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温实初替沈眉庄说好话,甄嬛的脸色很是难看。
“姐妹情深?”
“原来我也以为是这样,可是结果呢!”
“也罢,你原是照顾她的人,自然向着她说话,你不愿意,那我便自己弄。”
“温大人高风亮节,就不用牵扯到这些脏污事情中来,免得玷污了你。”
甄嬛这话可谓是扎心,温实初听后,一脸无奈之色。
“嬛儿,我不过是劝你一句,你又何必这般。”
“你明知道我这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谁,为何要往心上扎刀子。”
“我做就是了!”
“只是此事危险重重,稍有不慎,你我便万劫不复,你若是真想好了,我也不会推辞的。”
“这些时日,你且在屋里好好养着,我先告退了。”
说完,温实初一副受伤的模样离去。
甄嬛眼眸微动,却是强忍着没有挽留。
......
皇帝皇后一走,后宫大权都落在年世兰一人之手。
颂芝为年世兰卸下钗环,脸上满是得意。
“皇上和皇后离宫,太后又病着,这宫中啊,如今尽是娘娘的了。”
年世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,一脸春风得意。
好不容易体会一把高高在上,众人皆小的感受。
“是啊,这么难得的机会,该收拾的人也该收拾收拾了。”
年世兰眉梢微挑,眼中满是狠厉。
就是要趁着皇上皇后不在后宫,太后生病管不了事,后宫无人敢与她作对的时候,好好敲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嫔妃。
还妄图与她争夺皇上的恩宠,就小心被她收拾的妥妥帖帖。
颂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,脸上却带着小心道。
“娘娘,这敲打其她人也就罢了,可是菀嫔与惠嫔如今有着身孕,万一出了个好歹,皇上回来定然会责罚您的,不如就饶了她们吧!”
“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,有协理六宫之权,她们本宫如何说不得。”
年世兰听见颂芝这话,当即变了脸色,一脸不悦的看着颂芝。
“仗着有孕在身就这般矫情,怎么还想爬到本宫头上去。”
见年世兰动怒,颂芝忙跪下。
“娘娘恕罪,奴婢只是担心娘娘因为她们受到皇上责罚,伤了您与皇上的情分,实在是不值当。”
“不如就把她们禁足,既给了教训,又能顺着皇上的旨意,如此一来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颂芝是真心为了年世兰着想。
如今年世兰为贵妃,可皇上来的却比往日少了许多,她做奴才的都看在眼里,也想为主子帮点忙。
可年世兰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。
“本宫是贵妃,她们向本宫行礼,那是规矩!”
“不就是仗着肚子里有货,就敢这般肆意,本宫倒偏要看看,到底是谁说了算。”
夜色渐浓,年世兰只觉得困意涌上心头,也不想再与颂芝争辩,起身朝着铺好的床榻走去。
“本宫乏了,去将本宫的欢宜香点上。”
......
宜修虽然离了宫,可宫里的眼线却没歇下。
一行人刚到天坛,宜修就收到宫里的来信,说是华贵妃给了敬妃几人一个下马威,这几日都让人去翊坤宫听讲座,搞得后宫众人苦不堪言。
这次来天坛,宜修将剪秋留在宫里照顾几位阿哥公主,自己则带着槿汐与小允子出来。
槿汐也瞧了这封信,脸上满是担忧之色。
“皇后娘娘,这华贵妃当真是大胆,您与皇上将六宫事务交给她,她倒好,趁您不在,忙着逞威风。”
宜修将信借着烛火点燃,瞧着烧成灰烬后才扬起嘴角。
“你也知道,她不过是逞威风。”
“被本宫压了一头这么些年,好不容易坐到贵妃的位置上,可不得享受一下六宫参拜的滋味。”
年世兰每日将人都叫去翊坤宫训话,一待就是两个时辰,连午后都不放过。
其她妃嫔还好,可惠嫔与菀嫔有着身孕,每日也被叫去,当真是叫苦不迭。
宜修瞧着碎玉轩的密报,眼神多了一抹深思,她倒是没想到甄嬛这一胎怀的这般艰难。
不过两三月,温实初就给她开了安胎温补的方子,看来其中大有蹊跷。
宜修让小允子回信给宫里盯梢的人,时刻注意着碎玉轩的动静。
连着几日去翊坤宫听华贵妃规训,甄嬛的脸色日益苍白。
就连浣碧与流朱也看出不对劲来。
浣碧端着刚熬好的安胎药进来,见甄嬛一副病恹恹的模样,眼中满是担忧。
“小主这连着喝了四五日安胎药,怎得这脸色越来越差了。”
甄嬛端着碗将安胎药一饮而尽。
“我这几日真是睡了多久都还觉得有些累,还有这腰酸的很,实在有些难受。”
听见这话,浣碧忙放下碗,一脸关切道。
“小主这是怎么了?”
“不碍事,许是这几日连着去翊坤宫,听华贵妃说话,累了才会这样。”
对于此事,浣碧几人看在眼中,急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