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修回皇骁司没找到卫霜戈,便直接去了顾府。
他到时,顾持柏也刚回府,正搂着卫霜戈准备亲。
听见外面的动静,顾持柏垂眼,收回手。
卫霜戈拍拍他的肩膀:“大白天的,不要这么急色,别忘了你是个端方君子啊顾尚书~”
说完,他打开门,陈修从墙头跳下来。
“头儿,问到了,但感觉指向性不强。”
陈修把陈云岫问到的东西复述了一遍。
褚无澜在外面喝完酒回镖局的时候,正好遇见委托人。
他当时脑子不大清醒,囫囵着就接了,凭借不深的记忆把对方的样貌描述给陈云岫。
“这样的脸上街上一抓一大把。”
卫霜戈都懒得找华师师来画像,委托押镖的人肯定易容了。
他懒散的摆摆手:“等官府计民数吧,犯不着什么事情都自己干,多干活俸禄又不会涨。”
陈修实诚的很:“可咱们抄家捞的比俸禄多多了……唉!头儿你踹我干嘛?”
卫霜戈睨了他一眼:“你说我踹你干嘛。”
陈修挠头:“我在人前不会乱说的。”
卫霜戈抬手作势要抽他:“说习惯了,嘴巴一个秃噜就出来了。”
“是是是,头儿说的对。”
陈修认错态度极好:“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,头儿你跟顾大人继续哈。”
卫霜戈掀起衣摆,抬脚就要踹:“去你的。”
陈修跑的飞快,还不忘把门关上。
用力把衣摆往下一放,卫霜戈道:“陈修这性子,等着当老光棍吧。”
“陈修如何,有他自己的缘法。”
顾持柏坐到椅子上,拉着卫霜戈坐在自己的腿上:“卫大人这般关心他,我会吃味的。”
关心?
你管这叫关心?
卫霜戈给顾持柏一个手轻的脑瓜崩:“少来,你就是打着喝醋的旗子,给自己谋好处。”
顾持柏抬手松了卫霜戈的发冠,如瀑的黑发倾泻,他撩起一缕,勾唇道:“那,卫大人准许我谋这个好处么?”
“不准,我要吃饭。”
卫霜戈冷酷的拒绝他。
天大地大,吃饭最大。
顾持柏仰头亲亲卫霜戈的唇角:“饭菜还未烧好……”
“叩叩”
门外传来顾小童的声音:“少爷,饭菜烧好了,是现在吃么?”
“哈哈哈!”
卫霜戈双手捧着顾持柏的脑袋,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口,对门外说了声:“现在吃。”
顾持柏拉住准备从自己腿上下去的人,扣住他的后颈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,才松开手。
他修长的手指按住卫霜戈的唇,哑着嗓子道:“卫大人得意的样子,让人想狠狠的欺负一番。”
卫霜戈的心骤然跳的快了,脸有些发热,他“吭哧”一口在顾持柏的手指上留下一圈牙印:“呸,想都别想!”
他从顾持柏的腿上下来,快步到桌边喝了口凉茶。
揉揉脸,随手把头发绑起来,走到门口开门。
门外,等了好一会的顾小童盯着地面:“那我去厨房端菜了。”
他多聪明啊,少爷没开口,就等到开门。
可不能打扰少爷好事。
卫霜戈回头对顾持柏说:“你这小厮,有种聪明的蠢笨感。”
顾持柏叹了口气:“确实不灵光。”
一顿饭吃下来,卫霜戈感觉坐久了还是有些不适。
他冲着顾持柏努努嘴:“帮我拿两本书来看呗,我懒得动了。”
“好。”顾持柏只当没看见卫霜戈眼中的狡黠。
顾持柏出去后,卫霜戈又等了一会。
他走到院子外面看了看,很好,没人。
卫霜戈动作没往常那般利落的翻墙走了。
顾持柏回来时,不出预料的屋内已经没有人了。
桌子上留了张纸条:【外出办事,明日朝食记得做我的份。】
顾持柏将纸条边缘的褶皱捋平,放进书里压起来。
转身出门。
“噗,咳咳咳!”
卫霜戈把许久不睡的被子拿到院子里抖落抖落,被灰呛着了。
一直没晒,被子有些重也不好闻。
垫被也硬邦邦的。
卫霜戈和衣躺在上面,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。
“真是由奢入俭难。”
以前给张光板他也能倒头就睡,现在只觉得被子不软和,躺着不舒服。
外面传来脚步声,紧接着是推门的声音。
卫霜戈从床上坐起来,惊讶道:“你怎么找来了?我不是丢了纸条,而且……”
这么多房间,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?
“卫大人太瞧不起我了。”
顾持柏走到床边,弯腰把卫霜戈抱起来:“你想回来睡,我明日让人来打扫下,把被子晒晒。”
卫霜戈动动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,顾持柏的怀里比躺在床上舒服些。
“我堕落了,以前给个狗窝都能对付一晚。”
“这不是堕落。”
顾持柏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