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老十四坐在下首,太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,本想着和儿子说几句话,又碍于皇帝在身边紧紧看着。
皇帝生性多疑,本就对老十四有偏见,若是她当着面关心,只怕有意为难小儿子。
所以纵然太后再怎么关心老十四,也没多说什么。
老十四一脸恭敬的朝着胤禛敬酒。
胤禛看着自己的亲弟弟,脸上是淡漠的笑意,冷漠又带着提防,甚至对果郡王都比他要好。
可老十四如今才不在意,皇帝心中忌惮他,所以没安排什么要职给他。
老十四索性就在王府里做个闲散王爷,陪着福晋游山玩水。
两兄弟相隔对视,眼神中多了些风波。
宜修坐在皇帝身边,一脸淡然的看着华妃坐在身侧,一袭织金华服,满头金饰,穿的比她这个皇后还要好。
许是她满头珠翠,太后不想注意到也难。
“华妃这件衣裳不错,哀家虽然眼神不好,都觉着光彩夺目。”
华妃见太后夸赞自己,脸上立马露出笑意。
“太后赏的那支步摇,臣妾日日带着,想着需得有好衣裳相配才算是相得益彰,所以就让绣院新做了几身。”
贤妃坐在她身边,瞧着华妃这股得意的样子,心里颇为鄙夷。
可瞧着华妃头上戴的凤钗步摇,又想起太后给自己的石榴花钗,与之相比,不免有些寒酸,心里更是觉得太后偏心。
“这什么衣裳得配什么首饰。”
“本宫瞧着华妃头上簪的绢花甚是好看,想必也价值不菲吧。”
贤妃这般眼热的话,成功引得皇帝侧目而视。
华妃只当她是羡慕,丝毫没注意到皇帝略带审视的眼神。
“贤妃当真是好眼光,宫里簪发的绢花大都是用绸缎做的,虽然好看,但却极容易腐坏。”
“我这头上用的是金线密织,穿宝石珠子做的。”
瞧着华妃一脸高傲的模样,皇帝心中略有不快。
他下令后宫节省开支,就连他也以身作则,没想到华妃这般奢靡,连个绢花也是宝石做的。
反观其她后妃,就连皇后太后也是一身朴素,到显得她一个与众不同。
贤妃听见华妃这般奢靡,想起自己被克扣的月例。
皇上还说她的月例没有动,可华妃这般瞧着,分明比她们的多了一倍不止,皇上难道也偏心华妃。
“好看是好看,可是这花费也不小吧。”
贤妃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话,便是要指责华妃奢靡无度。
华妃听出她话里意思不对,立马反唇相讥道。
“多谢贤妃关怀,本宫家里好歹有些补贴,倒是不必费宫中的钱。”
宜修坐在上首,冷眼瞧着两人掐架。
后宫开支减半,华妃却这般独树一帜,不免让人觉得是皇上的偏爱。
可偏偏华妃自己说起娘家的补贴,引得皇帝侧目而视。
这年羹尧再怎么补贴华妃,大将军府中领的也是户部的银钱。
纵使他将军府不吃不喝都给了华妃,华妃这一身上下加起来没有个三四千两怕是办不到。
如此一来,华妃为何有这么多的银子变成了人人好奇的事。
贤妃被华妃反驳,脸色有些难看。
宜修见状笑着打圆场道。
“若是人人都像华妃一样,有个好娘家就好了。”
“也就不用守着月例银子,过得紧巴巴的。”
宜修这话可谓是说到了在场众位嫔妃的心中。
自从皇帝下旨后宫开支节俭后,她们的日子可不是过得紧巴巴的。
不说打赏下人的银子,就连平日的开支都要省着用才行。
反观华妃给自己做了好几身衣裳,就连绢花头面也是宝石珍珠,好不气派,让她们看着眼都红了。
对于她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,华妃丝毫不放在眼中,反倒朝着皇上娇笑道。
“臣妾的娘家再好,也是得皇上赏识。”
胤禛对于华妃这般恭维,心中却高兴不起来。
年家家底这般殷实,可不是因为他的赏识,只怕是因为他年羹尧那些来来往往的旧交。
面对国库空虚的时候,一个个都说没钱。
如今倒好,为了讨好他年羹尧,都送了进去,只怕年府都快富可敌国了吧。
皇帝面不改色道。
“年羹尧就你这么一个妹妹,自然是朕赏赐他什么,他都贴补给你了。”
这话看似说年羹尧独独宠爱她这一个妹妹,兄妹之间的感情深厚。
一旁的太后和宜修却是听出皇帝话里别有深意。
前朝的臣子与后宫的娘娘接触深厚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太后看出皇帝有对付年羹尧的心思,心中暗暗惋惜。
这年羹尧什么都好,就是太过骄纵。
芳若站在太后身边,小心叮嘱道。
“太后,您服药的时候到了,太医还在宫中等着呢!”
听见太后的病情还没好,老十四和福晋都一脸关切的看着。
好不容易见一次,太后也不想这么早离开。
奈何皇帝心里始终放不下,太后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