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宣棠回酒店的时候,也带了不少消息。
“那个老马的父母在前两年在上海住过一段时间,后来和老马的媳妇吵架,就回老家去了。
老马在老家还有个弟弟。
我打听过了,他弟弟就是个普通上班族,一个月一千来块钱。
听说日子过的还行。
老马的儿子不是要去国外上学吗?
听说不是公费,而是半公费,自己要掏一半的钱。”周宣棠说道。
齐家和已经基本上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这个马副总不贪才怪呢!只不过做的比较隐蔽,一般人看不出来。
或者说,钻了什么空子,让人家不好查出来。
只是雁过留痕,只要干过的事情,收过的钱,总会有蛛丝马迹的......
“老二,来,我们来算一下啊!
这个马副总并没有什么家底,简单说就是草根出身。
所以,并没有别人想的外力来帮助。
比如说,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的帮助。
他要想生活的好,就要完全靠自己。
但是他的工资是两千二一个月,加上各种补贴补助的话,是两千八,,不到三千。
他老婆是一千五,加上补助不到两千。
也就是说夫妻两人的月收入是四千八左右。
但是他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呢?那可是完全的商品房。
四千三一平方,他们住的是一百三的大三居。
这要多少钱?光是一套房子就是五十六万,还不连装修。
我打听过了,那套房子他们夫妻俩是全款买的。
说是卖了原来单位的房改房,卖了二十万,然后自己加钱买的。
轻轻松松的三十六万就掏出来了。
难道说他们一家四口就不吃不喝了?把嘴缝起来了?
他的一儿一女不是上学吗?还没挣钱吗?
特别是儿子,还要去国外上学,半自费那也要花很多钱的。
这些钱从哪里来呢?”齐家和问道。
周宣棠也明白过来了。
要是这么一算,这个姓马的压根就不是不贪的问题了。
而是一边悄悄贪着,一边还博了个好名声啊!
“还有、有一点,他的父母在乡下过的怎么样?
这个应该一查就可以查出来吧!”齐家和说道。
周宣棠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查这些事情,他擅长的......
“老三,我今天还听说了这个老马的一些事情。
说是在上个月,他原本去看了一个楼盘,想给儿子买一套房子当以后的婚房的。
定金都交了,后来那个开发商一房两卖,让他给告了。
这事情闹的挺大的,他们单位的人都知道。”周宣棠突然说道。
齐家和的脑子里好像有东西闪了一下。
他有个直觉,这件事情里面有很大的猫腻。
“老二,你能找到关系查这件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吗?”齐家和问道。
“应该能,上海这边有不少小公司就只做这些的。
花点钱有人会帮着查的。”周宣棠说道。
齐家和一听,心里动了一下。
“还有一件事,你也让他们一并都查了。
我今天在和马副总家那个小区的保安聊天的时候,听说了一件事。
说是马副总之前有一辆普桑的,后来因为要贴补家里生活,卖了。
你看能不能查出来这车卖给谁了。
卖了多少钱。”齐家和说道。
周宣棠虽然不知道齐家和让查这件事什么意思,但还是答应去查了。
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后,周宣棠看着齐家和在纸上写写画画。
“这个马副总看着好像清廉,官声好,但实际上应该比一般人更贪。
他想过好日子,但又怕别人对他指指点点。
所以应该是用了别人发现不了的方式来牟利。
这种人,比那些光明正大贪的人更恶心。”齐家和边写边说道。
周宣棠也点头。
的确恶心,有点又当又立。
确切的说,是那种既要又要还要的标准典型......
一股子酸腐味,媚上欺下,手里稍微有点权力就能玩出花来。
这次的招标不就这样吗?
大言不惭的说着公平竞争。
其实那杆秤往哪边偏都在那个人自己的算盘里吧!
说实话,周宣棠和齐家和都知道,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定了是哪家公司可以接这笔单子了......
“老三,你说,我们现在就是查出来什么了,能有用吗?
这可不是说,我们查出来什么了,这单子就能归我们的。”周宣棠有点不忿。
齐家和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了。
那么多家公司呢,不是踢出一家就能保证自己家中标的。
但是......
“我有个原则,不管什么事情,赢了就是赢了。
输了就是输了。
但是让我输,那我必须要知道我是输在哪里?什么原因输的。
这样的 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