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鸢的眼中掠过一抹痛苦和屈辱,她咬着牙,不让自己哭出来,但是,那双眼睛,却湿润得吓人。
“你浑蛋!”南鸢气的伸脚去踹他,可是却丝毫不管用。
顾景珩也是正在气头上,动作狠戾,丝毫不顾南鸢的意愿。
“堂堂太子殿下,就只有这般手段吗?在床榻上作践我一个弱女子,你也好意思!”南鸢哭喊着,却被他的手掌钳制住了脸颊。
“你在说什么啊?明明是你勾引的孤啊!”顾景珩抬起头来,唇角残留着些水渍。
“瞧瞧,多浪啊!”顾景珩早已气得口不择言,什么话都往外说,怎么伤人怎么来:“还记不记得,你把孤当成是谢洛尘的时候,在床榻上那般热情主动,一个个的花样姿势,想怎么摆就怎么摆,想怎么弄就怎么弄,叫得那般浪,比青楼的妓子喊得还要好听,可不像是深闺里养出来的娇小姐。”
“昨日的时候,孤可没有骗你,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可你呢?不还是上赶着求欢?身子浪荡的很,现在倒在孤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,真是够恶心的!”
“明明就长了一副狐媚样,上赶着勾搭孤,还说什么孤逼着你,昨日孤逼你了吗?不是你自己主动爬上孤给的床吗?现在你倒是跟孤提起贞洁来了!”
“你要是不愿意,干什么住着孤给你的府邸?睡着孤给的定做的床榻?”
“哦,觉得这样刺激是吧?觉得你可以把孤和你的夫君都玩弄在股掌间很是自豪对吧?”
“在孤给你的床榻上,和你的夫君欢爱,很有成就感?”
“呵!你不是因为孤骗你才这般生气的,你是觉得没有玩弄到两个人,觉得可惜,这才恼羞成怒了吧!”
“怎么?孤喂不饱你?”
南鸢浑身都颤抖着,一张俏脸惨白,眼里的恨意,浓烈的化不开。
“你……你胡言乱语,颠倒黑白!你……”南鸢被顾景珩气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流。
“颠倒黑白?”顾景珩眯起双眸,危险至极。
他上下打量着南鸢的身子,哭得浑身皮肤泛着粉嫩的颜色,身上披着的衣衫已经被他扯得破破烂烂,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和大片白嫩的肌肤。
“那现在呢?你瞧瞧你现在,嘴上说着不要,这身子却耐不住寂寞。”顾景珩轻拍了拍南鸢的脸蛋,动作极其轻佻。
“你胡说八道!”南鸢伸手去拽一旁的被子,似乎盖住自己的身子,哭诉着:“明明,明明是你强迫我的!”
她的眼神很倔强,倔强得让人觉得可怜。
“啧啧,是孤把你伺候得太舒服了,让你不知道什么才是强迫。”顾景珩的动作发了狠,全然不顾及南鸢的感受。
“……顾景珩,你……浑蛋!”
“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句,没有半点新意。”
南鸢疼得厉害,身子疼,心更疼。
顾景珩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,更不争气的是,即便是这样粗暴的对待,即便是这般不把她当人看的态度,她却依旧动了欲。
察觉到南鸢动了欲,顾景珩便贴着她的耳边道:“这也是孤逼你的?还是你自己就是个淫荡贱货,偏要给自己说成是贞洁烈女,瞧瞧,贞洁呢?嗯?”
“承认吧,南鸢,是你勾搭的孤,是你本身就耐不住寂寞,是你心甘情愿做孤的玩物,你就是个荡妇!”
南鸢紧咬着唇瓣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。
她的心好似在被利刃狠狠割着一般,疼的她浑身都颤栗不已。
言语上的羞辱比身子上的疼痛更让南鸢难以忍受。
她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被,不停地颤抖,泪水从眼角滑落,滴落在床单之上,晕染出斑驳的痕迹。
“你别说了,你别说了,我求求你别说了!”南鸢的头,疼得都要炸了。
她捂住自己的耳朵,拼命摇头,不想再听他说这番侮辱性的话。
“呵!”
顾景珩偏不让她如愿,拉下她的手,在她的耳边继续道:“瞧瞧你现在的样子,你还敢说是孤逼得你?孤逼你迎合孤了?孤逼你动情了?还是你自己骨子里就是这般低贱重欲?”
顾景珩知道这不过就是身体的本能反应,可他偏要这样说,偏要让南鸢误解。
"不,不是......我不是......"
南鸢摇着头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,她的眼里满是惊恐和无措。
顾景珩看着南鸢的模样,话说得越发的不留情面:“不是?哪儿不是?没有动情,这话你说出来害不害臊?”
顾景珩用力捏起她的腮帮子,迫使她睁大眼睛,让她去瞧,去看,要她自己承认她极力否认的。
“没有……不……不是……”南鸢慌忙否认,眼泪流得愈发泛滥,声音断断续续,不成调。
顾景珩伸手遮住了南鸢的眼睛,这双眼睛总容易让他心软。
床榻上身影交叠,身体得到了舒缓,心却空洞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