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不成是出事了?”他自言自语了一句。
“表妹,你在这儿等一会儿,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要真的是出事了,他可不能让太子殿下冲在最前面。
南鸢见状,也感觉事情不太一般。
而且她来军营就是为了寻找兄长的踪迹,自然是往人多的地方走才更容易得到消息。
想到这里,她连忙说道:“表哥,我跟你一起去吧。我会医术,说不定能帮上忙。”
谢洛尘想了一下,旋即点头:“好,那你跟在我后面。切记,没事别往前冲,有事更不许往前冲。”
南鸢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之后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。
她紧随谢洛尘的步伐,向营帐走去。
然而,还未及走进,营帐内已是一片喧闹。
“不是都说小爷得了疫病吗?现在他也跟小爷一样了,为什么不把他跟我关在一起?”一个嗓音响起,口气嚣张,但气息却有些虚弱。
“将军,南嘉慕故意将疫病传染给同伴,此等恶行,决不可轻纵!”
另一道声音急切地响起,随之有无数的声音附和。
“将军,在下建议立即处斩南嘉慕,以正军纪。”
“南嘉慕他早就得了疫病了,不将其制服,他肯定会将我们全军人马都害死的!”
“姑父,杀了他,快让人杀了他!”
南嘉慕拿匕首抵在那人的脖颈处,渗出丝丝鲜血:“孙子,再叫一声试试?”
“只会用这些卑鄙手段暗害小爷,小爷告诉你,就算是我死了,也一定拉你当垫背的!”南嘉慕恶狠狠地威胁道。
站在帐外的南鸢眉头紧紧地皱着,若是中间那人真的得了疫病,现在这么多的人围着他,岂不是更容易被传染?
人头攒动,南鸢看不清谁是谁,凭着医学常识,她想上前将人群分散开,但是却被谢洛尘一把拉住:“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?”
灵光一闪,南鸢想起自己答应谢洛尘凡事不往前凑的事情,连忙收回了脚步,默默地退到了谢洛尘身后。
“不要聚在一起。”谢洛尘上前去将人分开。
南鸢跟着谢洛尘走到帐中,一眼便看到顾景珩坐在一侧品着茶,似乎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而那个被说是沾染上疫病的南嘉慕则是背对着南鸢,她看不到他的面容,只能看到一个背影。
“将军,南嘉慕不死不足以平民愤!”
“对!必须处死南嘉慕!”
众人齐声高呼,场面一时失控。
“嗖——”
不知从哪儿突然发出一支箭,直冲南嘉慕而去。
“叮——”
箭矢将南嘉慕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。
变故发生的太快,场内众人都来不及反应。
“去死吧!”
被南嘉慕制住的青年反手将南嘉慕摔倒在地,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朝着南嘉慕刺过去。
“保护沈大人!”
李将军喊了一声,侍卫立即上前护住沈摘星,同时也挡住了沈摘星的视线。
场内乱成了一片,谢洛尘和南鸢被人挤得分散开来。
“嘭——”
眼瞧着匕首就要刺中眉心,南嘉慕瞪大双眼,朝左一躲,匕首刺入地面。
可李宥宁,也就是先前被南嘉慕制住的那人却不罢休,他拔出匕首,誓要刺死南嘉慕。
千钧一发之际,南嘉慕只能是空手接住刀刃,和李宥宁抗衡。
若是先前,李宥宁这种货色断然是不被南嘉慕放在眼里的,但现如今他高烧不退,又失了先机,所以才处于被动局面。
“杀了这个祸害,就是他把疫病带来的!”
场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,瞬间便群情激愤。
有人一脚踢在南嘉慕的太阳穴上,他的脑袋被踢得偏向一旁,旋即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再也抵抗不了李宥宁的力气。
“南嘉慕,你去死吧!”李宥宁将匕首高高举起,狠狠地朝着南嘉慕刺过去。
“哥!”
南嘉慕偏过头来的那一刻,南鸢才看清楚了他的面容。
虽已五年不见,但兄长的面容却是深深的刻在南鸢的脑海中,她断然不会认错。
南鸢瞪大了眼睛,眼瞅着那匕首就要刺到南嘉慕的脖颈,她奔了过去,扑在南嘉慕身上,用脊背护住他。
“表妹!”
眼瞧着那匕首就要刺到南鸢的身上了,谢洛尘的心脏都猛地一缩。
不是答应他有事不往前冲的吗?
谢洛尘急切地喊了一声,但也只能呆呆地望着,这么远的距离,他是怎么也到不了南鸢身旁的。
“铮——”
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动,刀刃被弹飞,李宥宁愣在原处。
而南鸢此时也冲到了南嘉慕面前,她死死的抱住南嘉慕,她想过了,她这样冲过来,那把匕首顶多刺到她的后背,疼是疼了些,但绝对不会危及生命。
可若是自己不冲过来,南嘉慕没得可就是一条命!
只是她等了许久,都没有感觉到预料中的疼痛。
“你是什么人,竟敢拦我,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知道我爹是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