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相夷可是天下第一,天下第一怎么可能会死!”
“我哥可是天下第一李相夷!”
苏念卿单手握剑,一脸傲娇的抬眼,与眼前的肖子衿对峙着。
肖子衿无语,直接抬起手敲在了她的脑门上,:“好啊你,你哥哥就李相夷是吧?我呢,你子衿哥哥就不是哥哥呢?”
苏念卿疼的瞪了一眼肖子衿,“子衿哥,你怎么能敲脑袋呢,会敲笨的!”
十六岁的少女娇俏,瓷白如玉的面容精致中透着几分青涩。
她束着马尾,红绸发带透着几分张扬。
肖子衿轻哼一声,嘴里抱怨,“怎么,就允许李相夷敲你脑门啊!”
苏念卿眨着澄净的双眸,理直气壮的点头,“对啊,就只能李相夷哥哥敲我脑袋!”
肖子衿轻嗤了一声,黑瞳中却透着无尽的落寞和伤感。
李相夷已经消失八年了,这八年四顾门解散,他尽心尽力的陪伴在乔挽娩的身边,就是为了敲开她的心房。
苏念卿坐在了石凳上,无奈叹气。
这次穿越出了故障,失去了记忆的她成为了小乞丐被李相夷救下,留在了四顾门。
成为四顾门的团宠,李相夷与她的关系亲近。
东海大战那日,她才惊醒,记忆才随之而来。
可李相夷不仅喝下了碧茶之毒,更与笛飞声在东海大战后销声匿迹。
索性她当机立断,拉着乔挽娩前去了李相夷师父的住处,阻止着单孤刀的阴谋。
李相夷的尊师没死,那是否能少些遗憾。
她长叹了一口气,却嗅到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。
“阿娩姐姐。”
苏念卿笑的眸弯起了月牙。
只见乔挽娩端着一盘糕点,身着白衣步伐款款的走来。
她面容清冷,五官明媚,狭长想凤眸噙着笑,朱唇轻抿,嗓音轻快,“你们两个,又再争什么呢?”
苏念卿接过了糕点,细细品尝着。
乔挽娩不仅是侠女,甚至拥有着的好厨艺。
“慢点吃。”乔挽娩笑着掏出了帕子,轻擦着她唇瓣上的残渣。
:“阿娩,你给我擦擦吗?”
肖子衿见状,也学着苏念卿的模样,指了指唇角。
苏念卿翻了个白眼,直接扯着他的袖子擦着他的嘴,嘴里吐出了欠揍的话,“子衿哥,你想的真美,阿娩姐姐给我擦呢。”
“况且男女授受不亲........”
肖子衿火气蹭蹭蹭的,见乔挽娩还惯着苏念卿,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。
乔挽娩无奈扯唇轻笑,“好了,子衿,小卿还是个孩子呢。”
肖子衿气鼓鼓的戳着糕点,无力吐槽,“还是个孩子?她都十六了!”
苏念卿把糕点塞在了嘴里后,用着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乔挽娩,“阿娩姐姐,我能出去了吗?”
此话一出,引起了两人想警惕。
肖子衿连气都不生了,蹙眉,“出去干什么?江湖很危险的。”
苏念卿却梗着脖子固执开口,“可是,我想找到相夷哥哥,他肯定还活着!”
肖子衿气的牙痒痒,却还是用余光却瞥了一眼乔挽娩的情绪。
乔挽娩眼圈红红的,噙着泪光却依旧坚强。
就像是在冰天雪地中,池子里依旧盛开的莲花一般。
乔挽娩自从李相夷消失之后,便对苏念卿百般疼爱,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。
苏念卿六岁被李相夷收养,八岁与李相夷分别。
李相与乔挽娩之间貌似亲情更多一些,陪伴久了,感情更甚。
肖子衿根本不同意,自李相夷消失后,他与乔挽娩一同养了苏念卿八年,早就当成家人。
况且江湖涌动,危机重重,一个小姑娘容易遇到危险的。
苏念卿撅着唇角,摇晃着乔挽娩的袖子,“阿娩姐姐,你就让我去吧。”
乔挽娩抗拒不了苏念卿的撒娇,松口让她出去闯一遭。
只是她抽不开身,要去寻找着少师剑。
苏念卿却拍着胸脯保证,“放心好了,阿娩姐姐,我肯定不会辜负相夷哥哥的威名的,我也要成为天下第一!”
乔挽娩唇角微翘,勾勒出一丝浅笑。
这小丫头,当真以为天下第一这么好当的吗?
肖子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跟老父亲似的叮嘱着注意事项。
“喏,银子,银票,暗器,毒药解药.........”
苏念卿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小的包袱,变成了那么大的包袱。
她的唇角抽搐,“子衿哥,用不了这么多吧,我又不是不回来了!”
肖子衿却晃了晃手,“别说了,要不我再安排个贴身侍卫给你吧,你坐马车如何?”
看似是与苏念卿商量,下一秒就直接安排了。
苏念卿沉默了,眉头突突直跳。
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于是,苏念卿坐在马车,踏上了寻找李相夷的路程,只是这一路总归是颠簸的。
她每日都修炼着扬州慢,数十年如一日,肯定能解开李相夷的碧茶之毒。
收敛气息后,掀开帘子,注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