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包厢的门打开了,进来了一个男子。
沈雪听到开门声,第一时间调转枪口对准来人。
“是我。我怎么听到有尖叫声。不是都迷晕了吗?”
沈雪看到进来的是她的搭档王良,便收起了枪。
对着许多宝方向努嘴,说道:“喏,漏网之鱼。”
王良往那边看了一眼,只见上铺趴着一个缩成一团的小姑娘。
“做掉还是带走?”
沈雪想了一下,笑起来,“我有个更好的主意,让她帮我们拖延时间。”
随后对许多宝喊道:“你,下来!想活命,就不要发出声音。”
许多宝哆哆嗦嗦的下了床,下床的时候还滑了好几下,差点没站住,换来两人的嗤笑声。
下一秒两人就后悔放松警惕了。
只见许多宝忽然跃起,一手锁住沈雪的喉咙,同时一脚踹向男子,速度快出了残影,两人完全反应不过来。
男子嘣的一声撞上厢门,滑坐下来吐了一口血。
王良觉得胸口剧痛,连话都说不出。
嘣的声音太大了,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特别突兀。
旁边车厢的人喊道:“隔壁的干什么呢?大晚上不睡觉,吵什么吵!”
许多宝扯开嗓子喊道:“救命啊~有人耍流氓啦~快来人啦~有人耍流氓啦。”
她一边喊话,一边在沈雪惊恐的眼神中劈晕了她。
很快有不少热心乘客围了过来,关心地询问情况。
许多宝顶住门口,哭着说道:“大哥大姐们,我不小心把流氓打吐血了。
麻烦帮我叫一下乘警和医生。
他们不来我不敢开门,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同伙。”
许多宝哭得凄凄惨惨,惶恐不安。
外面的大姐安慰她:“别怕,小姑娘,你属于自卫反击,就算打伤了也不会抓你的。”
有腿脚利索的大哥早已经去拉了乘务员和乘警过来。
乘务员小赵和乘警小程听说有人在卧铺车厢里面耍流氓,赶紧出警。
来到之后看到一群人围在包厢门口,而包厢的门紧紧关着,里面传来了女子的哭声。
报案的大哥没有说清楚流氓被打伤了,只说有人耍流氓。
所以,听到哭声,赵乘务员和程警官下意识就误会了。
两人觉得事态严重了,说不定已造成犯罪事实,考虑到这种事对女同志的不好影响,两人先劝散了围观的群众,然后打算破门而入。
当然没有破门成功,许多宝一直在门口观察外面情况,看到他们便请了进来。
她之所以紧闭门口,采取这样的办法唤来乘警,就是警惕沈雪的同伙,避免他们趁乱营救。
赵乘务员和程警官被许多宝请进来后,看着笑眯眯的女生,满脑子问号,床上躺着两个,地上躺着两个……
什么情况?
“卧铺上躺着的两人是机电所的同志,身上应该携带有机密文件。
这一男一女,可能是敌特,迷晕了机电所同志,试图抢走两位同志的公文包。他们身上还有枪。”
程警官上前搜了沈雪和王良的身,收了他们的枪,却并未放松警惕,
他问道:“你是?”
许多宝就知道会被怀疑,她诚恳地说道:“我叫许多宝,来自灵山村,纯属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的路人。”
程警官并不买账,这年头贼喊捉贼的多了去。
敌人越来越狡猾,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,于是他说道:“请出示你的工作证件或是介绍信。”
许多宝瞬间就懵了。
完了,她什么都没有。
因为这事那事的耽搁,她一直没有到农业局报到自然也没有工作证。
去京城去南河,她一路上都是跟着唐宇进进出出,没有人查过她证件也没有问过她。
她完全忘记了,这个年代去哪里都需要介绍信。
许多宝尴尬地看着两位工作人员,“证件我没有。但我绝对没有说谎,你们可以打电话核实。就打给我们灵县县长孟思聪,他可以给我作保。”
她其实真的是个低调的人,本来想悄悄地做件好事,如今看来不得不高调了。
欸……怪我太优秀。
南河救援一事,孟思聪推波助澜起到了关键作用,上头给他记了一功。
由于种种原因,明面上并没有嘉奖,但这已经够让孟家喜出望外了。
孟思聪从老爹孟老那边知道,许多宝已经从南河返回,他正跟赵婷婷商量,准备去接她。
结果还没出门,便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,请他帮忙核实一下许多宝的信息,说她牵扯进了一个敌特行动。
他真佩服许多宝的能耐。
刚从南河救灾回来,家门还没进,又惹上事了。
等他了解完情况,哭笑不得,便把许多宝的情况郑重的跟对方交代了一遍。
对方公安局同志听说许多宝是南河的救灾英雄,肃然起敬,派人专车把许多宝送回了灵县。
许多宝也觉得她是个惹事体质。
她现在啥也不想,就想回家,在她的炕上滚来滚去,摆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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