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景仁宫里请安。
沈贵人与安常在好了一些,一同来向皇后请安。
“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,向各位姐姐请安!”
瞧见沈眉庄与安陵容两人都平安无事,华妃与贤妃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。
宜修坐在上首,瞧着众人的反应,心里忍不住嘲讽。
“快起来吧,赐座!”
“多谢皇后娘娘!”
安陵容挨着沈眉庄坐在左下首。
众人神色各异,自从上次沈眉庄与安陵容落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。
齐妃如今也不大高兴,这半月皇上一次都没来瞧她,上次好不容易来了,却被华妃给请走了。
“看沈贵人和安常在面色好了,本宫才能安心。”
宜修刚开口,一旁的华妃就忍不住插嘴道。
“沈贵人这一失足,还真是因祸得福啊,就连安常在也能得到皇上的疼爱,时常看望,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!”
华妃眸光得意,一番话更是十分挑衅。
一旁的贤妃虽不赞同华妃的做法,但瞧见两人微变的脸色,心里也不免有些畅快,抬眸便给身边的丽嫔一个眼神。
后者会意,立马接话道。
“是啊!”
“这几日我瞧着千鲤池旁,突然多了好些人,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!”
“后来一想啊,明白了,估摸着,都盼着能像沈贵人一样,咕咚滚下去,皇上的圣眷就到了。”
丽嫔说着便笑起来,华妃也不遮掩,跟着嘲讽的笑。
沈眉庄与安陵容听着她们的嘲讽,心里闷闷不乐,脸色平淡带着厌烦。
落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,大家心里都清楚,偏偏有些人要把她们当做傻子。
宜修实在看不下去,这几人平日里仗着华妃和贤妃的势为非作歹惯了,便也开始目中无人起来,当着她的面,在景仁宫里放肆。
看来是自己平常对她们太过宽厚,这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“丽嫔,你真会说笑,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!”
许是她的声音太过严厉,丽嫔被宜修说的愣在原地,好半天不敢说话。
对面的华妃见状,眼神不屑带着嘲讽,心里暗骂了句不中用的东西,随即开口打断了宜修的话道。
“想来也是,沈贵人和安常在都还年轻,说不定以后就能得宠。”
“反倒是只有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,才会出尽百宝想要留住皇上。”
华妃此话暗暗讽刺皇后和齐妃等人。
对于华妃的牙尖嘴利,宜修想来是不放在心上,倒是一旁的齐妃,莫名其妙受了无妄之灾,脸上更是不快,恨恨的瞪了华妃一眼。
这时,一向沉默不语的沈眉庄倒是开了口。
“听了娘娘的话,臣妾真的害怕,谁没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呢!”
华妃见沈眉庄开口便将话回了自己,眼神不明觉厉的看向她。
沈眉庄却丝毫不惧她的威势,依旧只顾自的说着。
“等一下,臣妾可得去宝华殿好好祈福,希望菩萨保佑,让嫔妾能和娘娘们一般青春貌美。”
沈眉庄说着,见华妃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,就连贤妃也是目光中隐隐有些深思,随即一个白眼,十分硬气的撇过头不看她们。
安陵容坐在一旁,见沈眉庄这般大胆的与华妃对着干,脸上不免有些担忧。
刚想劝一劝,却收到沈眉庄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宜修见几人又要吵起来,不过沈眉庄这话也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恶气,立马维护道。
“菩萨要保佑这个那个,哪里忙得过来,还是要行善积德,自求多福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宜修顺着沈眉庄的话,借机敲打起华妃与贤妃。
华妃一时被这话噎住,神色不甘,却只能闭上嘴。
一旁的贤妃却是趁机看着沈眉庄道。
“听说沈贵人卧病在床时,甄贵人时时侍奉在侧,怎得今儿个没陪着你?”
看似关切的话,沈眉庄只觉得分外刺耳。
身边的丽嫔沉不住气,忙不迭的接话。
“这姐妹再情深义重,也架不住皇上的盛情啊!”
“我听说今日一大早,皇上就约了甄贵人去了上书房,所以今天才不能来。”
丽嫔这话是对着满屋子的嫔妃说的,目的就是要替甄嬛拉仇恨。
宜修瞧见她还特意对自己说不能来请安,眼眸里带着不屑。
她如今都身为皇后,又岂会因为皇上宠爱一个贵人,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。
贤妃故作惊讶道。
“本宫说呢,所谓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。”
见贤妃开口,宜修随即发出一阵轻咳。
“贤妃这意思,可是对本宫有何不满?”
“有些人别人掏心掏肺对她好,她从始至终就只有利用,这样的人谈什么姐妹情深,应该孤独终老才是!”
宜修神情有些动怒,说起话来也是没了几分顾忌。
众嫔妃见皇后今日这般严肃,不免都有些害怕。
贤妃也没想到皇后会当众拆她的台,一时间脸色有些难看。
就在众人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