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幽静的清晨,平澜独自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,手里拿着笔,眼前是翻开的本子,但她的目光却不是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,而是透过窗户,迷失在外面那片霞光中。校园还没完全苏醒,偶有几声早起鸟儿的叫唤,打破了这份安宁。
“嘿,平澜!” 一声突兀的招呼将她拉回现实,她转过头,只见张峻豪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,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,让他看上去如同光芒四射的篮球明星那样闪耀。
“早上好,张峻豪!” 平澜微微一笑,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。她暗恋张峻豪已久,却从没勇气表白。她知道,自己只是个普通女生,与他那光鲜亮丽的世界,似乎永远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沟壑。
“今天有个篮球比赛,你会来看吗?” 张峻豪靠在门框上,似乎对平澜的答案很是期待。
平澜心跳不已,喉咙有些干涩,“当然,我会去的。”
“太好了,比赛后,我请你吃冰淇淋。” 说完,张峻豪眨了眨眼,转身离开了。
平澜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,她在想,这是否意味着什么,还是只是单纯的友好邀请呢?
这一天,校园里尤为喧嚣,篮球比赛吸引了无数目光。平澜坐在观众席上,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张峻豪的身影。比赛非常激烈,张峻豪表现出色,几次精彩的扣篮让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而平澜的内心也随着比赛的节奏起伏不定,她为张峻豪的每一次得分欢呼,为他每一次的失误揪心。在那一刻,她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平凡和羞涩,只想见证他的辉煌。
比赛结束,张峻豪所在的队伍获胜,他汗水淋漓,但笑容灿烂,走向了平澜,“比赛结束了,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我的承诺了?”
平澜心潮澎湃,这太不可思议了,她居然要和心仪已久的张峻豪一起去吃冰淇淋,这简直像是梦一样。
两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,阳光透过树梢,斑驳陆离地洒在地面上。张峻豪突然转头,正色道,“平澜,其实我...”
这时,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,两人回头一看,是转学生芳华,满脸焦急地说,“平澜,不好了,你的备用试卷被唐杨拿去了,她说要在学校广播室公开…”
“很抱歉,作为转学生,打扰你们了。其实那年离别前小小的最后那句话,不是完整版的,至今还有同学认为我去国外完成心愿了。”
平澜看着沈彤彤非常努力替她化妆,但这是天赋黑洞,不是化妆品和手法可以解决。
“快别弄了,看脸型就看得出来。”她是一蹶不振,软绵绵地道:“再发个说说,配图我涂成东非大裂谷的脸,说自己去考古了。”
“虽然有点丹凤眼,但挺漂亮的呀!”
昌黎有句名言,爱替别人忙活看别人弄好了,自己内心投射一下的人,内心都很纯净,直接道:“程以沫,给我接束假发。彤彤,再上点粉底。”
肉眼所见,都是直观地体现在平澜脸上,听天由命。
“要使劲地活着,蓬勃地生长!”平澜还在蛊惑。
“你想上学吗?学委?”
“学委?”
“宁寂?想上学吗?”
“叮当猫?嘿嘿,静香。”
平澜用前桌的食品袋包装几下,整个椒盐粑粑。程以沫嫌弃道:“橙子。”
终于尘埃落定,拿手电筒当棒棒糖的纯真少年们,放下所有的伪装。
“听过最触动的话是,有天你无端想起一个人,她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,但是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。我跟那个人是有关系的,我们互相喜欢,互相讨厌,最后却不在一起,她跟当初一样,什么都没留下。”
“因为跟我一个名次,我妈跟我谈入取学校的事,我把志愿交给她,说听妈的。所以那个学校里有我妈的期望,有点惊讶,她明明是个很想我考医生的人。她是个胆结石患者,我愿称之为冥冥之中。”
确实换个话题赶紧道:“那你将来要考什么?”
“医生。”她咂咂嘴。
“我爸是腰间盘突出,哎!”
平澜的半边脸微红,可小耳朵已经被烧红了:“臭不要脸,那是人家。”
“挺好,祝福她。”
她打开手中的奶茶,被牛奶稀释后的淳淳奶茶宛如从严冬中破出的嫩芽,甜入心脾。
她慢慢地走向座位,旁若无人般埋头写作业,旁边还趴着一个头发乱糟糟,手里还攥着教辅书,鼾声微微的家伙。
有时候事实一拍而过,他们眼中的自己必然充满着痛苦,失意,困惑,挫败和其他的汹涌情绪。但这些情绪并不只是一种负担,它们也提供着养料。最后,如果克服了,冲破了,就会变成枝繁叶茂的模样。
其余的人也将各奔东西,前途未知。
高三下册五月中旬的时候,虽说气氛早已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。但经历了各门的二轮测试,平澜的桌子上还是放下了,老班精心编制的三轮复习资料。而年级前二十的唐杨,别的卷子专门放在一起,会给平澜讲解一些思路。而那个“C”班里的临时小老师,在芳华的带领下学业精进,沉默不语地接受着学霸的指导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