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竹一听,又感动又心酸,亲眼目睹姐姐生孩子难产给这男人留下了心病,且病得不轻。
白竹那天也在,全程陪产,看见红柳那惨样,吓得不轻,心里也害怕过,但他从来没想过不生!
没想到张鸣曦一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却吓出毛病来了,怕他难产,干脆不让他怀,宁愿当和尚。
心病还须心药医,蛮干不是办法。
白竹心软成一摊水,没有继续骚扰他,但还趴在他身上,想了想,贴着他耳朵道:“鸣曦,忍不是办法。你想想,我们还这么年轻,能忍得住吗?何必自己为难自己?”
张鸣曦一噎,嘴硬地道:“我能忍!”
白竹叹了口气道:“你也不想想,要是我真的不能生,我在这个家还能待得下去吗?”
“待得下去,怎么就待不下去了?是我不要孩子的!”张鸣曦急了,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,好像担心他跑了。
“就算你不计较,娘呢?她就算不说什么,我有什么脸面对她?”
“娘,娘……,不怕,有我呢!我就说是我不想生的!”
“这话除了你自己,有人相信吗?开枝散叶,传宗接代是媳妇夫郎的责任。没有孩子的家能叫家吗?你不想生,我想生!”
白竹强忍羞意,越说声音越小,趴在张鸣曦身上,小孩子耍赖似的一阵猛扭,双手双脚把床板擂得咚咚响,差点没给张鸣曦压闭气。
“可是,生孩子,太可怕了!你看姐,差点没命了,夫郎和妇人身子不一样,生产时更危险,我不能让你冒险!”张鸣曦一手搂着白竹的细腰,一手抚着他后背,还在坚持。
白竹想了一下,柔声道:“你怎么突然钻牛角尖呢?姐生了三个孩子,前面两个不是好好的吗?这个孩子之所以难产,是姐太大意了,胃口好,吃的多,动得少,大人孩子太胖了,才难产的。”
张鸣曦一听言之有理,一下子找不出话来反驳,“可是,可是”的,半天也没可是个啥出来。
白竹低头亲了亲他,柔声道:“我天天担心,害怕怀不上遭嫌弃。你倒好,生怕我怀上了!别担心,我会小心的 。若是怀上了,决不像姐那样天天躺着长肉,我一定少吃多动,不让孩子长那么胖,自然好生产的。”
“真的?”张鸣曦明显心动了,声音里带着兴奋,还带着一丝丝的犹疑。
“真的!世上的夫郎多了,你见是顺利生产的多还是难产的多?”白竹发挥他的聪明才智,继续诱哄道。
“对啊!我怎么那么傻?钻到牛角尖出不来,憋了一个月,差点活活憋死了。来吧!好好补偿我,把这一个月的都补还给我!”
好不容易做通思想工作,熄灭的火苗死灰复燃,星星之火重新燎原。
这一下,老房子着了火,彻底没救了。
俩人疯了一夜,张鸣曦憋很了,又起了讨债的心思,斗志昂扬,没完没了。
一开始势均力敌,尚能打个平手。
几次之后,白竹嗓子哑了,身子瘫了,力气用完了,彻底败下阵来,伏低做小,认输求饶,张鸣曦却不依不饶。
白竹没了办法,干脆眼睛一闭,自己睡死过去,随便他折腾……
毫无意外,第二天白竹起晚了。
好在张鸣曦体贴,知道自己昨晚闹得太凶,给白竹收拾得够够的,到了该起床做馒头的时候,他没有惊动熟睡的夫郎,自己悄悄起床带着三个小的去了。
白竹醒来时,天已大亮,张鸣曦早就不见人影。
他吃了一惊,生怕误了卖早点,忙翻身坐起。
这一动,牵动了身上某个使用过度的地方,疼得轻轻倒吸一口凉气。
白竹皱着眉头,叹了口气,又躺了下去。
腰也酸,腿也疼,比刚开业那几天人手不够连轴转一天还累!
成亲两年多了,俩人感情日益浓厚,早过了猴急的时候,现在是和风细雨,润物细无声,很少有狂风骤雨的时候。
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累了,都怪张鸣曦!
他自己钻牛角尖,旱久了,一下子发了疯的撒欢,自己没有他那么厉害,承受不住。
唉,闹别扭的是他,受伤的是自己!
刚成亲时,俩人久别重逢时,张鸣曦经常这样闹,白竹有经验。
他躺在床上,轻轻扭动腰肢,慢慢高抬腿,活动一下后感觉好过一些了,翻身趴着,伸手捶着后腰,按捏着。
活动半天后,身上没那么难受了。
白竹慢慢爬起来,光着身子,开箱子拿出冬天擦手没用完的脂膏,抠了一坨,细细抹在伤处,才舒服了一些。
他担心饭馆里几人忙不赢,没有多停留,穿好衣服,洗漱好,就准备过去帮忙。
白竹心细,临出门时,想到了宴宴总喜欢跟他打闹,怕他发现什么,重新返回卧房,拿着小镜子仔细照。
还好,张鸣曦很有分寸,除了嘴唇被亲肿了,红通通的,微微鼓着,脸上并没有其他伤痕。
白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指着镜子中嫩脸透粉,双目含春的小夫郎,小声骂道:“不害羞!哪有你这样的夫郎?胆大包天,竟然敢……”
说完,自己忍不