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大王子早早的去山脚下等着。
等了好久,才看见文闲云和一顶软轿。
到了山脚下,文闲云表情轻松的把陈修从轿子里面抱出来,放到山脚等候的抬轿上。
随后又把空着的轮椅拿出来,抬着走。
装成普通香客的卫霜戈感叹道:“皇骁司里,单拼力气,没几个人能拼的过文闲云,掰手腕的时候一群大老爷们被她掰的嗷嗷直叫。”
顾持柏手扶在卫霜戈的后腰上,低声问:“需要雇个抬轿么?”
卫霜戈想起昨晚的事情来,还算顾持柏有点良心,没太过。
“不用,我没那么弱。”
顾持柏若有所思道:“那以后我不用太收着了。”
卫霜戈直接给了他一记胳膊肘:“我看你是欠收拾了!给你脸了!走了!”
两人跟在大王子身后。
走到半山腰,大王子就气喘如牛了。
顾持柏和卫霜戈超过大王子,走到前面。
卫霜戈“小声”的说:“看见后面那个胖子没?我敢打赌他爬不到顶。”
顾持柏:“我也想赌这个。”
卫霜戈:“那不赌了,他肯定爬不到顶,你看他圆的,踹一脚,能直接圆润的滚到山脚下。”
大王子本来就喘不上来气,一听这话,气得呼吸更加急促,脑子里嗡嗡的响。
他看到半山腰上的抬轿人,掏出钱来丢到地上:“抬我上去。”
轿夫没有捡钱,而是把大王子上下打量了一遍,摇摇头:“抱歉,按照这位爷的体格儿,哥几个抬不动。”
他身边的人嘀咕了一句:“打发要饭的呢,就这么点钱,还想坐抬轿?”
大王子气的不行,他把荷包扯下来,丢到地上:“这些能抬得动了吗?”
轿夫弯腰拿起来,打开一看,几个人凑到一起“小声”讨论着。
“他太胖了。”
“这些钱,也勉强够了。”
“啧,不太想抬。”
“算了,抬吧,他这么胖上又上不去,下去估计也难。”
“行吧,就当日行一善了。”
这些话一个字不落的听进大王子的耳朵里。
他很想上前给他们一人一脚。
可其中一人的话又提醒他了,他现在卡在半山腰,上不得、下不去。
大王子只能忍着怒火,坐上抬轿。
“起轿,坐稳了啊!”
六个轿夫把轿子抬起来,顺势一颠。
吓了大王子一跳,他有种要被颠下去的感觉。
连忙呵斥道:“抬稳当点!”
轿夫抬着轿子往上走,调侃道:“这位爷,抬轿都这样,你要是胆子小我们可以把你放下来,钱不收。”
大王子还想着山上的“陈家”小姐呢:“我没说要下来,赶紧的上山!”
“好嘞!坐稳了啊!”
轿夫们齐声回答,加快了脚步。
颠的大王子七荤八素。
到山上寺庙时,大王子一下轿子就扑到栏杆旁干呕了起来。
轿夫问:“这位爷,一会下山,坐不坐了?”
大王子一口回绝:“不坐!”
下山的时候跟“陈家小姐”共乘一轿,肯定不会这么颠。
就算颠,怀里抱着美人,他也甘之如饴。
大王子脸上露出淫邪的笑来。
打听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十分容易,大王子很快就知道“陈家小姐”去了寺庙后山。
他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后山,在一处僻静的地方,发现了在树下用糕点喂庙中野猫的人。
“陈小姐。”
大王子走上前,拱了拱手:“咱们真是有缘,在这里也能遇见。”
陈修不悦的拧起眉头,用帕子捂着鼻子。
文闲云一手叉着腰,一手指着大王子的鼻子骂道:“有缘个屁,肯定是你偷偷跟踪我们家小姐,也不看看自己长的什么样,肥头大耳说是像猪,那都是侮辱猪了!”
卫霜戈冲着顾持柏挑了下眉头:怎么样,我皇骁司女子的战力如何?
“还不错,不过……”
顾持柏在卫霜戈耳边轻声道:“放眼大虞,战力最强的还是能与我‘战’上一夜的卫指挥使。”
“……佛门清净地,你可闭嘴吧。”
卫霜戈捏住顾持柏的嘴巴,不让他说话。
放在平时,大王子听见文闲云这话会生气,但不会气到失去理智。
今天不同,他先是爬到半山腰,累了个够呛。
坐抬轿时被人用言语讽刺不说还被颠了个翻江倒海。
再被人指着鼻子骂连猪都不如,他的怒火升到顶端。
来的时候,他便注意到,这里十分僻静,一路走来遇不到什么人。
大王子表情阴狠,向坐在轮椅上的人走去。
文闲云拦在轮椅前,疾声厉色道:“你不许再往前走了!不然我要叫人了!”
卫霜戈偏头低声对顾持柏说:“你叫啊,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。”
大王子伸手去抓文闲云:“你叫啊,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!”
卫霜戈得意的扬扬眉毛。
顾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