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,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强健的后背,又主动亲了亲他的脸颊,哄他道:“乖,忍忍就过去了。等新房子盖好了,随便你要怎样都行!”
张鸣曦一下子来了精神,抬起头眼睛亮亮地望着他,尽管黑夜中看不清楚,他却觉得自己望到白竹的心里去了。
新房子盖起来后,俩人有间宽敞明亮的大卧房,青砖墙隔音,俩人怎么闹外面都听不见,想到这里,他对新房子充满了期待。
他嘟起嘴,撒娇道:“你说的噶,房子盖好了随便我怎样,到时候可别推三阻四的不认账!”
“不会,认账的!”白竹温柔地哄他。
张鸣曦委屈巴巴地道:“好吧!那你亲我一下!”
白竹忍不住想笑:“刚才不是亲过了吗?”
“那不算!你再亲一下,当做预支的利息。”张鸣曦嗲着嗓子,撒娇得更厉害了。
白竹心软地冒泡泡,在他嘴上轻轻一啄:“好了吧,下来睡觉了。”
张鸣曦在他嘴上连啄了好几下,也怕自己撩起火来,控制不住,只得强自忍耐着,抱着白竹睡了。
白竹累了一天,缩在他热烘烘的怀里,一下子就睡着了。
在睡过去之前,白竹迷迷糊糊地想,以前听村里的媳妇夫郎聊天说,男人成亲之后会越变越小,像个孩子似的,既爱撒娇又爱耍无赖,他还不相信。
本来嘛,男人一个个像凶神恶煞似的,动不动就打人,怎么可能会撒娇啊?
现在成亲了,他相信了,张鸣曦哪里只是个孩子?
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撒娇精!
人家小孩子都没他能撒娇。
偏偏自己就是吃他这一套,一见他撒娇,一身贱骨头就酥了……
白竹惦记着第二天要早起烧水杀猪,不敢像平时一样随心所欲的睡懒觉,早上张鸣曦刚刚一动,他就醒过来了。
他迷糊了一阵,勉强睁开眼睛问:“天亮了吗?”
“还早,你再睡会儿。”张鸣曦拍拍他,似乎想把他拍睡着。
“不睡了,我要起来烧水。”白竹怕自己躺着又会睡过去,干脆一翻身坐起来,揉揉眼睛就探起身子拿衣服穿。
“急什么?就这么光着身子坐起来,也不怕冷着!”张鸣曦一边薅住他,往被窝里一按,拉给被子盖好,自己坐起来,穿好衣服,再把他贴身穿的衣服塞进被窝里,柔声道:“再睡一会,等衣服捂热了再起来。”
白竹瞪着大眼睛温柔望着他,被窝里热乎乎的,他心里更热乎乎的,他男人真是在想方设法的对他好!
做人要知足,要惜福。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别人对自己的好,自己半点都不付出。这样福会越来越薄的,白竹闭着眼睛想,自己要惜福,要对张鸣曦好。
早上事多,他躺不住,等张鸣曦一出去,赶快起床了。
跑到隔壁一看,胡秋月已经起了,正在梳头。
宴宴正在拼命挣扎,屁股一涌一涌的,似乎身子醒了,大脑还没醒。
白竹好笑,跑过去,凑到他耳边轻轻说道:“现在没人来,你再睡一会。等帮忙的人来了,我来喊你,你再赶快起床。”
不知道宴宴有没有听清,总之这句话一出口,他身子一软,不再涌动,翻身把被子一裹,把自己裹得像条虫似的,虫头朝里,气都没吭一声,沉沉睡去。
白竹无声地笑了一下,帮他把脚下的被子抻顺,赶快跑到灶口生着火,塞了几根干柴进去,舀了半锅水烧热了一家人洗脸。
他见灶口的干柴不多了,拿起背篓去篱笆墙边先背了两背篓劈好的干柴进来,靠着灶口的后墙码好,又去抱了一些茅草屋顶来引火。
从今天开始,帮忙的人多,柴米油盐的用量都大起来了,幸亏张鸣曦勤快,砍了很多柴回来,倒是够烧。
洗脸的水不用烧开,热了就行,白竹摸了一下锅盖,见热了,忙拉开锅盖舀了半盆水给胡秋月洗脸,自己也跑去卧房拿了自己的洗脸盆,舀了水洗漱了。
张鸣曦去喊张石头兄弟来帮忙,还没有回来,白竹给他留了半盆热水。又把桶里的冷水倒进锅里烧着,等一下杀猪用,自己挑着空水桶去打水。
他可没有张鸣曦厉害,一次就能提两桶。他力气小,提不动,只得拿了扁担钩挑一担水回来。
从起床到现在,白竹不是背柴就是挑水烧水,忙忙碌碌,没有片刻的空闲。
胡秋月洗好了手脸,去收拾院子,院门口传来说话声,原来李立维父子来了。
白竹探头一看,他们两像搬家似的,双手不闲。
李大贵抱着蒸笼,李立维挑了一担水桶,俩人相跟着进来。
胡秋月笑道:“这是干什么?怎么家当都搬来了。”
李大贵笑道:“我们在你家吃,家里不开火,用不着这些东西。你家的蒸笼不是砸坏了吗?我把我家的端过来先用着吧,我看鸣曦忙得很,一时半会儿也忙不赢做新的。”
胡秋月高兴地笑道:“这可太好了,我正愁没法蒸馒头呢!”
说着,接过蒸笼往屋里放。
李立维探头看了一下,没见着宴宴,想着是没起床,就不好意思进去,对胡秋月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