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情蛊,让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你,你说什么便是什么,绝不违抗。”
男子瞧见顾景珩感兴趣,连忙调转话头,向顾景珩推销起自己的得意之作。
他就说嘛,这几个人一眼看过去非富即贵,必是权贵之家,不缺吃喝,那便是却感情。
高处不胜寒,英雄难过美人关。
他就不信,他们当真什么都不缺。
“阿珩,你可别听他胡咧咧。”沈摘星一听这话,连忙放下手中的鞭子,快步走到顾景珩身旁。
这话一听就是哄人的,三岁小孩都不信,顾景珩可不能在这上面犯蠢啊!
顾景珩只是抬了抬头,示意沈摘星退到一旁。
被铁链困住的男人现在也看出来了,这几个人里面谁才最有话语权。
他强忍住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,朝顾景珩说道:“情蛊,顾名思义,以情爱为引,操控人心。”
“这世间有多少痴情儿郎为情所困,我这情蛊便是针对此而研制出来的,放到你心爱的人身上,从今以后,她便只为你一人魂牵梦萦,非你不可。”
“情蛊,可促人姻缘,保你后半生与心爱之人相伴白头。”
顾景珩修长的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。
以情爱为引,操控人心。
听着可真诱人啊!
若是这蛊虫放到南鸢身上,想必他们就能回到前世那般恩爱了。
沈摘星看着顾景珩,他的面庞隐在灯光下,忽明忽暗,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。
牢房内,安静异常,落针可闻。
不知过了多久,顾景珩开口问道:“用了你的情蛊,便跟行尸走肉一般?”
他可以肯定他想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南鸢,是一个可以在他面前活蹦乱跳的南鸢,而不是一个活死人。
若是他只想要南鸢陪在他身边,他有着无数的法子杀了她,保留她的身体陪着他。
但那不是他想要的。
“不不不,怎会?”男人连忙开口否认:“这情蛊是花了我大半辈子的心血,怎么能跟那些低劣的杀人蛊虫相比呢?”
“这情蛊,我培育了大半辈子,也只培育出来了一株而已。”
“本来我是想着用在我那小娇娇身上的,自然是精心培育,断然不会伤到宿主一星半点,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。”
“用了情蛊之后,宿主与平常无异,不会损害心智,只不过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你罢了。”
顾景珩站起身来,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地面,他走到男人身边,问:“情蛊呢?”
“你将我平平安安地送出京城,我自然会将情蛊双手奉上。”
“我这个人很有信用的,绝对不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。”男人可不傻,这情蛊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了,他怎么可能现在就将保命符交出去呢?
顾景珩垂眸看着他,眸色微冷,道:“摘星,交给你玩了。”
“哎,好嘞!”
顾景珩没有答应男人的条件,最高兴的莫非就是沈摘星了。
男子汉,怎么能被情爱拦住脚步呢?
更别说是为了情爱,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情报呢!
说罢,顾景珩也不再留恋,转身朝牢门走去。
“别!”
“我说!”
“我把东西拿出来还不行吗?”
男人直接慌了,他知道他现在的这个处境,压根没有跟人谈判的资格。
只能是交出去自己所有的底牌,来乞求对方放自己一条生路。
顾景珩并未停留,直到那人将底牌和盘托出。
“情蛊在我心口!”
顾景珩手起刀落,从他心口挖出了那所谓的情蛊。
血淋淋的蛊虫,一大一小,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。
“以自身血肉饲养,这蛊虫倒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。”褚知栩将蛊虫拿在手里打量着。
“怎么样?”顾景珩问道。
他不懂蛊虫,但是却不容许危险的东西出现在南鸢身上。
褚知栩打量了片刻,道:“没有问题。”
“子母蛊,子虫受母虫支配,一旦有事,或者你不想要这蛊虫了,杀死母蛊,子蛊也会跟着一并死亡,宿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。”
“母蛊你随身携带,子蛊种在……她身上,子蛊受母蛊召唤,你能得到你想要的。”
男人听完了褚知栩的话,赞叹道:“还是这位小友懂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