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走走吧。”他率先朝前面的温然走去。
惟愿只能紧随其上,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边。
四个人慢悠悠的散步,上面是星空闪烁的夜空,迎面是微风习习的秋瑟,在他们周围萦绕的是暖入人心的情意。
在这种昏暗朦胧的夜色下,惟愿想着却是,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做坏事了。
她微微侧身看着身旁的许默琛,只见他俊美的侧脸像精致刻画一般完美,一呼一吸间美致极了。
再往下,手臂自然垂下,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里,隐隐能见遒劲有力的指骨闪现。
惟愿轻咬着下唇,她好想把她一同插在他的口袋,让他捧在手心里,可是她有贼心却无贼胆,只能羡慕的看着他随意的动作。
许是她眼里渴求的光芒太甚,许默琛撇头看了她一眼,询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惟愿连忙摇头,低语着,“没事。”
他的面容在这柔美的月色下,显得格外清亮温柔,眼里的光是那么的炯炯有神,惟愿感觉她要被吸进去了。
许默琛没再理她,视线转向前方相处和洽的温然和徐安夏,心里却泛着愁思,他与惟愿本该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,不知哪里出了错,偏偏缠绕在一起,撕扯不开,连交流都变得艰难,他想他们之间也许真的有无法跨越的代沟。
惟愿愣愣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他,不明白他是怎么了,怎么突然又不搭理她了?
夜风,吹得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,枝叶在夜空下摇曳生姿,点缀在行人的脸上,像是情人在轻拂面颊。
温然和徐安夏虽然在前面走着,留一地空间给后面那似远似近的两个人,一个热情如火,一个冷冽如冰,本该冰火交融,偏偏生出水火不容的局面,真是愁煞他们这两个费尽心思的好友。
夜色渐浓,只能来日方长了。
“我们准备回去了,你们怎么办?”温然冲他们说一声,他不想看他们木头般的相处了,还不如回去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来得自在。
许默琛停下来看向身后的惟愿,似是在征询她的意见。
惟愿被他一看,脑袋顿时装满浆糊,不懂其意,傻傻道:“回哪里去?”
许默琛本也不指望她能说什么建设性的东西,于是道:“你们回吧,我送她回去。”
温然和徐安夏得到答案后,开心的冲着惟愿招招手,然后头也不回的放心离开了,徒留惟愿一人站在原地傻眼,她还没说她最近在家住着呢,就这样被一锤子定死了。
许默琛自是不知道她心里万马奔腾,淡淡道:“走吧,先送你回去。”
惟愿小声嘀咕,“我要回家啊。”只是那声音太小,出口便被夜风吹散,消失在浩瀚的星空里。
许默琛兀自走在前面,虽然没有看后面,他也知道惟愿此时缩着脑袋,时不时偷看他一眼,眼里闪着星芒,面上带着羞涩,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后面。
他不自觉的抚了抚微疼的额头,原来以为没有的交集,不曾然,竟已了解如斯,她的一言一语,一颦一笑都如刻在脑海里,清晰、清楚……
惟愿跟了一会就大胆起来,她悄悄快走几步,赶上他的步伐,与他一起肩并肩的走着。
又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,发现没有什么变化,对她这不易察觉的心思窃喜起来,心跳也快了几分。
惟愿压低声音,轻轻肚子和身边的许默琛不安分起来,“许师兄,你空闲时都做什么呢?”试图从拉话常拉近他们的关系。
“看新闻,做交流,修博士……”清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空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惟愿懊恼的咬着下唇,皱着小脸,眼里闪过一丝懊恼,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,这天又被她聊死了。
闷闷地回了句,“许师兄好棒……”
许默琛被她这猫样的表情取乐,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翘起嘴角。
惟愿不敢再起话头,只能边胡思乱想边跟着他走,连时间都忘记了。
许默琛驻足,她愣不其然的撞向了他坚实的后背,“唔,好疼……”捂着鼻子,嗫嚅道。
许默琛转身看着她,眼里闪过无奈,“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莽莽撞撞?”
惟愿抬头,用湿漉漉的眼睛控诉着她的不满,好似再说,“明明是你撞疼我了,怎么还说我的不是?”
许默琛直直的看着她,语气里带着一丝温软,“到了……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惟愿这才看了看周围熟悉的景色,讶异道:“这么快就到了?”
许默琛挑眉看着她,“你还想多久?”
惟愿垂眸,“没,没什么,那……许师兄,我先回去了。”
许默琛点头,目送她万般不舍、一步三回头的离开,直到再也看不见,这才转身离开。
惟愿回道公寓后才后知后觉到,她还没有得到许默琛的答案,怎么就被忽悠回来了?
每次见到他就有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,心跳超出非一般的律动,事情也变得出乎想象,现在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表达,
一脸娇羞,胡言乱语仿佛成了她的常态……
她躺在沙发上胡乱折腾一番,直到再也蹦跶不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