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察氏瞧着船上的人戴着面纱,忍不住向身边的人问道。
“她为何要遮着脸,难道是长得太丑不能见人吗?”
欣贵人心里还计较方才敬酒之事,没搭理她。
齐妃瞧着这种把戏,忍不住冷哼一声。
“故弄玄虚!”
唯有曹琴默笑道。
“我倒是觉得,此女歌艺出众,远在当日妙音娘子与安常在之上。”
见曹琴默都开口了,欣贵人这才开口。
“一听到她的歌声,我都酥了,更别说是皇上了。”
大家都心知肚明,皇上是看的起此人,才会夸奖她。
眼瞧着又有新人来争宠,大家虽然嘴上不说,可这各自的心里终究不舒服。
胤禛坐在椅子上,微微眯着眼打量着船上的人。
这种神态,宜修与柔则心中更是清楚。
“这歌喉虽有些不及,但还算入耳。”
“朕倒是觉得十分可贵,婉转不俗,浑然天成。”
“世间人无完人,能得这般歌喉已是难能可贵。”
柔则听见胤禛夸赞此人,面上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,宜修瞧着她那副模样,只觉得心中格外痛快。
姐姐啊姐姐,你也该尝尝我当初的滋味儿。
沈眉庄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听着歌,有意逗弄甄嬛,便故意问起。
“嬛儿,你可听出这声音像谁?”
甄嬛闻言,面露不解。
“依稀听着,倒是觉得与陵容有几分相似,但却比陵容的声音更加清澈婉转。”
“说起陵容,怎么没瞧见她,难道她没来吗?”
沈眉庄见她总算注意到此事,面露笑意。
“她想必等会就到了!”
听见这话,甄嬛心中更是疑惑,莫不是沈眉庄与安陵容有事瞒着自己。
伴随着船渐渐靠岸,胤禛也起身上前,想瞧瞧究竟是何人能有这般歌喉。
胤禛看着戴着面纱的人,面上带着兴味。
“美人若如斯,何不早入怀!”
随即伸手将人拉到跟前来,众人纷纷一脸好奇张望着,只见皇帝将面纱解开一瞧,竟是安陵容。
甄嬛一脸诧异之色。
胤禛也有些好奇道:“不是听说你染了风寒吗?”
安陵容行礼跪在地上。
“皇后娘娘派人悉心照顾,早已经好了。”
闻言,胤禛也明白过来,这些都是皇后的心思。
“不仅好了,这歌声更甚从前。”
胤禛一脸欣慰的看着皇后。
“皇后费心,朕有你是朕的福气。”
面对这话,宜修坦然以对。
“这些日子皇上心中苦闷,臣妾无用,不能为皇上解忧,心中惶恐不已,便只能想出这等办法,希望能讨得皇上欢心。”
胤禛闻言,满脸笑意,牵着安陵容的手走到殿中。
见皇上将自己抛下,柔则望着宜修的眼神中带着怨怼。
“本宫倒是不知皇后娘娘,这般宽厚大度,竟能将她人拱手奉于皇上怀中。”
因为众人的目光都在皇帝与安陵容身上,一时倒是无人注意两人。
见柔则故意挤兑自己,宜修也毫不客气道。
“贤妃,你这是怕她抢了你的恩宠?”
一句话,成功激起柔则心中愤怒。
“本宫会怕她,宜修你给我等着瞧,我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
说完,两人恢复神情,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,回到胤禛身边。
“容儿的常在,还是去年此时封的,如今就晋为贵人吧。”
听见这话,宜修略显得意的看了眼柔则,后者被气得不轻,捏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甄嬛坐在沈眉庄身侧,见安陵容晋为贵人,面上丝毫没有高兴之色,反倒冷着一张脸,对此事颇为不满。
沈眉庄见状知道,忙开口为安陵容解释缘由,甄嬛依旧神情淡淡。
就在此时,小夏子从一旁站了出来。
“皇上,年妃娘娘求见!”
此话一出,刚才还有些热闹的气氛,瞬间变得冷清。
胤禛抿着嘴唇,微微皱着眉。
甄嬛也不管安陵容的事情了,眼神淡淡的看向胤禛,想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。
贤妃趁机道:“这往来的船只都已经开走了,皇上是否要另派小船去接年妃过来呀。”
美人当前,更何况他心里还没完全放下,若是让年妃过来,免不了要勾起伤心事。
“不必了,派人送她回去吧!”
小夏子得令,不敢怠慢,忙应下去办。
听见皇帝这话,在场其她嫔妃一脸喜色。
若皇上真对年妃不上心,她们就可以有机会侍奉了。
“容儿一向是娇羞温柔,今日再见,还是和新人之时并无半分差别。”
安陵容听见胤禛难得夸赞自己,面露娇羞之色。
“臣妾怎能与新人相比,不过是旧酒装新壶,皇上不厌烦臣妾愚钝罢了。”
见她懂事知进退,胤禛面带笑意。
“有这般佳人在此,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”
“今日重入朕怀,自当长歌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