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霜戈一扭头,对上顾持柏含笑的双眼,火气又上来了。
“你当初造的谣,这样下好了,过不去了还!”
顾持柏认错态度非常好:“我的错,回京就让人传,是我有了。”
“算了吧,合着就咱俩承包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是吧。”
卫霜戈摆摆手,躺回床上。
他以前也晕船,晕的次数多了,吐的就少了。
船停在码头,大家下船透透气,顺便买些东西补给下。
卫霜戈坐在茶馆里,要了一碗酸梅汤。
酸甜开胃,一碗下去,整个人舒服了不少。
他看见顾持柏提着好几包东西进来。
随口问道:“买了什么?”
顾持柏把东西摆到桌子上:“开了些药,大夫说喝了晕船会好些,还有新鲜的姜片,贴肚脐或内关。”
“用不着。”
卫霜戈让小二再上一碗酸梅汤:“再晕晕,习惯就好了,大老爷们的不需要这么细致。”
顾持柏看了眼酸梅汤,见卫霜戈喝着喜欢,便道:“稍等我一会。”
第二碗酸梅汤端上来,卫霜戈喝的就慢了些。
很快,顾持柏又提着几个纸包回来。
这次他买了酸梅汤的原料、山楂做的点心还有些梅子做的蜜饯。
旁边一桌人刚坐下,听顾持柏说买了这些东西,笑呵呵搭话道:“这位公子定是家中夫人有喜,恭喜恭喜啊。”
“咳!”
卫霜戈呛着了,酸梅汤从鼻子里出来两滴。
他捂着脸咳了好一会。
顾持柏不停的帮他拍着后背。
等卫霜戈不咳了。
顾持柏掏出钱来摆到桌子上,对着隔壁桌的人略一点头。
拿起东西同卫霜戈一前一后走出茶馆。
在人前,卫霜戈没说什么。
上船回到房间,关上门。
卫霜戈双手搭在顾持柏的肩上,阴恻恻道:“回京以后,不许买这些东西、也不许让顾伯去买!”
顾持柏无奈道:“我也不知道旁边那桌客人会这么想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没有跟他们解释这个不是孕妇吃点。”
卫霜戈的手从顾持柏的肩膀转到他的脖子上:“顾大人,是不是该给我个妥善的解释?”
顾持柏举着双手,无辜道:“你当时咳的厉害,我顾不上同他说话。”
“头儿,你看我买了什么——”
“你敲门!”
“碰!”
尚迢双手捧着个大西瓜上面还有两串葡萄,直接把门撞开。
他身后是伸长手臂的龚梓。
可以看出来,龚梓已经尽力了。
顾持柏和卫霜戈齐齐看向门口。
卫霜戈的手还掐在顾持柏的脖子上。
尚迢吓了一跳:“头儿,顾大人这细皮嫩肉的,你们有事商量着来,可千万别动粗啊!”
卫霜戈松开手,顾持柏的脖子上一点痕迹都没有。
他没好气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粗了?”
尚迢干笑一声:“闹着玩的哈?闺、闺中之乐是吧,我懂我懂。”
他把西瓜和葡萄放下:“头儿,这西瓜和葡萄你和顾大人慢慢吃哈,也可以边吃边玩,我先撤了。”
说完,他拔腿就跑,还不忘拉上连话都没来得及说的龚梓。
龚梓顺带把门关上。
“咚!”
卫霜戈左脚的鞋子撞在门上掉下来。
“这小崽子真行!”
卫霜戈气呼呼的去把鞋穿上。
一回头看见顾持柏拿着葡萄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卫霜戈眯起眼睛:“你不会在想边吃边‘玩’的事情吧?”
顾持柏莞尔:“夫君懂我。”
卫霜戈皮笑肉不笑:“玩吧,小心我吐你一身。”
顾持柏放下葡萄,把生姜切片,然后把房门从里面关好。
“还请夫君宽衣。”
卫霜戈抓紧衣襟:“不是说贴内关也行?”
顾持柏拿起姜片道:“都贴,把稳一些。”
此时一个浪打来,船有些颠簸。
卫霜戈心里泛丝丝的干脆利落的把衣服解开。
顾持柏把姜片贴在他的肚脐上,再用涂了晕船药的薄贴贴上。
做完这些,他的指尖按在卫霜戈的锁骨上。
卫霜戈不明所以:“干嘛?”
顾持柏轻声道:“淡了。”
“啊?”
卫霜戈不明所以,紧接着眉头一皱:“嘶——顾持柏你属狗的啊?”
他这才明白,顾持柏说的淡了是指什么。
卫霜戈拢起衣服,遮住锁骨上的痕迹。
他低头穿衣服,没好气道:“那你身上的印子淡了,我再给你挠点?”
没听见顾持柏回答,卫霜戈抬起头对上他略带期待的眼神。
“顾大人、顾尚书,你矜持一点,行不行?”
顾持柏坐到椅子上,伸手拉过卫霜戈坐在自己的腿上,下巴垫在他的肩头,声音闷闷的:“可是我矜持的话,哥哥又不会主动。”
卫霜戈微微皱眉,不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