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供销社出来后,几个人来到国营饭店。
一进饭店,吕浩然立刻找了个空位让大家坐下,然后对服务员说道:“同志,给我们来五笼包子、五碗粥。”
顾汐童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卓景然身上,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。
卓景然感受到她的目光,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,轻声道: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来,坐这里。”
说着,他将椅子拖出来,示意顾汐童过来坐下。
王君忍不住问道:“四哥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卓景然背靠着椅子,一只手搭在椅背上,不紧不慢地给大家讲了昨晚经历的事。
“四哥,你说谁?”
王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 他做梦也没想到,竟然是阮星辰绑架了四哥。
王君原本还有些同情阮星辰,觉得她挺可怜的,喜欢四哥十多年,可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
经历了昨晚的事后,王君对阮星辰的那点可怜消散干净,剩下的只有可恨了。
心里暗骂阮星辰蠢,四哥心里没有她,她即便将四哥掳去,又能怎样?
“不是, 阮星辰,她是疯了吗?这么多年了,她还没有放下四哥?”
当年的贷款风波之后,阮母认清现实,深知卓景然对女儿无意,强行将阮星辰调回省城。
卓景然想到狂躁不已的阮星辰,冷冷地说道:“那就是个疯子!”
吕浩然不解地问道:“阮星辰远在省城工作,是谁告诉她景然哥结婚的消息?”
顾星寰说道:“这倒不稀奇!她放不下景然, 自然关注景然的动态。现在要搞清楚昨晚是谁帮这女人 ?我有种直觉,这人就在你们身 边。”
顾汐童想了想,问道:“会不会是楚明瑛?”
楚明瑛在农场改造时,就是阮星辰将她弄出来的。
卓景然摇摇头, “应该不是,我在失去意识前,感受到对方的身高和力道,对方应该是个男人。
但我醒来后,车上只有我和阮星辰,并没有其他人,那男人要么没有上车,要么,在换车前下了车。”
王君听后,点点头,“应该是这样,回头,我让人去查。从楚明瑛熟悉的人查起。这事,四哥打算怎么处理?”
阮家权大势大 ,要告倒阮星辰,并不容易 。
卓景然明白王君的意思,但他并不打算妥协。
卓景然放下手里的粥碗,说道:“回县城后,先去公安局报案。
你这边让人查查昨晚的男人。其他的,交给公安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!可是阮家那边?”王君点头应下。
顾星寰见王君话里有话,问道:“阮家在这边的势力很大?”
卓景然抢在王君之前说道:“有点势力,算不上很大。
这事,理在我这 边,我不畏惧阮家那 点势力。阮家教女无方,他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。”
卓景然接过顾汐童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,接着说道:“让人查查阮家,只要与阮星辰沾亲带故的人,都给我查,事无巨细,认真些。”
王君在心里为阮家人点蜡烛,阮星辰惹谁不好,偏偏要惹四哥。
“好。我知道了!”王君点头应下。
几人吃过早饭,开车回宁县。
回到宁县后,卓景然先去公安报案,又去顾星宇家向两位老人报了平安,才和吕浩然一起回和平生产队。
卓景然如今是宁县的大红人,他到公安局报案后,引起领导的高度重视。
县公安局的人根据卓景然提供的线索,一路往省城方向找去。
他们找到阮星辰的车时,阮星辰还在车里熟睡。
公安同志当即将阮星辰带回公安局问话,待查清阮星辰的家庭关系,知道阮星辰是阮副省长的闺女时,审问的公安同志懵了 ,赶忙将事向领导汇报。
阮父刚从会议室出来,秘书走过来朝他低声汇报阮星辰的事。
阮父听后,手不由得握成拳头,片刻后,说道:“我先回趟家,下一场会议推后半小时。”
秘书欠身应下:“是!”
见阮父回来,正在翻报纸的阮母手一僵,惊讶中带着疑问,看向阮父 :“今儿怎么回来了?不是说最近很忙吗?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阮母看到阮父脸上的怒容,人跟着紧张起来,直起身来看着阮父、
阮父看眼阮母,没好气的说道 :“你随我来!”说完,阮父大步往书房去。
阮母看眼做事的保姆,放下手中的报纸,跟着阮父进了书房,随手将门关上。问道 :“怎么了?”
阮父用指关节重重地敲着书桌,恼怒地问道:“星辰人呢?不是让你看好她吗?”
“星辰昨天休息,她说想去附近转转,怎么了?星辰出什么事?”阮母目光躲闪,不敢看阮父。
阮父用力敲着桌面,生气地说道:“她昨天去了宁县,昨晚还绑架了卓景然。
卓景然在半路上逃脱,今早到公安局报了案。星辰现在在宁县公安局!
你知不知道?一但罪名成立,星辰这辈子就完了。”
阮母吓得浑身发软,跌坐在椅子上。
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