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筝写给他的信中,只是大致叙述了一番印刷流程,各个流程的笔墨占比基本相同。
但她写给他父亲的信中......
对胶泥刻印这一流程,做了极为细致的描述。
什么胶泥刻印之前,最好要找大家题字。
什么胶泥刻印之时,最好要大家本人亲自监督,以防刻印匠人对大家的书法拿捏不准确,误人子弟。
最后便是一大篇字的吐苦水。
说她不认识何大家,县中经费也不足,思来想去之后,觉得只有搜罗一下市面上的字帖,让匠人临摹着刻印。
还说什么刻印出来的胶泥,一用便是几十年,用普通字帖,倒是可惜了......
余时章急得团团转。
他站立在余正青面前,问道:“你说她是什么意思?她洋洋洒洒给老夫写那一大段话,是何意?是何意啊?”
余正青见他这样,忍俊不禁。
他装模作样分析了一番两封信件,才说:
“儿子觉得,沈筝或是不好意思对您开口,暗示您呢。”
“是吧。”
余时章得了赞同,上前将两封信抽走。
“不是我一人如此觉得吧?他不就是想老夫回信说,老夫就是那个她要寻的‘大家’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