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此事万万不可!”
“今日曹贵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娘娘的不是,若是第二日就遇害,只怕是不打自招。”
“旁人也会觉得是娘娘心虚,这才灭口。”
周宁海跪在华妃面前,一脸着急的劝着。
如今曹琴默背叛之事,皇后与皇上定然会派人来查,只要到时候他们死咬着不松口,纵然有几分疑心,也无济于事。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。”
华妃坐在上首,满是烦躁不已。
为什么事情会到现在这个地步,明明前些日子皇上对她还是很宠爱的。
“娘娘放心,奴才们一定不会出卖您的。”
颂芝也跪在地上,一脸坚定之色。
就在这时,苏培盛带着一众太监侍卫走了进来。
“奴才见过华妃娘娘!”
华妃见他浩浩荡荡带这么多人进来,立马起身,眼中带着期盼。
“苏公公,可是皇上愿意见本宫了?”
苏培盛看着她的眼中带着几分悲悯,伺候皇上这么久,谁对皇上好,他都是看的真真的。
华妃虽然嚣张跋扈了些,但对皇上的情意没得说,只是年家这事,怕是不好善了。
“华妃娘娘,皇上没有召见您!奴才是过来传旨的。”
“奉皇上旨意,将翊坤宫的宫人都带去慎刑司严加审讯,不得有误。”
说着,抬手就让身后的人将翊坤宫所有宫人带走。
华妃本来还想阻拦,却被颂芝拦住。
苏培盛是带着皇上的圣旨前来,若是阻拦,反倒要多加一条抗旨不尊。
“娘娘放心,苏公公不过是带奴才们去问个话,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周宁海临走的时候,还让颂芝好好照顾华妃。
华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培盛将人给带走。
一时间,整个翊坤宫变得空荡荡的。
苏培盛留下了一个宫女,名为照顾华妃,实在是监视动向。
时光匆匆溜走。
在这期间,华妃一直请求面圣,奈何胤禛一直拒绝不见,华妃也只能待在翊坤宫里等消息。
“都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,进了慎刑司,不吐出点真东西是不行的,毕竟死人嘴里他们都能挖出东西来。”
这几日,华妃就如同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鹰,被关在翊坤宫里,无法得知外面的消息。
所以周宁海在慎刑司如何,她是一点都不知情,心中担忧了好几天。
“本宫自己做过的事情一点都不后悔,若是周宁海为了保全性命,供出本宫。”
“本宫也不会怪他,本宫自己承担便是。”
“本宫只盼着皇上能顾念旧情,不要再降罪于哥哥了。”
华妃一脸无奈的说着。
身边的宫女低着头也不敢搭话。
“欢宜香是不是用完了,去,快去加上。”
刚把宫女支走,福禄就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瞧见贤妃身边的太监过来,华妃立马支棱起来,神情不复之前的颓丧,反倒带着几分盛气凌人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贤妃娘娘知道您担心兄长的近况,所以特意派奴才前来告知。”
得知是贤妃派他来的,华妃心中微动,却不愿示弱。
“别以为本宫不知道,贤妃不就是让你来看本宫的笑话吗?”
“本宫兄长接连被贬,皇上还不肯放过吗?”
福禄看着华妃这副临死挣扎的样子。
“听说将军刚到江浙一带,那便就谣言四起,说将军日夜埋怨皇上听信谗言,错怪功臣。”
“还说了什么帝出三江口,嘉湖做战场这般大逆不道之言啊!”
听着这话,华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哥哥怎得到了如今还这般糊涂,若是因此触怒皇上,岂不是中了那些奸臣的计谋。
“这流言蜚语岂可当真,本宫的兄长,断不可能说出这种谋逆之话。”
“你们一个个巴不得本宫与兄长受皇上贬斥,本宫瞧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。”
福禄脸上挂着笑,往日里华妃从未将他们这些奴才放在眼里。
“娘娘,奴才只是个传话的,这话也是别人传的,可是这事儿自己做没做,您自己心里最清楚,也怪不得旁人。”
“将军刚到江苏议征,便观望不前,并且指使旁人,为其保留川陕总督之职。”
“皇上得知此事后,怒斥将军迁延观望。”
“只怕娘娘还不知道吧,就在方才,皇上刚下了一道旨意,贬年将军为杭州城门的看守。”
听见这话,华妃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慌乱站了起来。
“难道皇上就这般无情吗?”
“皇上果真这般无情!”
她在翊坤宫里等了这么久,却等到这样的消息。
她哥哥曾位极人臣,如今却被贬为看守。
这不仅是皇上对年家的重罚,更是对她的狠心。
此刻,华妃也明白,自己已经回天乏术,心中满是悲伤。
消息来的太过突然,加之这几日心中忧虑不止,悲伤过度竟一头栽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