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舅母的身子可还好?”
宜修与她坐在软榻上,乌兰珠靠在宜修的怀里,眨巴着一双大眼睛,安静的听着。
一旁槿汐和剪秋忙伺候着上茶和点心。
姜兰对上乌兰珠的眼神,嘴角露出笑意。
“父亲母亲的身体康健。”
“入宫之前,我也姑姑身边待了几天,姑姑近来也挺好的,弟弟念书很是刻苦,姑父每每看见都笑的合不拢嘴。”
姜兰知道宜修心里最牵挂的人莫过于姑姑和表弟,所以她说的事情大部分都关于两人。
得知母亲和弟弟在宫外过得很好,宜修总算是安心了。
瞧着两人越聊越投机,剪秋从外面进来道。
“按娘娘的吩咐,奴婢已经差人将宫中的秋爽斋收拾出来,给兰儿小姐居住了。”
宜修点点头。
“东西可都齐全了?”
“这天儿还是有些冷,被褥可要厚实些。”
面对宜修的嘱咐,剪秋点点头道。
“都换上了。”
“那就好!”
宜修转头看向姜兰。
“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宫里住下,咱们姐妹也许久没叙旧了。”
“有什么缺的,尽管告诉她们。”
听到宜修话里满是关切,姜兰也敞开了心扉。
“一切都听表姐安排。”
......
姜兰年纪本就不大,刚入宫还有些拘束,心里惦记着家里人的告诫。
可在皇宫里待了几天后,瞧见宜修不是那等严肃冰冷的人,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起来。
乌兰珠更是喜欢自己这位小姨,不仅会琴棋书画,还能带她放纸鸢。
于是这些日子,每天都缠着姜兰陪着她玩。
宜修见她两人这般亲近,也乐得自在。
这日,姜兰带着乌兰珠在御花园里放纸鸢。
好好的,突然纸鸢断了线,朝着一旁飞去。
“小姨,纸鸢飞走了。”
乌兰珠看了看手里的断线,仰着头看着那纸鸢,眼中满是失落。
这些日子相处下来,姜兰对于这个小侄女可是十分宠爱。
比起自家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侄子,还是侄女可爱。
“珠珠,你在这里等着,我去把纸鸢拿回来。”
嘱咐乌兰珠在此地等她,就看了眼纸鸢掉落的方向,就要赶过去。
一旁的槿汐还来不及劝阻,就看着她离去。
宫中危险重重,也不知那纸鸢落到了哪处宫殿,万一这兰小姐得罪了嫔妃可如何是好。
奈何她要守在公主身边,不能擅自离开,只能让小宫女跟着前去看着。
此时御花园左侧的长廊上。
慎贝勒刚从寿康宫出来,想着去御花园逛逛,若是皇上不召见,他就出宫去。
没想到抬头就看见空中飞来纸鸢,摇摇晃晃落在自己面前的树上。
这是在宫里,能放纸鸢的,除了嫔妃,也就是公主阿哥。
他犹豫片刻,还是上前将纸鸢取了下来。
拿在手上细细打量,宫里的做工自然精美,这上面糊的纸张还是用的上好的宣纸。
看样子这放纸鸢的人,很看重这纸鸢,想来会过来拿走。
慎贝勒索性就站在原地,等着看会不会有人过来。
可没想到刚站一会儿,迎面撞上皇后仪仗。
瞧见皇后过来,慎贝勒让身边的小厮拿着纸鸢,拱手朝着宜修行礼。
“皇后嫂嫂!”
这慎贝勒是皇帝最小的弟弟,宜修对他也是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。
最要紧的是这位慎贝勒与其他亲王的高高在上不同,每次见到她总是恭敬有加。
“天气这么凉,贝勒怎么还穿得如此单薄。”
“该多加些衣裳才是,万一冻坏了可如何是好。”
听到这话,慎贝勒又拱手道。
“多谢皇后嫂嫂关怀。”
“刚才在寿康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,太后也提醒了我。”
“只是我觉得太过饱暖,会让人意志软弱。”
“故而选择了单薄的衣裳来穿。”
慎贝勒这番解释的话,让宜修忍不住一笑。
“这磨炼意志纵然很好,也要顾着身子。”
“万一染了风寒,到时候意志再坚定,也得喝药。”
本来一脸正经的慎贝勒听见这话,脸上浮现一丝赫然。
他从小生病就不爱喝药,皇宫里的人都知道。
如今被皇后嫂嫂当着面说出来,一时有些不太自在。
而追着纸鸢掉落方向的姜兰,此时也找了过来。
瞧见自家表姐在,她忙迎了上去。
“表姐原来在这里。”
“方才还和公主说,要回去寻你呢!”
宜修伸手将姜兰拉到自己身边。
慎贝勒瞧见这女子,还以为是新入宫的小主,忙退后一步,微微低着头问道。
“这位小主未曾见过,不知是?”
方才姜兰只顾着看自家表姐,对于身边的倒是没怎么在意。
如今听到有男子说话,回头一瞧,却见身后站着一个容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