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星辰疑惑地看着母亲,问道:“咱们家什么情况?”
“家庭情况呀,你爸是财政厅副厅长,你妈是副处长,你几个舅舅在单位都是身居要职的领导。
这些,你是不是跟卓景然说过?”阮母追问道。
阮星辰想都没想,直接摇头,“我没跟他说过,不过,他如果有意打听的话,应该知道。”
她倒是想给卓景然说家里的情况,可卓景然从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她每每跟卓景然搭话,卓景然总是三两句结束话题,然后转身离开。
阮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我明白了,卓景然一定是知道咱们家的情况。
怕咱们瞧不上他,才会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淡然,很有骨气的样子。
说白了,就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。”
母亲的话说到阮星辰心坎上,卓景然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,淡漠,傲然。
“他的自尊心是蛮强的。”阮星辰附和地点头。
阮母冷哼一声,“这招欲擒故纵,他倒是玩得溜。
辰辰,我跟你说,卓景然这样的,我见多了,他知道你喜欢他,才故意冷落你。
你个傻丫头,怎么看不透他的把戏?你的脉,被他号准了,
他知道你喜欢他,你会为了他来求我们。你想让他看到你的能力,急着把钱送到他面前。
我告诉你,你一但这么做了,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。
辰辰,咱们不能任他摆布,他不是着急用钱,着急贷款吗?
咱们偏不让他轻易贷到款,你要等他低头,等他来求你,你再帮他跑贷款的事。明白吗?”
“妈,这样成吗?”阮星辰看着母亲疑问道。
卓景然真是这样想的?
阮母拍拍女儿的手,“相信妈,妈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。
像卓景然这种一穷二白的穷小子,妈见多了。
你想让卓景然以后对你言听计从 ,你就听妈妈的。
这几天,你别去乡下了,请病假,在家歇着,好好冷他几天,等他上门来找你。”
阮星辰有些犹豫,最终还是听了母亲的建议,请了病假,在家歇着。
县里的审判大会,卓队长带了十人去县城。
钱小花、卓全菊姐弟四人都在村小学上课,谁也没去。
接下来的几天,阮星辰没到生产队来晃,卓景然相当满意,带着吕浩然,卓景生连着跑了几天县城。
腊月二十,生产队通了电,
二十三,祭灶这天,罐头厂的厂房落成。
二十五,京北机械厂的机器送到了。喜事一件接一件,整个生产队沉浸在一片喜悦中。
县委家属区的阮星辰,左等右等,没有等到卓景然来求她。
腊月二十六,阮星辰来到和平生产队,正好赶上郝书记,卓景然陪着一众人从厂房走出来。
阮星辰一眼看到走在最前面王县长,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,王县长怎么来了?眼前的景象告诉阮星辰,她错过了什么。
阮星辰上前打招呼,“王县长好。”
王县长看到阮星辰,朝她点点头:“小阮来了,身体好些了吗?和平生产队的工作完成得不错,值得表扬。”
“嗯?谢谢王县长,都是应该的。”阮星辰听得心直往下沉,工作完成得不错?卓景然的贷款下来了?
不对呀,二舅打了招呼,没有二舅点头,银行那边不会放贷款。
卓景然的资金解决了,他是怎么做到的?
二十万,整整二十万,这钱来路不明,她要好好查查。
王县长不再理阮星辰,转身与落后半步的郝书记说道:“我还要去市里开会,今天就到这里。
厂子已经建起来,那就早日动工。我等你们的好消息。”
一行人送王县长上车,王县长临上车前,拍了拍吕浩然的肩膀,“年 青有为,后生可畏,好好加油。”
吕浩然欠身道谢,“谢谢王县长!”
送走王县长,纺织厂的王厂长对卓景然说道:“景然,浩然,厂里有事,我也先回了。
罐头厂这边,我就不掺和了,咱们每月开个总结会,到时,你们把一月的工作做个陈述就行。”
卓景然知道王厂长忙,也不多挽留,说道:“好,听王叔的,再次感谢王叔,谢谢你援助。”
王厂长笑着拍了拍卓景然的肩,“咱们叔侄之间,说感谢的话就见外了。
要说感谢,也是我感谢你。我一直觉得,光是纺织厂,生意太单一,路太窄,没有抗风险的能力。
如今能往副食品方向发展,让我们多一条路,就是多一份抗风险的能力。
景然,能与你一起共事,叔很高兴。真的!”
“谢谢叔看得起我,我一定尽心尽力,不辜负叔的信任。”卓景然笑着王厂长说道。
王厂长转身对王君说道:“你留下来,好好跟景然学学。”
王君痞笑道:“王厂长放心,我一定紧跟景然,好好学习。”
郝书记要坐王厂长的顺风车去区政府开会,也跟着道别。
送走一众人后,阮星辰终于有机会拽住王君问话,“阿君,这是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