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柔则让人好生善待那位宫女,不仅求了皇上赐她为官女子,还让人照顾她的衣食住行。
这般和善的主子,一时间成为后宫里茶余饭后的闲谈。
宜修得知这消息时,整个后宫都在赞扬柔则美名,说她心地好,连爬龙床的宫女都能忍受。
听到剪秋绘声绘色的讲着,宜修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善人?
她倒是第一次听这话。
柔则要是什么大善人,她可就是圣人了。
那宫女也是极聪明,在延禧宫里,柔则的眼皮子底下,能忍到三个月被发现。
柔则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,除非是看上了什么。
宜修坐在位置上,稍稍一想便猜到。
“娘娘,整个后宫都快乱了。”
“我最近瞧着不少宫里的宫女个个都虎视眈眈的,大有步后尘的架势,您不打算出面管管吗?”
剪秋一脸焦急。
前有余莺儿从宫女翻身,现下又有宫女有身孕,后宫里不知道多少宫女等着皇上垂青。
面对这样的局面,都是贵妃放任不管造成的。
宜修却是无所谓的摆摆手。
“整个后宫都是皇上的,皇上看上谁,自然是谁的福气,本宫又为何要去做那恶人呢!”
“对了,孟家最近可有什么动静?”
见皇后娘娘一脸事不关己,剪秋也只能无奈叹气。
“孟家的人个个谨慎,对于娘娘的话也是含糊其辞,奴婢瞧着她们不一定愿意。”
宜修单手撑着下巴,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,瞧着外面的大雪。
“本宫听说孟姑娘对老十七情根深种,还传言说非他不嫁?”
“这倒是真的,奴婢听说孟家父母并不想让女儿嫁入皇家,奈何那孟静娴一意孤行,这才松口。”
“不过可惜了,果郡王看不上这桩婚事,那日虽是在太后面前说了此事,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消息还是传了出去,孟家丢了颜面,如今一直是闭门谢客。”
“孟家父母都劝孟小姐换个人嫁了,那孟小姐不惜绝食相逼,听说病了好几日,这几日才有所好转。”
剪秋将打听到的事情,一股脑全说了出来。
没看出来这孟静娴竟也是个痴人,只可惜她这一番真心,终究要被辜负。
就在这时,一个小宫女从门外走进来。
“娘娘,甘露寺来了消息。”
闻言,宜修忙让人将信拿来。
打开一瞧,竟是甄嬛染病,甘露寺里的人容不下她,要将她赶去凌云峰。
瞧着那封信,宜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,随手将信递给剪秋。
“娘娘,这是打算直接除掉甄嬛吗?”
“怎么会呢,本宫可没打算让她现在死。”
宜修转过头,看向那宫女道:“果郡王如今在何处?”
“在清凉台。”
“这倒是巧了,你且先下去吧,好好盯着她们,有什么消息再来禀报。”
宫女得了消息,便退了出去。
等人一走,剪秋脸上带着几分焦急。
“娘娘这是为何,好不容易等到机会,倒不如让她们死在外面,这样一来,省下许多麻烦。”
与剪秋的焦急不同,宜修慢慢起身,走到门口瞧着外面的大雪,眼中带着笑意。
“本宫打算助孟静娴成为果郡王嫡福晋,你觉得如何?”
剪秋一副诧异之色。
“果郡王不是已经拒绝了吗?又怎么会同意此事。”
“由不得他同不同意,反正他也不会让旁人坐上这位子,何不给了她。”
“不是说她病了吗?你就再送些补品去孟家吧,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心意,等她病好了,再来景仁宫相谈。”
剪秋不明白自家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只能点头应下去办。
......
孟家。
紧闭的大门,门庭前一副萧瑟之态。
孟父与孟母都是一脸为难的坐在屋里,他们唯一的女儿,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。
明明前两个月还好好的,就不该进宫一趟。
如今孟父孟母心里无比后悔,当初就不该让女儿进宫。
太后的命令又岂是她们能违背的,可唯一的掌上明珠变成这副模样,他们心里被针扎一样难受。
“静娴,你就听爹一句劝吧,咱们不嫁皇家了,随便找个对你好的人就够了。”
孟父这几日好似苍老了好几岁,孟母也是捂着脸止不住哭泣。
她老来得女,只希望女儿能过的好,没想到要遭这样的罪。
“是啊,你就听你爹爹的话吧,那果郡王有什么好,我们不如换个人吧。”
孟静娴躺在床上一脸虚弱,可眼中满是坚决。
“不,女儿不要,女儿除了他谁都不嫁。”
“若是此生不能嫁给他,女儿情愿一生不嫁。”
眼见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这般坚持,孟家夫妇脸上满是颓丧。
“可是他不愿,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!”
孟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,眼神带着挣扎。
“他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