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竹感觉到张鸣曦的情动,心里软成一滩水。
望着男人亮晶晶的眼睛,望着这个高大威猛的撒娇精,他忘了害羞,忘了不好意思,红着脸,小声地喊了一声“鸣曦~”
张鸣曦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明显不满意,喉结滚动,眼巴巴的望着白竹,像个索要糖果的孩子。
白竹心里软得冒泡泡,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张鸣曦的脸,指腹移到他红润润的唇上,摩挲良久,情意绵绵地喊了一声:“相公!”
这一声不是撒娇,胜过撒娇千百倍!
张鸣曦顿时热血上涌,眼睛都红了。
他喘息了一声,一手搂着白竹的腰,一手按着他的头,把他压向自己,嘟起嘴唇迫不及待地往白竹红唇上吻去……
白竹闭上眼睛,微微张开嘴,尽情地享受着这爱意浓浓的吻。
这一阵亲吻没了刚成亲时不得章法的急切,多了一份细致和从容不迫。
俩人相依相偎,细细亲吻,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白竹被亲得呼吸急促,喘不过气来,还舍不得分开。
他闭着眼睛,像抽了脊梁的猫,一点力气都没有,软绵绵地缩在张鸣曦怀里,头静静地靠在张鸣曦肩上,一动都不想动。
张鸣曦一手托着白竹的后脑勺,一手抚摸着他的脸,定定地望着他,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,时不时凑上来啄啄他的红唇,贴贴他滚烫的小脸。
俩人紧紧贴在一起,呼吸相闻,心意相通,尽情享受着这温情时刻。屋外寒风呼啸,卧房里被浓情蜜意熏得像和煦的三月。
俩人尽情相拥,岁月静好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白竹听见院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跟着传来胡秋月的大嗓门:“小竹,这就睡了吗?”
白竹一惊,睁开眼睛一看,呀!时间过得好快,天都黑了!
他慌忙从张鸣曦怀里站起来,一边整理着被解得乱七八糟的棉衣,一边连声答应道:“娘,没睡。你们回来了。”
说着,摸了摸被亲得红肿的嘴唇,拢了拢头发,就要去开房门。
谁知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,宴宴带着一阵寒风,跑进来,笑道:“你们倒是会享福,关上门在家烤火,好暖和!”
白竹红着脸道:“谁让你跑出去的,冷不?”
“不冷,我们在三婶家也是烤火的,还烤了红薯吃!”宴宴一边伸出手在火盆上烤,一边笑嘻嘻地道。
突然,他看见了火盆边烧得黑乎乎的一溜小破碳似的东西,好奇地问道:“这是什么?排得这样整齐。”
说着,拿起火钳就去戳,谁知,那黑东西碰上火钳,一戳就破,外面黑乎乎的已经碳化了,只剩下芯子里一点黄黄的肉,散发着带着糊气的甜香。
“天啊,这是板栗!你们在烧板栗吃?”宴宴抬头看了白竹一眼,撇嘴道:“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!你们是怎么回事啊?是木头人吗?在一起总是不干好事!煮饭能让饭烧糊,烤板栗能让板栗烧成碳!你们两个人,四只眼睛是干嘛的?”
白竹一阵心虚,他能说什么?
说他们忙着亲嘴,没有注意到板栗烧糊了?
他红着脸,支支吾吾地道:“忙着纳鞋底了,没注意看!”
宴宴闻言站起来,拿起桌子上才纳了几针的鞋底,送到白竹眼睛底下,吃惊地问道:“你忙着纳一下午的鞋底,才纳了这几针?”
白竹一把夺过鞋底,恼羞成怒地道:“要你管!我喜欢吃烧糊的板栗,行了吧!”
宴宴眼珠子一转,不再说鞋底,指着烧糊的板栗笑道:“好呀,你喜欢吃就赶快都吃了吧!别浪费!”
白竹被逼得无话可说,强词夺理道:“我吃饱了,现在不想吃了,你想吃自己吃吧!”
宴宴一下子笑出声道:“哈哈,看你自相矛盾的样子,真是不知道你们到底干啥去了,烤个板栗也能烧糊!”
宴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,胡秋月进来笑道:“糊就糊了,几个板栗也值得你这样说一场?”
张鸣曦被宴宴叨得不敢做声,这时才插话道:“就是!宴宴你管得太多了!”
“哈!怎么回事?你们不说小哥,还来怪我!”宴宴气得差点跳起来。
他年纪小,不懂情爱,哪里知道娘是在给哥哥他们台阶下?
白竹见他生气,笑着拉他起来道:“走,我们再去拿些板栗来烤,你教教我,怎么烤才不糊。”
宴宴勉为其难地撇嘴道:“好吧!看你笨的!”
白竹一笑,拉着他跑了,才算把这事遮掩过去。
天气不好,零星小雪一直下着,就没几天晴的。
这天刚刚吃过早饭,张鸣曦生了一盆火,一家人又准备烤火做针线。
突然李立维在外面拍着院门喊大姨。
胡秋月正在喂猪,听见拍门声,忙喊宴宴开门。
宴宴跑过去打开院门,见李立维冻得鼻子通红的站在门外。
冬天动物的肉膘厚,皮毛也厚,不论是肉还是皮子都能卖上好价钱。这段时间,李立维父子忙着打猎,卖兽皮,好一阵子没见了。
宴宴上下打量了一下,李立维穿着胡秋月给他做的新棉袍,可能是怕弄脏了,外面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