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甄嬛有孕回宫,宫里流言蜚语皆传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。
可皇帝却不愿相信,如今祺贵人拿着证据出来,皇帝才正眼相待。
柔则忙向皇帝解释道。
“宫中女子闲来无事,往往喜欢捕风捉影,以讹传讹!”
“皇上不必放在心上!”
柔则满脸温柔的看着皇帝。
可胤禛此时心里早就憋着一团火气,如今她又说出这话,当即变了脸色。
“以讹传讹?”
“那你告诉朕,是什么讹传。”
“若是真有唯恐后宫不乱的厥词,你身为贵妃,更有协理六宫之权。”
“为何不早点平息,安定宫闱呢!”
胤禛突然严肃的语气,让柔则整个人一愣,随即解释道。
“菀贵妃当初有孕入宫,继而早产。”
“后宫人人都说菀贵妃腹中孩子来路不明,并非皇上血脉。”
“这等谣传实在可恶,污人清听,所以臣妾并未轻易相信。”
柔则的解释落在胤禛耳朵里,却仍旧不满。
“菀贵妃的早产,乃是因为宫人抬轿不小心崴了脚,这才动了胎气,谁能预料到。”
“更何况菀贵妃的身子本就虚弱,温宜当初也是八个多月所生,可见传言并不真切。”
说起温宜,敬妃脸色一变。
难怪襄嫔当初生温宜的时候,那般艰难,如今看来,当初未尝没有人暗中动手脚的可能。
好在温宜现在过的很好,她也不许任何人害温宜。
宜修坐在两人中间,冷眼旁观像是在看一场好戏。
柔则见皇帝提起温宜,脸色显得有些难看,随即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“臣妾也是如此认为呀!”
“只是这后宫传言甚嚣尘上,臣妾也是担心菀贵妃和公主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朝祺贵人递了个眼神。
后者接受到眼神,一脸质疑开口道。
“宫道向来平稳,宫人又为何无缘无故崴脚。”
“明知这轿辇上是有孕的嫔妃,谁会不想要脑袋了。”
“若此事是旁人陷害,可为何事后,菀贵妃不予追究,更对此事不置一词。”
“在臣妾看来,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。”
“那就是菀贵妃的临盆之期已到,为了掩人耳目,混淆皇室血脉所做的局。”
祺贵人振振有词,说的甄嬛一脸心虚。
她的确让温实初做了后手,只是没想到那晚宴会,太监不小心崴了脚,这才没有用上。
身后的斐雯也趁机附和道。
“奴婢也觉得奇怪呢!”
“娘娘生产那晚,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到,温太医就趁着娘娘还没疼晕过去,就问什么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。”
“奴婢在一旁还正纳闷呢!这事本该皇上和太后过问,怎么倒问起娘娘来了。”
“后来皇上来了,温太医这才问起皇上。”
“奴婢还听说什么数十年的情分,死心不死心的话。”
眼见着皇帝相信甄嬛,斐雯心里也有些慌张,要是甄嬛安然无恙,她可就完了。
如今得罪甄嬛,永寿宫她是回不去了。
若是不能帮上什么忙,祺贵人这边也讨不着好。
果然听到斐雯的话,皇帝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。
回想起当初甄嬛生产,胤禛心里是真的担心甄嬛和孩子会出事。
心里还有些愧疚自己没有去的早一点。
可如今他更是悔恨,当初为什么没去的早一点,说不定就能听清楚,两人在里面究竟说了什么。
祺贵人瞧见皇上脸色微变,心中大喜,转而看向宜修,想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。
“皇后娘娘是六宫之首。”
“敢问皇后,这妃嫔私通罪当如何处置?”
宜修坐在椅子上好好看戏,突然被她给缠上,看着祺贵人的眸色微变。
找死也别带上自己,别以为自己帮着说了两句话,就把自己想成好人了。
“若真有此事,自有宫规处置。”
“可...”
没等宜修说完,一旁的柔则就迫不及待的插话。
“皇上,还请看在菀贵妃是灵犀公主的额娘,皇上还是从轻发落吧。”
提起灵犀公主,胤禛心中怒火中烧。
这私通之事若是真的,那甄嬛究竟与何人心有灵犀?
宜修眉眼微抬,对上柔则含笑得意的眼神。
这两人一唱一和,还把自己牵扯进来,敢情就是想着尽早给甄嬛定罪。
“此事还没有定论呢!贤贵妃又何必急着定罪呢!”
“正如贤贵妃所说,菀贵妃是灵犀公主的额娘,此事更得查清楚才行。”
宜修淡淡开口,毫不留情将柔则的气焰压了下去。
见她如此袒护甄嬛,柔则眼中带着警告,宜修全当看不见。
“菀贵妃宫外得子而回,当时跟在菀贵妃身边的只有浣碧一个人。”
“此事若想查清楚也简单,依臣妾愚见,唯有重刑拷打浣碧方能得出实情。”
祺贵人眼神不善的看着甄嬛身后的浣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