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坐在上首,瞧着沈眉庄一袭装扮,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。
从前甄嬛在他身边温柔体贴,皇帝也自然忽略了这个从一进宫就病着的沈贵人。
平日里瞧着沈眉庄一直端庄持重,如今换了身衣服,眉眼中多了几分羞涩,倒是显得别有风情。
皇帝一副痴迷的神色被华妃与贤妃看在眼中,心里都不免暗骂这沈眉庄和甄嬛一样,是个狐媚惑主的东西。
沈眉庄站在殿前,心里有些慌张,面上却强装镇定。
“皇上,臣妾的衣服已经换好了!”
皇帝瞧着沈眉庄的样子一时有些愣神,宜修却是笑着开口道。
“皇上,这寻常的丝竹管弦未免太过俗气了些。”
“臣妾瞧着不如让莞贵人抚琴,安常在高歌一曲,为沈贵人伴奏助助兴吧!”
没等皇帝答话,安陵容与甄嬛忙起身道。
“嫔妾自当效力。”
皇帝回过神来,见皇后为几人说话,便也没再反驳,只是微微沉着脸道。
“去取舒太妃的长相思琴来。”
贤妃听见这话,忍不住开口道。
“先帝舒妃进宫当日,先帝特赐一琴名为长相思,一笛名为长相守,为定情之物。”
“先帝驾崩之后,舒太妃自请离宫修行,这一琴一笛便被留在了宫里。”
“今日倒是莞贵人有缘。”
贤妃这话明面上说的坦荡,落在皇帝心里却是略有不满之色。
这舒太妃便是老十七的生母,也是先帝在世时最宠爱的妃子。
随着甄嬛轻抚琴弦,安陵容紧随其后开了嗓子唱着。
沈眉庄站在台上舞着衣袖,长裙飘飘,翩若惊鸿,好似天仙下凡一般。
皇帝坐在上首听得入迷,看的入神。
他倒是没看出来,沈眉庄的舞姿竟然这般曼妙,心里更是火热不行。
宜修瞧着皇帝眼神中带着迷离,心里不免嗤笑。
食色,性也!
华妃与贤妃坐在台下,瞧着沈眉庄起舞的样子,眼中皆是不屑。
前者看不上,后者瞧不起。
跳的正好时,一旁的敦亲王又闲不住道。
“这一举一动,比起贤妃娘娘当年,可是差远了。”
“美则美矣,却毫无新意。”
贤妃坐在对面,猛地听见敦亲王这般夸赞自己,脸上不免有些赫然。
敦亲王福晋听见这话,当即变了脸色,重重的放下手上的酒杯。
敦亲王这才瞧见身边的福晋动怒,当即萎靡了神色,闭口不言。
齐妃趁机嘲讽道。
“新意又如何,可千万不要失了敬意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听了齐妃这话,贤妃面色一凝,随即看向上首的皇帝。
果不其然,皇帝也听到了老十夸赞贤妃的话,面色略显阴沉。
贤妃心里暗道不好,忙低下头一副恭敬的模样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。
甄嬛手上的动作差点一顿,好在她反应快,及时回神,这才没出丑。
众人的目光都被门外的笛声吸引,也没人注意到甄嬛的小动作。
果郡王吹着笛子,缓缓走进大殿。
瞧着果郡王吹笛伴奏,沈眉庄的脸上不禁有些诧异,可也只是稍纵即逝,随即便换了舞步。
一时间,在场若有人都看楞了。
就连皇帝也是一动不动的瞧着沈眉庄的身姿。
贤妃眼瞧着沈眉庄这次算是出了风头,忍不住蹙着眉看向坐在身后的曹琴默。
后者被她凌冽的眼神扫视,自知失策,连忙低头。
宜修见皇帝看的如痴如醉,又瞧着台下贤妃与华妃难看的神色,心情颇好。
一曲舞毕,沈眉庄稍稍站定,微微喘着气。
皇帝沉稳的声音随即传来。
“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。”
皇帝面上愉悦,早已不见之前的阴沉。
沈眉庄面上带着笑,随即俯身行礼道。
“臣妾不过是雕虫小技,让皇上见笑了!”
两人相隔远远对视着,却被一旁突兀的笑声打断。
就连宜修也有些诧异,今日这敦亲王未免太过放肆了些,嘲弄嫔妃也就罢了,还几次三番打断皇帝的话,当着是有些猫腻。
敦亲王好似看不见皇帝责备的眼神,只顾自道。
“这舞不错,可以与本王府上的第一歌舞伎相较!”
话里话外都把宫嫔比作他府上的歌舞伎,纵然皇上不悦,就连宜修此时也难得黑了脸色。
福晋被他气的不轻,已然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。
这时,反倒是果郡王开了口。
“十哥错笑了!”
“沈贵人所舞尽得梅妃真传,惊鸿舞本就源起于梅妃所创。”
“今日因着皇上的福气,小王也算是得观古意了。”
果郡王这话既捧着沈贵人,也是在讨好皇帝。
皇帝脸色刚要缓和,敦亲王却偏要挑衅。
“你又没亲眼瞧见什么梅妃起舞,哪里来的言之凿凿。”
福晋坐在一旁轻轻咳了两声,却还是没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