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莲眼看着明月公主满脸泪痕跑出去,心里不免有些担忧。
“娘娘何必这样说,后宫公主来往是常事。”
“万一公主向皇上告状怎么办?”
这些年贵妃是如何对待公主的,采莲都看在眼里。
虽不是亲生,好歹养在身边这么多年,多少有些感情在。
她倒是不明白贵妃为何不喜明月公主。
“她敢!”
“本宫可是将她从小养大,皇上也不会相信她的话。”
“对了,你方才看清那荷包的模样了吗?”
“本宫总觉得有些眼熟,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。”
对于明月的小情绪,柔则根本就不放在眼里,毕竟在她看来,明月再如何亲近,也就是个公主而已,远不如皇子重要。
采莲闻言,也思索着,顿时恍然大悟。
“娘娘,奴婢想起来了,那日咱们去延庆殿找皇上的时候,苏培盛袖口里掉出来的荷包,跟这个上面的绣花好像很相似。”
此话一出,柔则也想了起来。
的确有几分相似,那日苏培盛掉落的荷包,虽然她只是看了一眼,但还是能认出来。
不过明月既然说这荷包是五公主给的,又怎会出现在苏培盛身上。
同样的荷包,只能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只要查清楚五公主的荷包是何人所做,便能顺藤摸瓜。
这些日子她可太憋屈了,如今总算找到了宜修的错处,柔则的脸上顿时露出喜色。
“采莲,你过来,你去打听打听。”
......
景仁宫。
宜修坐在屋里正在练字。
如今贵妃身子好转,后宫事情都交给她处理,自己也能得空闲。
剪秋站在一旁伺候着。
“早起听见娘娘咳了几声,这几日天气渐凉,奴婢让小厨房炖了秋梨枇杷膏,娘娘喝点润润吧。”
闻言,宜修放下手中的笔,走到软榻旁坐下。
“今年的冬日倒是来的格外早。”
“好在之前已经让尚衣局,给几个孩子做了两件衣裳,倒也不着急。”
宜修捧着茶盏,与剪秋正说着话。
“对了,槿汐呢!”
“我昨日听到公主也有些咳嗽,让她拿些秋梨枇杷膏给公主用。”
“是,奴婢已经让人备下了,两位阿哥和公主都有份。”
如今看着皇子公主长大,皇后娘娘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了,剪秋看在眼里,心里也替自家主子高兴。
“不过娘娘说起槿汐,奴婢这些日子也是甚少见她,想来是去忙了。”
“等她回来,奴婢会将东西交给她的。”
宜修微微点头,这些日子,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,但愿不会出什么事。
正想着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通报。
“贵妃娘娘到,端妃娘娘到,敬妃娘娘到,菀妃娘娘到。”
听到外面这么大阵仗,宜修眼皮一跳,总觉得来者不善。
而事实上,她的感觉并未出错。
只见柔则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,看着宜修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和嘲讽。
“皇后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说是行礼,可她只不过微微俯身,不等宜修开口,便直接站了起来。
宜修见到她这副架势,就明白,她今日是来找事的。
不过柔则这般嚣张,她却没有失了气度,抬手便赐座让众人坐下。
其她三人便是依礼向她请安,这才不慌不忙坐下。
宜修坐在上首,柔则率先发难。
“皇后娘娘身子不适,照理说此事本宫也不该来叨扰的。”
“只是因为娘娘是六宫之主,又是阿哥公主的皇额娘,有些事情不能不顾着娘娘的颜面。”
“所以本宫只好叫了端妃和敬妃,还有菀妃一道过来。”
眼见她这般义正言辞,宜修暗暗挑眉。
柔则大费周章,还将端妃敬妃,甚至与她不对付的菀妃都叫来了,看样子,今日是要针对自己啊。
“贵妃今日来此,本宫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还请贵妃明白告知。”
难得瞧见宜修吃瘪的模样,柔则心里一阵高兴,当即冷着脸道。
“这些日子,皇后娘娘身子不适,本宫也是小病一场,什么事情都是有心无力。”
“所以都撒手交给端妃和敬妃操劳。”
“而端妃身子一向也是羸弱,时不时病痛缠身,还要带着清儿公主。”
“至于敬妃带着温宜公主,也是自顾不暇,难免会出现纰漏。”
端妃敬妃听见柔则挑错,当即起身跪地。
“娘娘请息怒,都是臣妾的过失。”
甄嬛有着身孕,纵然能不跪,也站在一旁看着,眼神时不时在柔则和皇后之间来回,心里不断猜测究竟是什么事情。
方才贵妃只让人邀她一道前往景仁宫,却不说缘由,如今过来,她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。
自己不该掺和此事,哪怕是旁观也比这样好。
宜修瞧见她们这样做,想来都是柔则故意打压。
“你们都起来吧,也怪本宫身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