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实初一番话,解开了沈眉庄心中的疑惑,想明白过来的她,脸上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多谢温大人了!”
沈眉庄的笑容与甄嬛不同,更显得端庄温和。
温实初不免想起自己照顾她的那段时间,沈眉庄待他很好,甚至听说有人偷了他的方子,要为他讨回公道。
反倒是自己,为了甄嬛,对沈眉庄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,他心里想着总是不舒服。
“娘娘有孕在身,微臣不能侍奉在侧,不知一切可好?”
沈眉庄对于他的关心,只当是从前情分,面上依旧不变。
“章太医做老成,一切都好!”
“既是如此,那微臣就放心了,莞贵人也时常念叨着您,医者仁心,微臣也希望能护小主安稳生产。”
温实初这般说着,还不忘在沈眉庄面前提起甄嬛。
只是沈眉庄总觉得她说这话,是在提点自己不要忘记嬛儿,可自己与嬛儿姐妹情深,又怎是他能懂得。
“多谢温大人提点,我都记下了。”
“莞贵人的病可好些了?”
“回小主,莞贵人的身子日益渐好,只是从前伤的太深,如今更应该好好调养着。”
“微臣今日还有要事在身,改日再向娘娘请安。”
说完,温实初忙退下,匆匆离去。
等到人离去,安陵容这才开口。
“姐姐,为何如此细问昨夜太医院的布置,可是心中有所疑问?”
沈眉庄淡淡一笑,两人拉着手,慢步走着。
“我也只是揣测罢了。”
安陵容见她没说清楚,心中也猜测出几分。
“皇后平日里为人周全,凡事克己复礼。”
“会不会是皇后娘娘担心自己的病,会在深夜里惊动后宫,所以才不宜张扬。”
自从入宫后,安陵容与沈眉庄也算是颇受皇后照顾,纵然心里怀疑,但还是愿意说两句维护之言。
沈眉庄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,抬头瞧了她一眼。
“若是真的不宜张扬,就无需让嫔妃连夜侍疾了。”
“其实,皇后娘娘克己复礼也罢,醉翁之意不在酒也罢。”
“既然现在咱们与皇后娘娘同心同德,有些事情全当做没看见,索性顺水推舟而为。”
安陵容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会意的笑。
“陵容都听姐姐的。”
沈眉庄与安陵容在外面逛了一圈后,回到了咸福宫。
......
景仁宫里。
胤禛在翊坤宫用完膳后,华妃又向皇上为自己的哥哥请罪。
可话里话外都毫无悔过之意。
胤禛忍耐着心里的脾气,安抚华妃后,径直去了景仁宫。
宜修一脸苍白的躺在床榻上,剪秋看见胤禛前来,忙上前行礼。
“奴婢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福金安。”
见皇后并未出来迎接,胤禛心中不免诧异,皇后装病倒是极像。
“皇后如何了?”
可剪秋却是一副担忧之色。
“皇后娘娘身子还没好全,太医说了不能下床,眼下正睡着呢。”
听见这话,胤禛一脸疑惑,随即大步走到室内。
只见宜修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显得格外虚弱。
“皇后这是怎么了?”
他记得两人明明说好,只是装病试探年家而已,怎么现在瞧着,宜修的脸色倒像是真病了。
剪秋跪在地上,一副担忧道。
“娘娘昨夜疼了一宿,今早喝了药才睡去。”
听到是真的疼了一宿,胤禛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你们是怎么伺候的,皇后的身子虽然时好时坏,却也不至于虚弱成这副样子。”
在他看来,宜修此时应当一脸镇定的坐在屋里,等着看自己的笑话。
可如今事实却并非如此,他倒是有些后悔了。
剪秋眼眶红红的。
“太医说娘娘这是生产时留下的病症,娘娘前几日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,却没当回事,没想到昨夜突然发作起来,奴婢们一时也慌了神。”
胤禛闻言,面露不悦之色。
可心中对宜修的怀疑却是少了几分。
本来他还以为宜修这般做,是为了借自己的手铲除华妃,心中还颇为不满。
他虽然喜欢聪明的女子,可是太过聪慧,他这心中却只觉得厌烦。
如今看着皇后这身病着实不像是装的,他倒也难得柔和了脸色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皇后好好休息,太医都不许离开景仁宫一步。”
胤禛直接下了命令,剪秋几人立马谢恩。
胤禛又看了看几位阿哥公主,这才转身去养心殿处理政事。
等到皇帝离去,躺在床上的宜修这才睁开眼,哪里还看出虚弱的样子。
......
养心殿内。
胤禛坐在椅子上批着折子,沈眉庄淡然的坐在一旁翻看诗书。
室内一片沉默,少顷,胤禛看着沈眉庄道。
“你这是在看什么书呢,这般入迷,连朕都给撇一边了。”
沈眉庄闻言,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