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简直是糊涂至极!”
“三阿哥再不得圣宠,那也是皇上的孩子,金尊玉贵的皇子。”
“纵然她菀嫔日后生下的是个阿哥又如何,你怕什么,难不成还想着三阿哥继承大统?”
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,眼中满是痛心疾首。
虽然三阿哥不得宠爱,可到底是天家子孙,日后封亲王都是迟早的事情,齐妃到时候尽管享福就是,偏偏她是个蠢笨的,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等荒唐事来。
面对太后的质问,齐妃面露惶恐之色,她哪里敢承认,自己有觊觎太后位置的心思,只能痛哭流涕的求饶。
“臣妾不能不怕啊!”
“太后娘娘不知道,臣妾近乎失宠,三阿哥又不得皇上宠爱。”
“若是臣妾不为他谋划,他这一辈子就真的没有前途了!”
太后坐在矮榻上,听见齐妃这话,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。
“你当真是个糊涂东西!”
“你真以为,你这么做就是在帮三阿哥吗?”
“哀家告诉你,你这是在害三阿哥。”
“若非今日之事发现的早,惠嫔与菀嫔都没吃,你要是真害死了菀嫔与惠嫔的孩子,你以为哀家和皇帝会放过你吗?”
“每当皇上看见三阿哥,就会想起他有你这样一个害人的额娘,到时候三阿哥才真是完了。”
太后一番话,犹如五雷轰顶般,砸的齐妃趴在地上白了脸色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。
“太后娘娘,臣妾糊涂。”
“臣妾真的是一时糊涂了!”
瞧着齐妃哭的这般撕心裂肺,太后面上露出不忍之色。
这齐妃,从前她瞧着也算是个老实本分的,就是蠢笨了点,也没什么大的过错。
如今瞧着她这模样,想来是受了某人挑拨,这才犯下大错。
“你最好是一时糊涂了,不然哀家眼里可容不下你。”
“今儿个的事情,贤妃拦下菀嫔来了哀家这里,哀家做主替你先瞒了下来,否则,你以为你还能跪在哀家面前说话吗?”
齐妃听见这话,抬头看着太后一脸害怕。
“那菀嫔是知道了?”
“她如何能不知道,她还急着要去告诉皇上呢!”
“你当真是胆子大,菀嫔与惠嫔有孕在身,若是她们都吃了,你就是害死了哀家两个皇孙的罪魁祸首。”
“好在本宫拦着她,还告诉她定然会给你一个教训,这才将人安抚下来。”
“不然今日,只怕你在劫难逃,到时候还会连累三阿哥。”
闻言,齐妃忙起身,朝着太后磕了几个头。
“多谢太后娘娘!”
“可是,说到底,臣妾也没有真的害到她呀!”
齐妃指着桌子上的糕点,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。
“她这不也是没吃下去吗?”
眼见她冥顽不灵,自己说了半天,愣是一句都没听进去。
太后被气的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。
竹息站在一旁,也觉得齐妃说着越来越不成体统。
“齐妃娘娘,您已经起了害人的念头,还让人送去,口口声声说是您亲手做的。”
“唯一的差别就在于,菀嫔小主与惠嫔小主没吃下药,没伤到腹中的龙胎。”
“恕老奴说一句不中听的话,这可不是菀嫔小主与惠嫔小主的幸运,是齐妃娘娘您自己呀!”
见这么浅显的道理,她都不明白,太后无奈叹息道。
“三阿哥怎么会有你这样糊涂的额娘,做出这种糊涂事来。”
“看在三阿哥的面上,哀家这次会替你圆好这件事情,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“但是菀嫔那里,也要给一个交代才行!”
“以后三阿哥除了在重华宫起居读书之外,就不准再去长春宫。”
瞧着齐妃这般容易被人利用,来日说不定还会干出什么傻事来。
到时候三阿哥有这样的额娘,皇帝一定容不下他,倒不如现在就将两人给分开,也省得日后麻烦。
齐妃见太后要让她母子分离,顿时大惊失色,急忙开口求饶。
奈何她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太后给堵住了。
“你是三阿哥的生母没错,但哀家不能不给你一个教训,不然惠嫔与菀嫔那里,如何能安抚下来。”
“不过你且放心,哀家会替你管教三阿哥,也就不必再去长春宫了,若是你想孩子,大可以来寿康宫看看。”
太后可不想有这样一个母妃带坏三阿哥,三阿哥可是皇室子孙,若是被带坏了,毁坏的可是大清的根基。
太后这话,切切实实扎到了齐妃的痛处。
只见齐妃眼含热泪,一脸不情愿,跪上前,抓着太后的衣角。
“太后娘娘,臣妾不能没有三阿哥啊!”
“你放心,哀家又没说要隔断你们的母子情分,让三阿哥离开你或许是件好事,也能让孩子成长一些,你要见他,就到寿康宫来。”
“万一来日此事泄露出去,对皇帝,哀家也算是有个交代了,也是当下唯一能保全你性命的办法,你且好好想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