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说得张鸣曦哈哈大笑。
宴宴生气了,一把抱住娘,撒娇地一阵猛摇,嘟嘴道:“偏心的娘,小哥白了,胖了,漂亮了,什么都是好的,到我这里就还是丑样子,到底谁是你亲生的?”
胡秋月乐得呵呵笑,一手搂一个往堂屋走,笑眯眯地道:“都是我生的,都是我的心肝宝贝。”
白竹笑眯了眼,幸福极了,搂着娘的胳膊舍不得松开。
白竹喝了一碗茶,就洗手帮娘做饭,娘仨一边忙碌一边笑呵呵的说话聊天,家里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。
晚上丰盛极了,胡秋月杀了鸡,炖了鸡汤。
白竹带了荤菜回来,烧了鱼,炒了肉,桌上摆满菜。
除了他们四人,李大贵父子当然要来一起过节,一大家子人,热闹极了。
菜过五味,酒过三巡,大家一边吃一边拉着家常,桌上的氛围越发轻松。
蛋黄越发黏人,靠着白竹的小腿,挨挨蹭蹭的不愿意出去,白竹把桌上的骨头偷偷丢给它吃,时不时丢下一块肥肉给它打打牙祭。
李大贵喝了一杯酒,夹了一筷子鱼肉吃了,抹了一把嘴,感慨万千地道:“大姨,我现在真是享福了。以前过年过节,我和立维两个人冷冷清清的,也没啥好菜吃。看看现在,大家亲亲热热的在一起过节,不说这一大桌好吃好喝的,就是这种气氛都是我求之不得的。”
一句话说得胡秋月红了眼眶,拿起酒壶给他斟满,笑道:“鸣曦,你给姨父敬碗酒。这两个月,你不在家,家中里里外外都是姨父照顾。”
张鸣曦伸手扯了一下白竹,俩人站起来,白竹不喝酒,倒了一碗茶举起来,张鸣曦举起酒碗,笑道:“姨父,我和竹子敬你,多谢你操心。”
李大贵站起来,端起酒碗一饮而尽,笑道:“一家人别说两家话。你不在家,这些都是我和立维该做的。再说了,我也没白做,经常在你家吃喝。我还说呢,这次收了谷子,干脆挑来你家得了,省得我开火。”
几个人哈哈大笑,胡秋月笑道:“也不是不行。你爷俩不会做饭,干脆以后就在我家吃吧,多双筷子的事。”
李大贵沉吟了一下,笑道:“今年还是算了吧,下半年农闲,打算把房子盖一下。”
说着,笑眯眯地望了一眼宴宴。
宴宴红着脸,低头扒饭,不敢抬头。
李立维和宴宴坐在一条板凳上,见宴宴面如桃花,格外俊俏,不免心痒痒的,偷偷拿脚去蹭宴宴小腿。
宴宴脸红得快滴血了,忙把脚一缩,却不小心踢到了蛋黄。
蛋黄疼得“汪”的叫了一声,夹着尾巴跑到院子去了。
白竹望望蛋黄,又狐疑地望了宴宴一眼,宴宴勉强镇定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张鸣曦压根没注意到几人间的小动作,他被李大贵的话吸引了注意力。
听李大贵说要盖房子,他马上来了兴趣,追着李大贵问东问西。
他盖过房子,有经验,问的都是地基,备料等关键地方。
李大贵笑眯眯地道:“重新买地基不划算。我打算像你们一样,把老房子扒了,在老地方重新盖三间青砖瓦房。木料准备好了,砖瓦还没定,砌匠也没请,这几天有空先去约砌匠。”
张鸣曦一听,沉吟片刻,望望白竹又望望宴宴,笑道:“姨父,我提个建议,你看行不行,你家的旧房子就不用扒了,干脆留着养牲口。”
李大贵一愣,他家的旧房子留着养牲口,那他们父子住哪里?
住牲口棚吗?到时候宴宴嫁过来怎么办?
张鸣曦笑道:“我是这样想的,我们两口子和宴宴平时住在镇上,没时间回来。我娘一个人在家,一来年纪大了,二来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,连个伴都没有,寂寞得很。要不,你把我家的柴房扒了,重新盖两间?”
虽然是匆忙间下的决定,但张鸣曦是有私心的。
按照目前的趋势,他迟早要在镇上买屋,以后更没时间回来了,家里的大房子空着浪费,不如让给宴宴和立维住,还能给娘做个伴。
他们俩人来住倒也正常,李大贵跟着住过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但是,立维住过来了,李大贵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后山,到底不妥,搞得李立维像入赘似的,只怕他父子俩都不愿意。
不如让出两间屋基,让他们自己盖两间房子住好了。
这样,一家人住在一起,方便照顾,李大贵住在自己盖的房子里,宴宴和李立维成亲后,也可以住在他们自己盖的房子里,省了很多闲话。
果然,李大贵一听,眼睛一亮,这倒是个好主意!
住过来最大的好处是自己不用做饭,每天可以吃现成的。
“可是,两间房子不够住的,立维他们要住一间,我要住一间,连个灶屋都没有,在哪里做饭?”李大贵挠挠后脑勺,犹豫地道。
胡秋月插话道:“还要什么灶屋啊?过两年立维和宴宴成亲了,就是一家人。你一个人还开什么火,就跟着我们一起吃得了。”
胡秋月最疼宴宴,实在舍不得他出嫁。
如果李大贵在他家院子里盖房子,李立维就像入赘一样,宴宴还是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