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允子站在贤妃面前,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。
可贤妃听见他的话后却是被气得不轻,眼神恨不得在小允子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。
“娘娘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圣意是何等要紧。”
“您又何必去惹皇上不痛快呢!”
小允子这话让贤妃心中一愣。
丽嫔和华妃之事,虽然太后已经下了懿旨,都与自己无关,可大家那晚都听见了丽嫔的疯言疯语,心里自然是不相信的。
就连贤妃自己也一直担心,等皇上回来,自己会不会受到惩罚。
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,什么事也没有,这才让她心里稍微庆幸,说不定皇上也相信了太后的说辞。
现在看来,却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。
皇上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,可是这几日都去翊坤宫陪华妃,对与自己好似冷落一般。
贤妃明白,皇帝嘴上没说,可心里定然是责怪自己,毕竟华妃怀的是皇嗣。
想到是因为丽嫔自己才受了牵连,如今虽有协理六宫之权,可还是被皇后压了一头。
贤妃心里百转千回,想说什么,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。
最后只能恨恨的看了小允子一眼,抬手指了指他,默默转身离去。
小允子敢这么对自己,定然逃不过宜修的授意,她倒要看看,皇上就算生她的气,也不过几天的时间,等自己哄好了皇上,再来解决这些人也不迟。
见贤妃一行人终于离开,小允子松了口气,随即朝着背影行礼道。
“恭送娘娘!”
终究是连景仁宫的门都没进去,贤妃一脸愤愤的回了延禧宫。
贤妃觉得今年的天儿要格外热些,不知道是什么缘由。
贤妃坐在椅子上,周围两个宫女为她扇风,心里却愈发烦躁。
这时,福禄跑进来道。
“启禀娘娘,曹贵人来了!”
听见这话,贤妃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,眼神犀利的看着门外。
曹琴默从门外缓缓往里面走,察觉到屋里气氛异常,又注意到贤妃瞧着自己的目光不善,曹琴默心里也有些发紧,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去。
“娘娘吉祥!”
她刚说完这话,贤妃瞧见她,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冒了出来,直接夺过身边宫女手上的扇子,砸了出去。
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曹琴默的头上,将曹琴默的头上勾的一团乱。
曹琴默被她砸的一愣,却来不及整理仪容。
“夏日炎炎,娘娘心中难免有火,只要娘娘能消消气,嫔妾愿意受一切责罚!”
曹琴默没有忙着求饶,而是神情冷静的说着。
采莲瞧见自家主子动手,面上也是惊讶,贤妃如今正在气头上,贸然替曹贵人求情只会适得其反,她忙不迭的扇着扇子,想让贤妃冷静下来。
贤妃心里不开心,眼里还含着泪光,瞧见曹琴默这般平静,心里更是不舒服。
“当年你家不过是个破落户,若不是攀上关系送进王府,怕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。”
“若不是本宫看重你,让你伺候皇上,你哪有机会生下公主成为贵人!”
“现在本宫有难,你还乱出主意闯下大祸,还有脸说起这些。”
贤妃愤愤不平,当着下人的面直接揭穿曹琴默的身世。
面对贤妃的指责,曹琴默却不觉得羞愧。
因为贤妃说的都是事实,当初的确是多亏了贤妃的帮扶,她才能在后宫里活下来。
也是因为贤妃,她才有机会生下公主,她并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羞耻。
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活下去,人只有活着才会感到羞愧,才会有其他的感情。
只是贤妃现在说出这些,不过是想泄愤,曹琴默等她说完后,这才缓缓开口。
“嫔妾不知错在哪里,还请娘娘明示,嫔妾定领责罚!”
曹琴默一脸恭敬的跪在原地,披着凌乱的头发,瞧着就让人心疼。
贤妃见她这般,心里虽有怜惜,可自己若是失宠,才是可怕的。
“那日,本宫听了你的话,抢在皇后面前,告知太后丽嫔疯癫和华妃小产之事,以求撇清干系。”
“丽嫔废入冷宫赐死倒不足为惜,本宫看似全身而退,却失去了皇上的信任,这不都是出自你的好谋算吗?”
贤妃说完,恨恨的瞪了曹琴默一眼。
可地上的人听见这话,却是笑着抬头。
“恭喜娘娘,贺喜娘娘!”
贤妃被她这话气的忍不住笑起来,反倒冷静不少。
“你倒是说说,这喜从何而来!”
“就算丽嫔活着的时候说的再多,那也只是疯言疯语。”
“皇上和太后就算再怎么疑心,到底也是口说无凭!”
“娘娘,虽然眼下皇上对您仍由猜忌,可倒也能明哲保身,如今华妃没了协理六宫之权,后宫中便以娘娘为尊。”
“至于皇上,娘娘不必担心,皇上是一个念情念旧的人,想必过不了多久,皇上定会想起娘娘的好来。”
曹琴默条理清晰的说着,就连一旁的采莲也有些惊讶,曹贵人的话说的句句在理,只可惜贤妃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