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眉庄跪在地上,一脸的懵懂无措。
“臣妾没有遇见其她人,也不知有何人见过臣妾没有进入平湖秋月。”
皇帝听见她这话,心里不免暗道,是个实心眼的,连人证都拿不出来。
就算是他有意放过,当着贤妃的面也无法徇私。
“没事,你好好想想,若是想到再来告诉朕也不迟。”
“不过这段时日,朕只好让你禁足再做打算。”
“但是你要相信朕,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,必定不使一人含冤!”
见皇帝禁足沈眉庄,贤妃脸上露出快意的神情。
曹琴默也默默的松了口气,总算是将沈眉庄拖住了,她的温宜也能缓口气。
她本不想拿温宜做筏子,奈何贤妃急于求成,见皇上对温宜重视,便想着用温宜威胁她,若是不从,便要将温宜抱走,万般无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温宜受罪。
沈眉庄听到皇帝这话,心里就算失落,也明白皇帝今日的态度已然算的上和善。
不敢再顶嘴,沈眉庄低眉顺眼的应下。
“是,臣妾明白!”
“如此就先委屈你了!”
胤禛看着沈眉庄的恭顺,眼中多了一抹疼惜。
今日这场闹剧,他自然看的明白。
栽赃嫁祸的太过明显,只是看在贤妃与温宜的面上,他不好太过偏颇。
宜修瞧着贤妃一脸得意之色,心中冷哼,未免高兴的太早了些。
就在这时,齐妃带着弘时慢悠悠的走了进来。
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给皇后请安!”
“儿臣给皇阿玛请安,给皇额娘请安!”
弘时小脸略显苍白,虽然有些害怕,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。
齐妃抬头与宜修对视一眼,随即看向皇帝,恭顺道。
“启禀皇上,当夜沈贵人是与本宫在一起。”
皇帝诧异齐妃的话,瞧着弘时还是和善道。
“先坐下吧。”
宜修在一旁故意道。
“弘时身子还没好全,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,快,赐座!”
宫人忙给两人端来椅子。
齐妃抱着弘时坐好,这才坐在椅子上。
皇帝自然也听见了宜修的话,这才注意到弘时的脸色有些泛白。
到底是自己的孩子,胤禛还是关心的问道。
“弘时这是怎么了,朕记得前些日子不还挺好的吗?”
齐妃见皇上关心弘时,脸上刚要露出喜色,余光就瞧见宜修看着她的眼神,忙挂上担忧的神情,摸了摸弘时的脸。
“前些日子受了风寒,太医开了药,这几日好多了。”
“臣妾带着弘时出来透透气,听说温宜公主不好,便想来看看。”
“瞧着屋里好似有大事发生,一时不敢进来。”
“不过还好臣妾是来了,不然这里今日怕是要唱一出窦娥冤了。”
瞧着齐妃今日所言所行甚是端庄,弘时也懂规矩,胤禛心里难得欣慰片刻。
“怎么受了风寒,也不让人禀报朕一声。”
“太医怎么说,可好些了?”
齐妃心里开心的不得了,往日里,皇上对她们母子可算不上看重。
如今这般关心,齐妃自然高兴。
“太医开了些药,嘱咐要多走动,如今快好了。”
“齐妃,你说当夜是你与沈贵人在一处?”
柳暗花明又一村,胤禛正愁着怎样为沈眉庄开脱,齐妃就送上门来,他倒也乐的自在。
齐妃微微点头。
“那夜弘时正发高热,臣妾一时急混了头,也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
“正巧路上看见沈贵人经过,便央求沈贵人去请了太医,一同回了臣妾宫中给弘时诊治。”
齐妃说着说着眼中垂下泪来。
一旁的翠果见状,忙接着开口道。
“当日沈贵人与娘娘一同看顾三阿哥。”
“后来瞧着时候不早了,娘娘这才让沈贵人回去。”
几句话将沈眉庄身上的嫌疑洗了干净。
宜修恍然大悟般道。
“本宫就说七夕夜宴,怎么没瞧见你,弘时生病这般大事,应当早些禀报。”
“你这个做额娘的,关心孩子,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,瞧瞧你眼下都熬的青黑。”
“本宫库房里,还有几只上好的山参,等会儿就让剪秋拿来,给三阿哥炖汤补补吧。”
瞧着贤妃几人还不死心,宜修忙开口将皇帝的视线转移到齐妃身上。
今日齐妃的装扮倒是格外素雅,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柔和,虽然面容有些憔悴,足以见得这些日子是好好照顾弘时的。
三阿哥到底是皇子,胤禛虽然觉得他不甚聪明,可膝下子嗣不多,更不能显得他偏心。
“皇后说的没错,你瞧着憔悴不少,也当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“既然沈贵人当夜是与齐妃在一处,这样说来,温宜公主的事情就与沈贵人没关系了。”
宜修一脸和善的看着贤妃,后者以为她在挑衅,脸上满是不甘。
“齐妃倒真是如及时雨一般。”
“可本宫记得齐妃与沈贵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