今反倒被一个答应欺负成这般模样,要是真让欣常在闭门不出,怕不是前朝后宫都要动荡不安。
这下胤禛也明白了太后为何要夺取余氏的封号,又让她禁足。
“余氏,你可知罪!”
胤禛瞧着余答应的眼神中头一次露出厌恶。
几人一唱一和,直接将余答应的罪名给坐实了。
这下轮到余莺儿慌了神。
她明明只是让人小惩大诫,没有真的要罚欣常在,欣常在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来不及细想,余莺儿只能跪在地上求饶。
“皇上,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,当时马车颠簸,臣妾受到了惊吓,这才对欣常在出言不逊,至于慎刑司的事情,臣妾一概不知啊!”
余氏打死也不承认是她吩咐宫人对欣常在动的手,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,可不是她一个小答应能承受的。
宜修静静站在一旁,又淡然吩咐太医为欣常在诊治一番,好在没什么大问题。
眼见着今日之事无法善了,余氏十分有眼力见的向皇上皇后还有欣常在求饶,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。
胤禛如今见她这副模样,之前的宠爱顿时烟消云散。
“答应余氏,以下犯上,目无宫规,褫夺妙音娘子封号,禁足一个月。”
说完吩咐人将余氏拖回。
余氏听到这话,脸色苍白,跌坐在地。
她好不容易费尽手段心机才爬到如今的地位,没想到付之东流。
有了皇上的命令,苏培盛下手自然也不会手软,直接让身后两个小太监,又架着余氏往外面拖。
余莺儿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向皇帝求饶,奈何皇帝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话,摆摆手,沉声让苏培盛安静的把人拖走。
苏培盛立马领悟,转身出去示意太监捂住她的嘴拖走。
眼见着余氏终于被离开,苏培盛也松了口气。
屋里,皇帝瞧着欣常在那一副落魄的模样,眉头微皱,又了解了昨夜事情的原委后,安抚了欣常在几句。
让人送回了宫,又嘱咐太医好生照料,格外赏赐了许多东西以示安抚。
宜修自然也跟着赏了一些,毕竟这事虽然不是她做的,但她身为中宫,底下人有事情不先来禀报她,这也算是她御下不严。
解决完欣常在的事情,宜修又和皇帝在养心殿说了会儿话,无非就是劝皇上身子重要。
因为余答应的事情,皇帝暂时心里有些不太舒服。
宜修见状也没多留,借口景仁宫还有事,便带着剪秋回了景仁宫。
只是没想到路上遇到了欣常在,瞧着她的样子,像是故意在等自己。
欣常在见皇后出来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,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,朝着宜修微微行了个礼。
“嫔妾多谢娘娘今日救命之恩!”
“快起来吧,今日本宫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。”
“倒是你的宫女,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,当真是忠心的很。”
宜修看了一眼欣常在身边的宫女,那额头上的伤口可是做不了假的。
听到宜修这话,欣常在脸色有些无奈。
“嫔妾到底是没用,一个答应都能欺负到常在头上来了,仗着有皇上的恩宠,嫔妾竟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住。”
欣常在的话里满是无奈与酸楚。
当初她也是得过恩宠的,甚至差点就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。
只可惜御花园里莫名其妙摔了一跤,便小产了,差点要了她的命,如今还时常喝着汤药。
“妹妹可别妄自菲薄,好好养着身子才是要紧事。”
宜修柔声安抚着,两人又说了几句话,欣常在这才回去。
瞧着主仆二人落魄的背影,剪秋忍不住感慨一句。
“欣常在当真是可怜,余答应犯了这么大的错,皇上也是将她禁足,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些。”
宜修站在原地,四周环视一眼,随即抬手轻拍在剪秋的手上。
“这后宫里,到处都是耳目,你当这是在景仁宫,当众议论皇帝,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。”
本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