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皇后疾言厉色,华妃却是觉得是自己如今得宠,让皇后心生忌惮,这才恼羞成怒。
“臣妾不过是闲话两句,就惹来皇后一番宏论。”
“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皇后娘娘这是和博尔济吉特皇后一样,闻听皇贵妃三个字如临大敌呢!”
华妃巧笑嫣兮,反手将身上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,反倒怪起宜修小肚鸡肠,不能容人。
对于她的巧言令色,宜修淡淡一笑。
“训导妃嫔,以正宫闱,本就是皇后的职责。”
“妹妹如今能多听一些,便能多学学,以便晋封之后,更能以理服人,以德服人了不是。”
华妃闻言,宜修这是在嘲讽自己不懂宫规吗?
“多谢皇后娘娘指教,来日臣妾得以晋封,一定会恪尽职守,帮助娘娘协理六宫。”
“到时候皇后娘娘就可以多多休息了。”
瞧着华妃还盼望到时候分权,宜修面上淡淡一笑,没再继续与她争执。
她这个皇后之位,可不是说能废除就能废除的。
更何况如今华妃得以晋封,全是皇帝的布局,自己且静静等着,看华妃自食恶果。
......
皇帝这几日都宿在碎玉轩。
沈眉庄得知此事后,心中还颇为甄嬛感到高兴,想着她总算是过了心里的坎儿。
淳儿依旧昏迷不醒,每日也只能喂些流食,瞧着她那苍白的脸,沈眉庄心里一阵难受。
好在有安陵容与敬嫔陪着,她这才好受一些。
晚些时候,敬嫔又到她屋里陪她说话,长夜寂寂,闲来无聊,便用刺绣打发时间。
“你如今的手艺真是越发灵巧了,这绣出的花儿都活灵活现的。”
“姐姐这是笑话我呢,我一向不擅长女工,都是陵容教了一些,不然到现在还不能见人呢!”
敬嫔瞧着她手上的肚兜,不禁轻笑道。
“你这肚兜,一针一线都是为人母的心意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就瞧见小施急匆匆进来。
“小主,敬嫔娘娘。”
“皇后宫中派人传话来,说是皇后娘娘头风突然发作,十分难受,若是各宫方便,请轮流到皇后宫中侍疾。”
敬嫔闻言立马起身问道。
“那现在皇后宫中是谁在侍疾?”
“皇上今日歇息在华妃娘娘宫中,所以抽不开身。”
“富察贵人小月没坐好,这几日也在休养。”
“莞贵人身子尚未痊愈,不好出门。”
“贤妃娘娘偶感风寒,也是不能出门。”
“眼下是齐妃娘娘与欣贵人伺候着。”
听到这话,敬嫔心中已然有了计较。
“好,本宫这就前去!”
敬嫔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正欲离去。
沈眉庄瞧着她要走,忙道:“不如我也去吧。”
敬嫔转身看了她一眼,瞧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。
“你身子不方便,就别去了。”
沈眉庄却是起身跟上。
“皇后娘娘很少有如此难受的时候,更何况皇后娘娘帮了我不少,我若是不去,这心里也牵挂的很,倒不如和姐姐一同前往。”
见她非要跟着,敬嫔也只好同意。
两人很快赶到景仁宫,只见宜修一脸难受的躺在床上,嘴里不停轻声呢喃着。
齐妃和欣贵人站在床边上,一脸无措的看着皇后。
太医不在,她们也束手无措。
敬嫔带着沈眉庄赶到时,便瞧见这一副场景。
宜修身子时常不好,可也没有今日这般严重,敬嫔看在眼里,不免有些担心,小声将剪秋唤了过来,询问起情况。
“怎么回事,太医还没来吗?”
“皇后娘娘这般不舒服,为何不早点请太医前来医治。”
剪秋一脸无奈。
“不是奴婢不去请,而是宫中轮值的太医都不在,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。”
闻言,敬嫔诧异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奴婢亲自去太医院问过,只有两位侍奉太后的太医在,只不过那是随侍太后的,万万不能惊动。”
“其余的太医,奴婢询问过,都被年大将军接出宫了。”
听到是年家接走了宫中当值的太医,敬嫔一脸难以置信。
“怎么,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说是午间时候来报,年大将军的夫人得了急病,就将太医都召唤走了,服侍在年大将军夫人的床边。”
剪秋说的一脸委屈,听得敬嫔怒火中烧。
“怎么能如此事情呢!简直是太混账了!”
一旁的齐妃也是走上前忿忿不平道:“是没有比这个更混账的了!”
“堂堂的中宫皇后,生病了居然连个太医都找不到。”
“太医竟然在区区的臣子府中!”
宜修躺在病床上,看着几人为自己的“病情”争执不休,心中颇为得意。
伸手轻轻拍了拍欣贵人的手,示意她可别露馅了。
其实她这次生病,是为了配合皇帝做的一出戏。
这些日子年家气焰嚣张,皇帝担心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