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妃娘娘,娘娘!”
齐妃跪匐上前,一把拽住柔则的衣摆,眼泪汹涌滑落,声音带着悲怆。
“我不能,我真的不能死。”
“求求您了,想想办法,救救我。”
“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,我不能死,我还有个孩子,三阿哥不能没有额娘啊~!”
齐妃哭的声泪俱下,柔则却不在意。
“我能怎么帮你,你把蠢事做绝,谁又敢帮你。”
“如今的你,算是走到绝路了。”
柔则微微弯着腰,在齐妃耳畔得意道。
“本宫警告你,不要想着鱼死网破。”
“纵然你告到皇上面前,说是本宫挑唆你作恶,皇上也不会相信的。”
“更何况还有太后在,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?”
一番话让齐妃瞪大了双眼。
没想到这才是柔则真正的嘴脸,至始至终,她都是被利用的那个。
柔则抬手,毫不客气将齐妃推到地上,将衣摆从她手里夺回来,眼里带着蔑视。
“好了,本宫说了这么多,也累了。”
“你好好想想吧!”
说完,她起身毫不留情从齐妃身边走过。
眼瞧着柔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,齐妃的心也沉入谷底。
怎么办,贵妃抛弃了她,不肯帮她,她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齐妃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,既然贵妃不肯帮她,还有皇后在。
事到如今,也只能去求皇后了。
这样想着,齐妃忙从地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的跑去景仁宫。
宜修刚从偏殿回来,躲了个清静,没想到齐妃会来找自己求情。
一入景仁宫,顾不得宫女在场,齐妃直接朝着宜修跪下,不住磕头。
“皇后娘娘,求您救救臣妾!”
这动静,吓得宜修往后退了一步,生怕她扑上来。
“齐妃,你这是做什么,快起来。”
瞧她双眼红肿,俨然一副刚痛哭过的模样。
看来是去了延禧宫见柔则。
宜修并未答应她的话,而是让剪秋将人扶起来。
齐妃却跪在地上,不肯起身,一脸无助的看着宜修。
“娘娘,求您救救臣妾吧,如今能救臣妾的人只有您了。”
性命攸关,齐妃也顾不上什么颜面。
宜修见她这般认真,让人将门口的宫女遣散,独留下剪秋守在身边,以防齐妃动什么手脚。
“起来吧,有什么事,坐着说。”
宜修坐在软榻上,一脸淡然。
眼瞧着皇后对自己这般谨慎,齐妃带着苦笑。
想当初在王府,若不是宜修,她还真没可能怀上三阿哥。
只是后来入宫,大阿哥和三阿哥年岁相差不大,可皇上更偏爱大阿哥,这才让她心里有了芥蒂,主动疏远了皇后。
如今落到这般田地,又回头来求宜修,她心里五味杂陈。
齐妃慢腾腾坐在椅子上,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犹豫片刻,总算开口。
“叶答应的事情,是臣妾做的。”
话音刚落,宜修一脸震惊的看着她。
齐妃又忙补充道:“我本来就想给她一个教训,谁知道她当众让我下不来台。”
宜修眉头紧皱。
“你简直是糊涂至极。”
“叶澜衣对谁都一样,更何况皇上就喜欢她那样,你竟对她动手,真是糊涂。”
“就因为她当众顶撞你,你就下药害的她不能生育,齐妃你可真狠毒啊!”
“如今皇上严查此事,本宫如何敢保你。”
面对皇后的指责,齐妃耷拉着脑袋。
“皇后娘娘,这事不是臣妾的本意。”
“是贵妃娘娘,是她说,只要叶答应不能生育,皇上再怎么宠爱她,她也没什么威胁。”
“臣妾年老色衰本就不被皇上喜欢,可是三阿哥还小,他不能没有额娘啊!”
齐妃神情可怜的说着,作势又要给宜修跪下。
宜修冷眼瞧着她,身子往一旁躲。
“你可真听话,她说什么你就信。”
“现在做错事情,知道三阿哥离不开额娘,来找本宫求情,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。”
齐妃被宜修骂的狗血淋头,却大气不敢喘。
“实话告诉你,这件事,本宫帮不了你。”
“你让翠果端的那碗汤,断了叶答应的生育,皇上得知此事十分震怒,你让本宫如何为你求情。”
“你不是和贵妃是一伙的,既然是她让你做的这件事,你怎么不去找她救你?”
听到宜修说她也帮不了自己,齐妃的心顿时碎了一地。
“她就是个烂心肠的毒妇,这事分明是她唆使我干的,可是她现在不承认,还威胁我,要是向皇上告状,她就要害了三阿哥。”
“臣妾实在是走投无路了,还请皇后娘娘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,救救臣妾这一回吧。”
如今齐妃也算是回过味儿来了,贵妃不愿帮她,放眼整个后宫,也只有皇后能在皇上面前说上两句话。
宜修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,她怎么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