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关雨彤蹭一下站起来,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温暖,扬起手,作势要打温暖。
温暖挺直身板,将自己的脸往上送了送,“我怎么了?想动手打人?来呀,你动一下试试?”
关雨彤满脸怒容地盯着温暖,眼中闪烁着怒火,对上温暖冷冷地眼神,最终,她将高高扬举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。
关雨彤并不是不想打温暖,而是不敢。
小时候,她曾当众嘲笑温暖是个没有母亲教养的野孩子,结果,被温暖狠狠地按在地上打。
那段经历让她对温暖产生了恐惧,即使自己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,她也不敢轻易动手。
温暖看到关雨彤收回了手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。
她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,留下关雨彤一个人站在那里,愤怒地喘着粗气。
关雨彤瞪大眼睛,看着温暖离去的背影,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。
“啊!”关雨彤发出尖锐的叫声,猛地伸手一扫,将桌上的书本扫落在地。
空荡荡的教室里回荡着关雨彤愤怒的尖叫声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撕裂开来。
过了许久,关雨彤平复好情绪,弯腰接起地上的书,她是关家大小姐,绝不会轻言放弃。
她一定要卓景然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一洗今日之耻!
青大的校园里,严母带着严兴芳来到严兴业所在的工程系门口。
见到一位女同学抱着书走出来,严母上前问道:“同学,你好,请问严兴业在教室里吗?”
女同学打量一下严氏母女,好奇地问道:“你们是严兴业同学的什么人?”
严母笑着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严兴业的母亲,这位是严兴业的大妹。”
女同学笑着说道:“伯母你好,我叫荣嫣,和严兴业同学一个班,严兴业同学现在不在教室,他这会儿应该在学生会,我正好要去学生会那边,我带你们过去吧。 ”
严母笑着道谢,“谢谢荣同学,麻烦你了。”
荣嫣笑着摇头,“不客气,反正我正好要过去。我来帮你提一个包吧。”
荣嫣见严母手上的包多,主动搭了把手,减轻严母手上的负担。
严母笑着道谢,嘴里说着好听的客气话。
“荣同学真是好人,今儿多亏遇上荣同学,要不然,我们娘儿俩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”
荣嫣笑着回道:“伯母太客气了,伯母从哪里来?”
“从南城来,我们家是南城的。荣同学是哪里人?”严母回一句,接着与荣嫣拉起家常。
荣嫣笑着说道:“我是本地人,家就在京北城。”
严母听说荣嫣是京北人,笑着恭维道:“荣同学原来是京北人,难怪这么落落大方,赏心悦目。”
荣嫣被严母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,“伯母过奖了,伯母是过来探望严兴业同学。”
严母笑着点头,“也不全是探亲,我家兴业上大学前,就是和平集团的高层领导,和平集团如今在京北买了地,要在这边开分厂。兴业安排他大妹进厂上班,我送闺女过来。”
“和平集团吗?严兴业之前是和平集团的高管?严兴业同学太低调了,我们从来没有听他说过。
我在报纸上看过有关和平集团的报道,那是几个知青创办起来的企业,几年时间,和平集团由一个小罐头厂成长为全国知名的大企业,和平集团的领导敢拼敢干,非常了不 起!"
荣嫣既惊喜又意外,她很佩服创办和平集团的几位知青……没想到严兴业竟然是和平集团的高层领导。
严母见荣嫣看过和平集团的报道,兴致更高了,“我家兴业务实,是 实干派,他是说得少做得多。”
荣嫣对严兴业的好感又多了几分,“是,我们同学都说严兴业同学是实干家。伯母,我们到了,
你们在门口等等,我进去叫严兴业同学出来。”荣嫣将手里的包递给严母。
“好的!谢谢荣同学!”
严母接过包,朝荣嫣道谢。
荣嫣笑笑,转身往学生会的办公室走去。
严兴业听到荣嫣说他的母亲和妹妹来了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的眼神有些呆滞,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,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
荣嫣注意到严兴业的异样,皱起眉头,关切地问:“严兴业同学,你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严兴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。
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“没事。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。我现在就去看看她们。”
说完,严兴业艰难地抬起脚步,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。
他的步伐显得沉重而缓慢,仿佛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。
“妈,大妹,你们怎么又来了?咱们不是说好 了吗? 以后你们在南城生活,我给你们寄生活费。”看到母亲和大妹果真站在门口,严兴业有些绝望地说道。
见儿子不欢迎自己,严母立马沉下脸来,低声呵斥道:“都说养儿防老,我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,一天福没有享到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