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邪见苏念卿轻飘飘就抵挡住了攻击,收回了手。
若是没猜错想话,祁念卿想必跟一眉联手了,她身上有法器。
支邪重新坐回了凳子上,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,那张慈祥的面容又重新堆积满了笑,:“你与一眉达成了合作是吧。”
他浑厚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笃定。
苏念卿点点头,:“没错,我跟一眉前辈达成了合作.........”
苏念卿说的口干舌燥,才让支邪暂时放下了对人类的成见。
她出了监牢,捏着那一支山茶花好心情的回到了自己的闺房。
推开房门,她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,不由拧眉。
把山茶花插在了花瓶后,捏着玄火离剑把屋内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番。
这味道,好熟悉。
难不成是牡丹姐姐?
可把周围给打量个遍........
“谁?”
苏念卿敏锐的察觉到了窗外灼热的视线,她看去。
祁嫣然狭长的眼尾噙着一丝冷意,把头探入了屋内嗅了嗅,不由的咬牙切齿。
“好啊祁念卿,你仗着奶奶喜欢你,居然把妖给带回来了!!”
苏念卿错愕的瞪大了眸,一脸无辜,:“大姐,你在说什么呢,我什么时候把妖给带回来了。”
祁嫣然从窗户翻身进了屋,冷哼一声,呵斥着苏念卿,:“祁念卿,你还敢狡辩!你的屋内全是那个花妖的味道。”
苏念卿指了指花瓶中插着的一支山茶花,:“姐姐,你说的是那一支花吗?”
祁嫣然与她侧肩而过,没好气的举着那花瓶,一想着那天晚上没追到的花妖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祁嫣然摔碎了花瓶,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全部给宣泄一般,手指着苏念卿的鼻子骂道,:“祁念卿,你身为祁门宗的后人,不知道人妖殊途吗?你居然还敢引狼入室!”
苏念卿不悦的掰着祁嫣然的手,笑的很甜,用着最温柔的嗓音说着最冰冷的话,:“我叫你一声大姐,只是尊称,别不知道好歹。”
祁嫣然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,慌了似的抽回手指,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苏念卿。
怎么可能,眼前的念变化这般快?
或者说,她根本就不是念,而是璃。
“你是璃?”
她不确定的开口。
苏念卿笑笑,:“不是哦,我是祁念卿。”
祁嫣然面露诧异,毕竟在她的印象中,念与璃之间的关系很好才对。
她揉了揉被掰疼的手指,瞳孔地震。
“你是祁念卿?”
“其实,我一直都是祁念卿,不存在念跟璃,璃只是我强势的一面罢了。”
苏念卿放下狠话,让祁嫣然离去,毕竟未经过允许进来是不礼貌的行为。
当屋内空荡荡的,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。
她垂眸,望着那摔碎的花瓶。
弯腰,捡起了那一支山茶花。
山茶花的花瓣娇嫩,由于被祁嫣然粗暴的对待后,所以有了损坏。
苏念卿施展着法术,让山茶花恢复如常。
甚至还贴心的浇了点水,沾湿了花瓣。
.......
苏念卿纵使被牡丹伤了心,还是担忧着她的安危。
趁着月色,再次潜入了黑市。
一袭黑袍,遮盖住了原本惹眼的面容。
一眼就看见了青楼,外面的公子哥们都排起了长队,只想要一睹芳容。
她翻窗入了牡丹的屋内,嗅见了催情香后身体起来反应。
苏念卿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掩住口鼻,放缓着脚步,就见牡丹被捆绑在了床榻上,俨然一副要被蹂躏的模样。
牡丹听见动静,抬起了泪眼朦胧的眸子,深深的朝着苏念卿的方向看去。
眼底升起了一丝希望,被用布条堵住的嘴发出来唔唔的声响。
她眼尾泛红,像是受尽了委屈。
苏念卿扯下了布条后,站在那,不再动弹,:“你这是搞什么?”
牡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,周身浓烈的香味再加上屋内点燃的催情香,让人闻上一口就能化身成为原始的猛兽一般。
“我......”牡丹哽咽出声,哭腔着嗓音开口,:“那日你赶我走后,我就跟你大姐对上了,我怕打伤你大姐,一时大意,被打成重伤......伤了容貌。”
“回到青楼的时候,老鸨见我容貌被毁,觉得我不配楼中头牌的称号,就起了心思,给我下药,我身受重伤没察觉........今夜是她拍我的初夜。”
牡丹难受到扭动着身子,潋滟水光的眸子求助似发看向了苏念卿。
苏念卿吃下了一颗解毒丹,坐在了凳子上,自顾的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她神色自若,可细长睫毛下遮盖住了眼底心疼的情绪。
牡丹姐姐那日能放出狠话,自然是要承担一部分的后果的。
牡丹见苏念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,提着的心沉入了谷底,眼眸中升起的希冀之色,逐渐的黯淡了下去,:“念念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