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鸢皱紧眉头,跪伏于地:“臣女不敢奢求。”
顾景珩弯腰靠近南鸢,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南鸢脸颊处,他轻声道:“南鸢,若是别人,恐怕会欣喜万分吧?你怎么还这般不识趣呢?”
南鸢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,告诫自己沉住气。
他能这样说,但自己却不能当真,不然……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“说说吧,有什么事?”顾景珩的目光灼灼,盯着南鸢看着,他眼底深处有着一团火,烧的很旺。
南鸢深吸一口气,压制住心底的慌乱,将南父的事情尽数说出。
“有这种事?”顾景珩故作不知。
南鸢保证道:“这事千真万确,臣女绝无半句虚假之词!”
顾景珩深深的看了一眼南鸢,掀开帘子,对阿七道:“你去查查。”
“是,主子。”阿七恭敬回应,旋即转身离去。
“你父亲在天牢?”顾景珩又问道。
南鸢重重的点头:“是!”
“去天牢。”顾景珩吩咐了一声,车夫即刻便扬鞭驾车,前往京城的天牢而去。
南鸢有些不解:“你也要去天牢?”
“孤不去,谁敢放人?”顾景珩的声音低低沉沉的,带着几分沙哑。
南鸢心下一凛。
“放人?”南鸢双眸微微瞪大:“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能直接放人的吗?”
“那就要问问你了。”顾景珩的视线紧紧地锁在她身上,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玩味的笑意,”你觉得你父亲有罪吗?”
南鸢立马摇头:“我父亲绝对不会!”
“那不就好了?”顾景珩勾唇一笑:“就像你说的,天子脚下,孤定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南鸢听罢,悬着的心稍微松了松。
顾景珩看了一眼南鸢的侧颜,他的眼睛眯了眯,笑容渐渐放大,还真是藏不住事呢!
天牢。
南鸢焦急的等在天牢门口,不多时,便看到官差押着南父走了出来。
“走吧,你自由了。”官差将南父送出来之后,便重新回到了职位上。
“父亲!”南鸢立刻迎了上去。
看见南鸢,南父有片刻的愣怔:“鸢儿……”
南父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上午入狱,下午就被放了出来,这好像是老天爷给他开了一个玩笑。
“鸢儿,这是怎么回事?”南父知道,自己能这么快的出狱肯定跟南鸢脱不了干系。
但是他也奇怪啊,自己的女儿自己能不知道吗?
她去哪儿给自己伸冤啊?
南鸢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,哽咽着嗓子:“父亲,不是我,是太子殿下救了您。”
南父顺着南鸢的视线朝后看去,只见马车上坐着的人正是顾景珩。
南父的面色瞬间大变,即刻朝着顾景珩行跪拜大礼:“臣叩见太子殿……”
“南太医不必多礼。”顾景珩抬手,阻止南父的动作,他笑道:“南太医能这么快的出来,得亏你养了一个好女儿。”
南父闻言,欣慰的点头:“是,多亏了鸢儿。”
“太子殿下宅心仁厚,女儿早上离开的时候,碰巧碰到了太子殿下,殿下在得知父亲的遭遇后很是气愤,说是要为父亲主持公道。”
南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,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有顾景珩坐镇,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。
顾景珩挑眉,饶有兴趣的看向南鸢,那眼神分明在说:呀!长本事了,都敢假传旨意了。
南鸢触及到顾景珩的视线,连忙移开。
“微臣多谢太子殿下。”南父再次行礼,感激之意溢于言表,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顾景珩淡淡的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了。
“天牢地处偏僻,南府的马车想必还要很长时间才来,孤正好顺路,送你们父女一程。”顾景珩淡淡的说道,随即示意车夫调转方向。
“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。”
南鸢与父亲一同上了马车。
不多时,马车便到了南府。
南父和南鸢刚下车,南父便邀请顾景珩进门喝杯茶。
顾景珩也不推辞,抬脚便走进了南府。
南鸢皱了皱眉,这人可当真不客气!
但毕竟他救了南父出来,喝杯茶还是可以的。
“太子殿下请用茶。”南鸢倒了一杯茶递到顾景珩面前。
顾景珩接过茶,手指轻拂着南鸢的手背,面上却是一副正经模样。
南鸢被顾景珩看得浑身不自在,不由得收回了自己的手,将手背擦了擦。
顾景珩瞥见南鸢的小动作,也只是笑笑。
顾景珩的茶还没有喝完,便听得外面小厮前来通传:“老爷,谢王妃求见。”
听到这话,厅堂中的三人反应各不相同。
顾景珩的反应是最平淡的,他继续品茶,似乎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关系。
南鸢听到李氏前来,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预感,只觉得她来者不善。
而南父面上却很是开心,他的心中有了些猜测,估计是听到自己入狱又出狱,谢家专门来问候的。
这章没有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